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坚定地回答，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吧，你们就到她宫里为她打扫庭院吧。”他淡笑着说。上任女皇身体虚也有九十多位皇子，小小倒现在才只有九个孩子，她又不舍得让他们多生，如果不多选一些人进宫，她怎么开枝散叶呢。
傍晚，他们终于在宫门前看到她回来，脸上的笑一如从前那样悠闲。看到他们，她的脸僵了一下，目光一沉，她冷冷地问：“谁让你们来的。”
“是……似水皇后。”
“似水……”他还真这么做，摆明是报复她不让他生第二胎。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小不禁一肚子火，“你们两个，给我清醒点！兵部培养你们，难道是要你们入宫为奴的，你们当初说的那些，难道全是说假的吗。进宫，笑死人了，你们以为进了宫就能怎么样吗。乖乖地回去工作，别动不动就叛逆，都不小的人了，书看得比我还多，怎么能这么任性。”
两人垂下头，一言不发，心里涌动着难言的苦涩。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竟然会是因为他们。
“马上给我回去，乖乖到兵部工作。为了一个女人，成何体统。”她难得这样义正词严地教训人，为了他们两个，她哄了流好久，他们还一起跟着起哄。似水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会真的让他们进宫，这样下去，好不容易人数减下来的后宫岂不是又要成为世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流不敢和似水说，就和她来发脾气，她有什么办法，如果似水能说通，她就不和他们成亲了。
流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发脾气，但是也不敢太过火。除了他和清乐，别人都支持让他们入宫。
看她拂袖面去，他的脑中渐渐失去了意识，想要和她在一起，不管怎么样，他都想要和她在一起。无意识地跟在她身后，他冲到她房里，激动地看着她，“我……我……我……”他想表达自己的心意，想说为了她就算为奴也没有关系，想说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想知道她的心意，可是话语哽在喉间，他就是说不出来，心里一急，他拉开自己的衣襟，大着胆子说：“我……我……唔……”语还未说清，他就咬到自己的舌头，痛得涌出泪来。
小小开始懵在那里，直到他咬到舌头，她才回过神，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边叹气一边指着他不知要说些什么，“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她戏谑地说道，走到他跟前为他拉好衣服，朝身后同样刚反应过来的某人点点头，“你也进来吧。”
“是。”
小小还有点震惊，在她的印象里，他是典型的乖乖牌书呆子。今天她总算彻底地明白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拿来药，她看着脸面耳赤的他，不禁淡笑，“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他乖乖地照做了，脸上的红晕越烧越厉害，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小小看到他舌头上的伤口，知道他咬得不轻，不禁有些心疼他。待发觉上药的暧昧手势，她也觉得脸上发烫。假装无事地收好药，她站在原地打量着两人，不知道要拿他们怎么办。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跟她了，至于她，之前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不过现在看看，他们好像长得真的不错。特别是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够猛，她真的是败给他了。
“回兵部去吧。”她邪气地说，“如果在十八岁前，你们能成为朝中不可缺少的官员，我就立你们为妃。后位已经满了，妃子还能立很多，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两人连忙答应。
“你，以后说话小心一点。”她看着他，难掩脸上的笑，这件事实在太有意思了。
他一直红着脸，直到离开皇宫，脸上的红晕也没有褪去。同行的人分手时，感激地对他说，今天多亏了他。他更加羞赧，心里忧喜参半。他实在不想给她留下不知廉耻的印象，但是她好像并不讨厌，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的笑，很干净，他扬起嘴角，为了那抹笑，他一定要努力。
此后几年，小小一听到谁又灭了哪里的山贼，谁又想出什么征兵的新方法就觉得头痛不已。她明明让清茹帮忙找几个好点的女子劝他们嫁了。小小并不知道，清茹在跟她们商量这事的同时，也宣传了小小如何为了一个男子把她打成重伤关进天牢还重罚她娶天下任何想嫁男子，她们一听哪里还敢动他们。
就在样，经过努力，还未满十八岁，他们就成了兵部的重臣，也成了她的妃子。尽管只是妃子，尽管有过开始的拒绝，她待他们仍然很好。有时，她会拿他咬到舌头的事说笑，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根本不能呆在她身边。
这一生，很幸福。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守卫皇宫的侍卫了，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你们都要当成自己的生命一样好好保护……”侍卫长的每个字都印在他的心里，他坚定地站在那里，眼中燃着决心。还记得离开军营的那一天，所有人背着如风元帅和清乐皇子偷偷为他送行。他是他们这么多人之中，被选进皇宫的十名侍卫之一，进了宫里，表示他能和女皇更加接近，这几乎是所有士兵的心愿。
十个人被分配在不同的守区，他守的地方离她的寝宫最远，每日的巡逻他都觉得开心，只要想到和她呆在同一个地方，心里就非常满足。他是他们中的幸运者，每年他至少有十个月和她呆在同一个地方，他们却只有一个月远远地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