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着雷墨,有种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终究只是说:“小姐在楼上,应该已经睡了……”
“睡了?”这么早?看来他不该让沙沙过来陪她的,估计两人又喝醉了,最好不是睡在一起的,否则他可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再把沙沙拎扔给林逸。
可是走进房间,没有预想中的酒气,房间里的灯没有开,但是却能隐约的看见床上那个娇小卷缩的身影,她似乎睡的很沉,而且极不安稳。
轻笑一声,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过去坐在床边上,俯身看着她的侧脸,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将一切事情都摆平了,以后他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今天下午,他陪了罗蓝三个多小时,导致很多工作都没有完成,所以他只能晚上留下来加班,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可是他这么努力的报酬竟然是,老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仅没饭吃,而且连一句温馨的:‘回来了?’‘吃饭吧,菜凉了。’或者‘今天辛苦了’都没捞到,真是委屈。
阙爱知道雷墨回来了,但是她懒得睁开眼睛,困倦与心累让她没有办法清醒的面对她,所以她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阙爱依旧像往日一样,窝在雷墨的怀里呢喃了一句:“早安。”然后起身准备早餐。
雷墨懒惰的一笑,手一勾,拒绝了让她起身,并且将自己的头窝在她的怀里,撒娇的模样像极了一下无辜的小孩子,声音沙哑的说:“宝贝,你昨天冷落我了……”口气委屈的像一个小媳妇。
若是以前,阙爱一定会痛骂他一顿,然后再嘲笑他一番‘装嫩’,可是现在她连笑都笑出来,只是淡淡的说:“快点起来吧,快八点了,八点半上班不要再迟到了……”
“恩,怎么了?”雷墨似乎感觉到了阙爱的冷淡,他抬起头想看看阙爱是怎么了,但是阙爱却推开了他的胸膛,起身下楼,去厨房为他准备早餐了。
雷墨起床梳洗之后,也下了楼,他拿着领带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阙爱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也许是昨天玩的太累了吧,虽然他知道昨天的累不会一直累到今天早上还没有恢复正常,但是他真的找不出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不开心。
今天早上不是以往的吃的油条和豆浆,阙爱竟然端着两个荷包蛋和一杯牛奶走出来,并且熟练的为雷墨系上领带,温婉的声音如以前一样:“快点,八点十分了……”
雷墨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坐下来吃起来,不时的表扬了两句,至少她现在会做荷包蛋了,虽然咸的狠,但是他很满足了,全部吃下去,怕被她发现她做的太咸一般,一口起吃完。
然后端起牛奶猛灌,而且还夸张的抹了抹嘴:“老婆,真好吃,我上班去了……”
阙爱勉强的笑了笑,还……真的很会撒谎,她故意放了很多盐,但是他却一口吃光,还表现的真的很好吃的样子,为什么?也许,他真的很有撒谎的天赋……
“墨,昨天……中午陪拿个客户吃饭了?”阙爱机械的盯着他的领带,为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衬衫领子,然后套上西装外套。但是却在他西装外套上拿下了根黑色的长发。
雷墨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自然的笑声传进了阙爱的耳朵,他声音有些飘忽:“恩……,昨天是一个客户,总之……你不认识,他(她)……阙爱,你昨天?”不会是她看到他和罗蓝在一起了吧?
阙爱低下头,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了想要哭的冲动,勉强的扯动着嘴角:“我昨天和沙沙……在家里打牌,你昨天约的客户是男是女?”求你别再骗我了,求求你……
“厄……”雷墨听到阙爱说他们昨天在别墅里打牌,僵硬的身体缓和了许多,连提在心口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语气轻快的说:“当然是男的,阙爱吃醋了?”
敛睫,心不断的往下沉。墨,你终究是不能够信任的,我终于看清了……
“快去上班吧,别再迟到了。”阙爱转身走到婴儿房里,将已经醒来的思默的抱在怀里,眼泪不住的掉落。
雷墨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一刻,的确不能再等了,他看着阙爱的背影,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只是笑着对她和思默说了声拜拜,匆匆的走了出去……
突然,已经走到花园处的雷墨停住了脚步,打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家里是没有麻将之类的东西,而且这里不是中国,也没有麻将可以买卖,他们在打为什么牌?
转身,回头看着阙爱的背影,思默正朝他笑着,小小的手在空中的挥舞。心,暖暖的。也许……是他想多了……
雷墨走后,阙爱压制不住的哭了,她将手中的那根头发捏着手里,嘲笑着自己的愚蠢。吃饭吗?若没有亲密接触,他的衣服上怎么会占上那个女人的头发?
墨,你告诉我,我真的该相信你吗?
明天,是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期限,也许,也是他们之间重逢、在一起生活最后的期限……
中午,阙爱没有心思去做饭,饭菜是保姆在准备,而阙爱只是一直抱着思默,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眼支撑带到明天的理由一般,心痛,随着呼吸加重,每喘一次气都会觉得痛得难以忍受。
忽然,阙爱望向花园秋千的眸子中出现了一抹蓝色的影子,和一张美丽娇艳的脸。
“真被我猜到了,他果然找到你了,而且还跟你生活在一起……”罗蓝大方的走进别墅,走到阙爱的面前,高傲的看着阙爱怀中的女婴,脆铃般的笑着:“好漂亮的女孩,承袭墨的完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