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是苏幕,我就在你家楼下,有事我想当面和你说。”手机上传来苏幕的短信,小小看了一眼还在洗澡的小倌,披着衣服下了楼。
苏幕站在风中,笑得温暖,一看到她出来,手心轻轻地握紧。
“这么晚了,有事吗?”小小有些困惑地问,他不像是晚上要突然把人叫出来的人。
“给你。”他把一个盒子放到她的手里。
“什么?”小小狐疑地打开盒子,看到一颗粉红色的宝石,为难地皱起眉,“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而且,你也没有送我的必要。”
“不是,这本来就是你的。”他灿烂地笑着,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你不记得我了吗,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认出来,是在医院见过陈姨我才发现的。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小,在法国的时候,在十五年前,我们在舞会上见过。那时,你真是可爱极了。这个宝石,就是你胸花上的。那天晚上,你还带我去闹鬼的钟楼玩,你不记得了吗,同行的几个男生想欺负我们,你还把他们打了顿,宝石就是那个时候掉下来的。”
小小一脸黑线,她早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舞会吗,总会有几个没有眼光的家伙围过来,她想捉弄他们,常把他们带去他们不敢去的地方,也有几个半路开始不规矩,她出手教训,也很正常。说白了,她就是想找个借口打他们一顿。妈妈就是看她太胡来,后来才让她到中国来,以为她和同一国的人在一起会乖一点,而且中国的孩子不会过份挑衅。至于苏幕……她努力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印象。
“我只能说,你现在长得比以前好记多了。”
“可是第一次见面之后,你不是仍然没有记住我。”他有点委屈地抱怨,“总之,能重新见到你,真好。”
小小干笑几声,盯着手里的宝石,这样她就有七颗了。“太好了。”她跳着欢呼,热情地拥抱苏幕,“谢谢,你真的来得太及时了,谢谢谢谢……”她激动地语无伦次,可是,如果最后一颗宝石在他手上,她那里怎么会给她七颗宝石,她记得小时候给她看过七色宝石,手上的这颗的确是其中一枚。那个女人果然在骗她。
“总之谢谢,不准说出去,改天我请你吃饭。”她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楼,她一定要早一点走,趁她以为她不会离开的时候。
打开门,小倌紧紧抱住她,“姐,不要再和他见面了,他会做的,我也会做的。”
小小握着手中的宝石,轻轻推开他,“小倌,你不是孩子了吧。”
他目露惊慌,在她的逼视下,无奈地点点头。
“这样就好。”她拍拍他的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商量,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仔细听着,像你平时做研究的时候那样给出正确的意见,像个大人那样,判断我接下来说的话,到底,可不可行……”
“好。”他郑重地点点头。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事,她不想瞒着他。她也终于明白,相守一生,不是光靠嘴里说说的爱就够了。她想要的是一生安定的幸福,这也是她想给他的。
“小倌,你觉得这款对戒怎么样?”小小指着柜台里的结婚对戒,这种东西她看来看去都差不多。
“我比较喜欢这个。”他指着带着菱形花纹镶着三颗小碎钻的戒指,询问地看向小小,弯弯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幸福。
“啧”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转头对犯花痴的店员说:“我们要这个。”
互相套上白金戒指,她握住他的手,深深陷入他的笑容,饱含浓情的吻毫不吝啬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店内的人羡慕地看着她们,小小离开他的唇,深情地看着他,“我们结婚了。”
“嗯。”他幸福地点点头,就算这一切只是一场戏,他也觉得满足。
一本结婚证,只花了十元不到,这样的东西能为爱情证明什么。小小看到照片上小倌傻乎乎的笑,嘴角不禁勾起,真的这么幸福吗。
“我们不办婚礼吗?”小倌期待地看着她,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婚礼。
“明天拍完成婚纱照,找几个朋友庆祝一下吧。婚礼的话……”她皱了一下眉,心里着实不喜欢太吵的环境,“我们慢慢定吧。”
“嗯。”小倌点点头,怯生生地望着他,“能不能多呆些几个月,我……”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她靠在他的胸前,“我保证。”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不能让你一起人去索马里。”
“不要。如果两人人在一起,我会想,哪怕是死在那里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如果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抱着活下去的信念,绝对回到你身边。因为……”她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唇线,“我很爱你。”
绵长的吻刻录彼此的气息,身体记下的节奏,像各自的心跳。什么事也不再去想,只是想好好地爱他,留下深刻的记念,把生命的线系在他的手上,她绝对会回来。
小倌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有时要出国参加会议,作为他的妻子,小小可以陪同他一起去。领到结婚证后,她把所有的证件换成新的,看到婚姻状况那一栏填着已婚,她觉得生命好像找到了归属。但是去索马里,是她永远不会放弃的事。
“姐,这张照片,好漂亮。”他指着相册中两人亲吻的那张。
“是呀。”她合上相册,温柔地说:“早一点睡吧,明天……要去渡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