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怎么办吧!”流抱着双臂冷冷地问。
“现在你是后宫的老大,一切都由大爷你说的算。”她早把宫里的男子让他来管,谁进来谁出去,都由他决定,照他选的那批侍奴来看,他是不会让长得太俊的男人近她的身。
“啊……”站在门口侍候的小青忽然冲了进来,指着小小骂道:“我听到的果然是真的。皇后,你又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我要和跟陛下飞鸽传书,让他来看着你。”
“等等……”小小想追上去解释,无奈流紧紧拉着她。
“你别想就这么走了,这事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小小眼睁睁看着小青离开,眼中尽是无奈,他是无歌安排在她身边的人,要是让无歌知道了,一定会更烦。这一次,她要说什么哄他,她能说的词差不多都已经说过了。
“流,这些年宫里只有我们几个,也是该召些新人进来……”似水淡笑着,和清雅拉着孩子走到屋里。小小一下子安静地站在一边,眼中尽是柔和,这么多年过去了,似水真的是越来越俊逸脱俗了。
“那两位状元我们就看过了,性子也还不错,模样也是一等一的。让他们进宫,定不会辱没了你。而且不是小小自己跟百姓说不必畏惧勇于表白。他们表白了,你要是拒绝,多伤天下百姓的心呀。”
“可是……”
“还有正平,跟了你这么多年,替你东奔西走的,你也该纳了他。”
“好好的,怎么扯到他。”小小脸上微红地说。
“他的话,我同意。”流扁着嘴,别扭地垂下头,他和正平住在一个宫里,早就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还有清乐、一一和希儿,他们再过几年就十八了,你是不是要考虑立他们。”
“啊,这么快?”小小不禁皱起眉。
“什么快,你不知在心里盘算多久了,一天到晚不是摸摸这个就是抱抱那个,以为我们没看到吗?”流板着脸说。
小小知道他在说上次她和希儿在药房亲吻的事,那次真的是意外,是药材掉在地上,两个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和一一的也是意外,和清乐的也是……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信呢,她嘟起嘴,再这么下去,她一定要再次离宫出走。
“这几个全都算了,那两个状元我也忍了,小小,要是你敢去外面招别的野草进宫,我可不饶你。”流挑眉威胁到。
小小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她再不敢出宫了,要是再惹一群,宫里真的就乱了。
“反正是要立后,不如把如风军营里的将领也选几个,宫中的侍卫也该换些年轻能干的。”
“对。前几年的状元也还没有出嫁,听说正准备联名上书请求赐婚的事,不如连他们也召了吧。”
“说起来,太医院也有几位老太医的儿子在上次赏月会时动了心,有意下嫁小小。”
“玉皇亲有几位公子也想嫁。”
“似水,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是呀,如风也有几个弟弟在家里。”
他们七嘴八舌地在那里议论,全然不顾小小越来越黑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大声说道:“喂,你们也听听我的意见呀。”
“闭嘴,男人说话呢,女人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他们齐声吼道。
小小一愣,含泪蹲到墙角,委屈地画着圈,不管是男尊国还是女尊国,这年头,女人都没法活了……呜呜……
门外,阳光定格这一秒画面,好还是不好见仁见智,但是,他们和她至少,都很幸福!
采药、晒干、归类……千篇一律的事,似乎没有厌倦。他淡笑着,闻着手中新晒好的药材,心思渐渐飘远了,从小就喜欢的事,怎么可能会厌倦呢,他大概从第一次发觉药的淡香起,就下决心要成为一代名医悬壶济世,这是一生都不会放下的事。和她,也是一样。
没有了定情之物,也没有任何人的见证,他和她之间的婚约,有所虚设。别人所听到的只是她在父亲临死前的承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的好心,她不想让父亲走得不安心。他感激她,却了落寞,在她的眼里终是没有他的影子。数年相处,也算经历了风雨,她待他一直如同对待兄弟。他不会像清乐那样与她斗嘴,也不会像一一那样乖巧温顺,她说起的日后,也没有加入他的名字,心有一瞬迷惘了,这样下去,只会让她为难。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游历天下学医,是他之前就打算好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当他迟疑地跟她提起,她有一瞬惊讶。
“也对……”她摸着下巴打量着他,“希儿也长大了,是应该出去游历。”
他有一点失望,却淡笑着点头,黯然地盯着地面。离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在同一天,她把清乐送到军营,笑着说让他去那里吃几年苦,清乐抗议了许久,她一定不改口。最后清乐还是委屈地去了军营,只因为她说不要只会发脾气却什么用也没有的皇子。
离开皇宫,脑中仍是她笑着挥手的画面,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说了不在意,心里还是难过,因为她的不挽留。一路走一路想,不如就这样不回去了,反正回去了也没有他的位子,不如就这样在外面漂泊,独自到老,独自到死。可是心里如撕裂般难受,光是离开皇宫几年他就受不了,何况是离开一辈子。不到半年,他回去了一次,以小倌生产需要人帮忙的借口。看到他,她似乎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