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得太满了,小小咬了一下唇,眸光一转,“清茹,玉清茹,当朝皇亲。”她认识的女人就那么几个,与其编个自己也不认识的,不如全都到清茹身上,反正她受罚要娶国中任何想嫁她的男人。
“她?”正平微皱一下眉,她好像在受罚,他正考虑要不要带会众去找她们生子。
“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去拿药。”小小生怕他再问下去,急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下一次,她绝对不能再和他碰面,现在揭穿女儿身,她一定会很惨。难怪太后不让她知道同盟会的事,若照她之前的性子,一定会让人解散这里。这里的男人和现代的女人想法真的太不一样了,不求名份,只要一子,难道孩子真的比爱人还重要,没有母亲的孩子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娶,他们就不怕害到下一代。寂寞真的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吗,不明白那样的感觉,她偶然也觉得孤单,却没有寂寞难耐的感觉。她一直不是一个人,她微扬了一下嘴角,所以她不懂真正的孤单。
一阵风吹起,站在原地正平望着远去的背影,也许她说的有道理,他应该换身衣服,找个人生个孩子。一个人,真的有一点孤单。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流在床上躺着不到十天,就吵着要下床,偏偏朝凤国的男子若小产,不在床上呆满一个月,下一胎就会有危险。为了孩子,就算让他在床上呆一年他也愿意,想是这样想,抱怨总是少不了。小小陪他呆在房间,早就无聊得受不了,听他有说的没的更觉得烦躁。
“流,我们来下棋吧。”小小眼睛一亮,总要找点事做,只呆下去她会疯掉。
“下棋……”他皱了一下眉,“我不会。”
“放心,是五子棋,很简单的。”
朝凤国里只有一种棋,叫双色棋,也叫黑白棋,有很多奇怪的规则,让她觉得最扯的一条就是女子可以悔棋,连下棋也给女人特权,真的让她相当无语。她也和似水如风下过五子棋,似水总是让她,看她快输的时候就把女人可悔棋的规则搬出来,她输了几次,觉得没意思,就没和他再下,如风棋艺高超,常常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赢她,她总是输得一头雾水,不知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因为总输,她也没和他再下,宫中其他的人,除了清乐和小倌,看起来都智商不低,她怕输太惨,都不敢和他们说起五子棋,至于小倌,他曾看过小小和如风下棋,大约两人下了快五盘,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说出让她无语的话。
“姐姐,你们下双色棋好像跟以前别人教的不一样。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他微微笑着,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
小小盯了他几秒,见他不是在说笑,不由长叹一口气,这孩子放在现代,光家教费都能让人破产,如果让她教到,她八成都不敢拿那份工资,要想他变得精明一点,估计的是下辈子的事,哪怕到了下辈子,他也不可能从这水平直接成科学家。
“找到了。”她翻出柜子里的棋子,记得才来那天她找地方放行李,好像看到过棋盘,原来真的有。摆好棋盘,她手执黑子,“规则很简单,只要谁的横竖斜连成五子就算赢,不能让不能悔,我们先练一次,下一次就能学会了。”
流点点头,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她说的五子棋是怎么一回事。第一盘,大约他才走了十步,就见小小一脸得意地指着一竖黑子,“我赢了。”
“你好奸诈。”流微一皱眉说。
“是你太笨了。”小小收回盘上的子,挑衅地扬着嘴角,“怎么样,敢不敢再来一盘。”
“来就来。”
流卷起袖子,认真盯着棋盘,他就不信会输给她。重重的落子声在房间响起,不同音调的两个声音互相追逐着,到了最后,音量较低的追上空具音调的落子,小小得意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样一直下到傍晚,小小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嚣张地拨弄自己的刘海。
“唉,人聪明真是没办法,我怎么又赢了呢。”
“再来。”流气红了脸,不服气地说。
“来就来,你不怕输,难道我还怕赢吗?”
小小收拾好棋盘上的子,两人下了快十步,门上传来敲门声,“你们的药……”
“哦。”小小这才想起还没有去取药,不好意思地转头朝送药的孩子笑笑,“多谢了,放在桌上就好。”
“你们在下棋?”孩子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是哦,是本人自创的五子棋。很简单的。”她亲切地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寺院里的孩子真的很可爱,现在送药来的,大约十岁不到,样子很像中法混血,要放到现代准是个童星,怎么到了朝凤国却没人要了呢。这里的女人,真没有眼光。她收回目光,盯着正在犹豫下在哪里的流。
“流,如果我再赢,这一次你就自己好好吃药。”她特别咬重“自己”两个字,眼中冒着精光。
“别说的你好像一定会赢似的。”流不服气地咬着唇,把子放在自己想了许多的地方。
小小扬着嘴角,几乎不假思索地下了子,转头见孩子仍好奇地看着,便说:“等他输了,我来教你,很容易学的。”
“嗯。”孩子点点头,跃跃欲试地盯着棋盘。
看她对别人示好,流不满皱了一下眉,这一盘怎么都不能输。可是现实和理想还是有差距的,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小小一脸阴笑地把药递到他面前,“大爷,乖乖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