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赤着脚走进洗手间泡了半个小时的澡,一直到雷墨慌张的喊着她的名字时,她才茫然的裹着毛巾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
雷墨拧眉看着这样的她,喉结抖动,眼神飘忽移乱,然后背对着她,沙哑的声音说道:“恩,下楼吃饭了,今天……今天的菜是,是我做的……”
阙爱有瞬间的失神,随后低首,咬唇,走进更衣室换了一件乳白色的睡衣,跟着他走下了楼梯,坐到餐桌前。
今天的菜真的很丰富,但是却没有一样是她喜欢吃的,不过他做了最好的菜,连鲍翅都上来了。雷墨微笑着说:“这是我跟保姆学的,应该,应该比较中国味吧。”
阙爱敛睫,心里有些温暖和感动,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雷墨那双墨色的眸子,他的诚意她能感觉得到,但是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现在他下厨房做饭代表什么?像她最初弥补他一样,想弥补她吗?因为他今天跟那个女人离开?
“什么时候结婚?”阙爱颤着声音问,今天看他们那个样子,应该会很快结婚吧,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啊。那天那个女人在办公室这么说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反驳么?
“什么?”雷墨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阙爱,她的问话让他的心不觉抖了一下,‘什么时候结婚?’她在问谁?他吗?
阙爱轻笑一声,但是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沉重,突然她抬起头勇敢的直视雷墨那双黑色的眸子,嘴角弯起,好似一切都不在乎一般:“跟今天那个蓝色衣服的女孩,你们……很般配……”真的很般配。
雷墨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慌乱的站起身看着阙爱,词语有些结巴:“我……我,不是,阙爱,她……她只是……总之,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知道了,怎么会知道的?她看见了?
雷墨慌乱的走到阙爱的身边,将她轻拥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阙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我跟她没什么的……只是……只是……”朋友吗?这样说她回相信吗?
“只是什么呢,墨?”阙爱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湿润了她的睫毛:“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你跟她的关系,不是吗?”
“不是的,我只是……”雷墨慌乱的眸子对上阙爱浸满泪水的双眼,心头像是被划了一刀,万般的难过最后都变成了激狂的吻,颤抖而疯狂。
不是那样的,阙爱,可是,你能相信吗……
婴儿房里的保姆MALIER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哄着摇篮里的思默。其实老板的为人她很清楚,虽然她只跟了老板大半年而已。
老板的为人很正直,虽然JLEI是出自****,但是这大半年来,老板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就算在公司也一样,公司里的秘书与助理统统都是男的。起初,她还以为她的老板有什么问题呢,但是自从小姐来了之后她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来,老板是有爱人的,他对小姐的爱她看得见,因为老板从来都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那么疼惜,甚至都亲自下厨了。
“思默,你看你爸爸多爱你妈妈,只可惜,他们似乎有什么误会呢……”保姆MALIER轻叹了一声,随而继续摇着摇篮。摇篮中的女孩睁着大眼,好象在认真的听着保姆说话。
一顿饭,阙爱只吃了几口,而雷墨则是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边夹菜给她吃,可是她吃的很少很少。
“阙爱,相信我,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的……”雷墨担心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阙爱,她眼中的信任越来越少了。他记得他们才见面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那眼神中曾经满是信任,满是愧疚和伤心,还有的就是浓密的柔情与爱恋。所以,他原本以为,她是爱他的,而他,也能深刻感受到自己对她的眷恋与不舍。
他们的第一次,在相识的一个星期之后的夜晚,她没有拒绝,而他,也任凭着自己的感觉跟她睡在了一起,那天夜里,他看到了那双充满爱恋的眸子。她是爱他的。
可是现在,短短的几天,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淡,就连她的身体,也学会拒绝他了。
阙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却被雷墨制止:“再吃一点,你太瘦了,这样不行的……”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天、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阙爱没有再想吃的打算,也许她应该把事情说清楚的,否则他们两个都不好过。而且她也累了,再这样下去他都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雷墨缆睫,心沉,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一段时间是多久,但是她不能不相信他,她的信任已经没有多少了,如果她真的相信他了怎么办?
内心一阵慌乱,握着阙爱的手也加重的力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阙爱,相信我,真的只要一段时间就好,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好吗?一个星期之后我会给一个很好的答复……”
这场三人的游戏,是该结束了,他不喜欢罗蓝,他能肯定这一点,而他对阙爱的眷恋与不舍都是真的,他喜欢她,眷恋着她的香味,每天只要见不到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思念她的一切,一个微笑、一句简单的问候、一份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却十足温馨的饭菜。早上醒来时的一句柔柔的‘早安’,晚上回来时,一句不经意的‘回来了?’或者‘辛苦了’。
“一个星期吗?”阙爱抬头看着雷墨,在心里为他这句话打分,猜测着她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实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