“阙爱?”雷墨轻声呼唤了一下,阙爱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依旧走了出去。
雷墨有些奇怪,他马上走上前去将她拉回来,有些不明所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他抬起头看了一个墙上的钟表,声音有些不快:“都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这是做什么?”
凌晨一点,原来他也知道是凌晨了。阙爱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却十分倔强:“我刚才好象听到思默再哭,我要下去看看……”
雷墨愕然,然后轻笑着将她冰凉的身子拥进怀里,低皱眉头,她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凉?她又将空调打的那么低吗?轻抚她的发丝:“阙爱听错了,我没有听见啊……”
“是吗?”阙爱轻挣开他的怀抱,转身走进了卧室,爬上床继续睡,但是黑暗中却看不见她眼角的泪光。她独自一个人缩在床角,娇小的她可以映衬那床是多么的大。
雷墨没想到却爱会推开他,他感受着怀中的空凉,心,突然有些慌乱,赶紧跟着她走进房间,上了床,将她冰冷的身子拥进怀里,贴着她的身子,温柔道:“怎么了?今天的你很反常……”
反常?阙爱的嘴角浸满了苦涩,反常的是她还是他?他不相信她不是吗?他如果不是对她的存在心存疑虑的话,又怎么会因为见了那个女人一面就变成这样?现在还严重到让雷家的人帮他去找曾经的离婚协议。
真的很可笑,没想到她平静下来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阙爱……”雷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身子泛热,暧昧的磨蹭着阙爱的身子,吻,慢慢的落在了她的项颈上,并且逐渐游移到肩膀上、腰上、以至于更下面的地方。
这一次,阙爱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排拒也没有回应,只是依旧侧躺着身子,任他去吻,任他的双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任他将自己最后的一件遮羞衣物都扔在地上……
雷墨扳过她的身子,亲吻她的脸颊,但是在亲吻到她嘴唇时,阙爱突然将头别了过去,让雷墨吻上了她的耳朵。雷墨起初是一愣,但是随即又在黑暗中寻找她的唇。
阙爱这次拒绝了,她拳头抵着雷墨的胸膛,垂下眼睑不看他:“墨,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恩?”雷墨借着月光看着如此反常的阙爱,突然低首吻住了她的唇。
“唔……”阙爱有些生气,她拧着眉头看着的男人,甩开了他的唇,侧脸闭上眼睛,不理会他的霸占。
雷墨这次似乎真的有些恼火,他看着这个没有任何的反应的小女人,气恼的加重了力道,虽然他知道,这样也许会弄疼她,但是她这样没有反应的模样让他的心里会莫名的发慌。
阙爱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怒气,但是却坚决不让他吻到她的唇,虽然在躲闪的过程中,有几次接触,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投入那个吻,自始都是睁着双眼,呆滞的看着他略带疯狂的头颅。
激情方歇,雷默拥着她的身体不语,但是阙爱却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墨,你爱我吗?”阙爱忍不住的问。男人与女人当真是不一样的,女人为爱而与男人上床,而男人却是为了快乐而跟女人上床,所以在男人的心里,女人究竟算什么呢?
雷墨的身子一僵,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杂乱:“睡吧,明天再说……”
“呵……”阙爱突然笑了一声,明天再说,爱情这种东西是能明天就能说得清楚的吗?还是他根本不想回答她。他在听到她的问话时的那种反应她感觉到了。
也许,他们之间不该有爱情的,他当初对她也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刚这种习惯无法延续的时候,他自然也就淡了、乏了。
“阙爱,别这样,给我一点时间。”雷墨有些慌张的拥着阙爱,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的事,所以他不能随便下结论,但是他知道,他是喜欢跟她在一起的,而且也十分愿意跟她在一起。
只是,如果真相真的像罗蓝说的那样,那么他不就成为了负心汗了吗?罗蓝说,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她爱他。所以,在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之前,他给不了任何承诺。
那怕是简单的‘我爱你’三个字。
阙爱不应声,闭上眼睛侧躺在床上,背着身子。给他一点时间吗?或许,她该给的是他想要的那份离婚协议复印件。让他看清楚上面离婚理由一栏内写下的是什么……
雷墨见阙爱不说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当她是默许了,再次拥紧她的身子,闭上了眼睛,入眠……
清晨,雷墨醒来时,阙爱已经起床上,他看着自己怀中的空凉,心蓦地一紧,起身,穿衣,走下了床,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坐在餐桌前,雷墨再次皱起了眉头,今天的早餐不是她做的。他看着桌上的寿丝、奶油、牛奶,突然觉得有多么的想念她做的豆浆油条。
“今天,怎么会吃这个?”雷墨看着扫地的保姆,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保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惊慌的道:“对不起老板,我不会做小姐做的那个东西,所以,所以……”保姆不是中国人,她见都没有见过油条和豆浆,所以她只会做西方餐点。
雷墨皱眉,他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小姐去哪了?”她以前那么喜欢为自己做早餐,今天是怎么了?
“呃?哦,小姐说,她今天心情很好,所以想出去逛街,还带着小思默去了,小姐说要给小思默买点东西。”保姆说着,继续低头整理地沙发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