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近三千名内侍,他们都穿白衣,衣带鞋子呈黑色的是侍卫,负责皇宫安全;蓝色的是最低等的宫奴,负责杂事;黄色的是普通宫人,负责日常锁事;红色的是侍君,宫中除了似水和如风还有两位皇子也是侍君,国师也算侍君,他住在宫内有自己特定的衣饰;紫色,朝凤国最珍贵的颜色,代表皇后的身份。当然最高贵的要算银色,女皇的象征色。男子未出嫁前不能束发,宫中的人全都长发齐腰,穿上飘逸的白衣,别有一番风情。
小小叹了一口气,真不知要说自己倒霉还是幸运过了头,竟然穿越到这样的王国。如果真的要穿越,她这种个性更适合去教训某个花心王爷不让他再祸害少女,或者引导坏坏的魔教教主一心向善,就像小说中写得那样。留在这里,她真不知要怎么做才好。当听似水说宫里的人都可以临幸,她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觉。她算不算是掉进狼窝里了?不过这里最大的好处,不用上课,什么也不用干,她不用再听父母劝告她向姐姐学习,也不用再每天早起赶着去上课,最好的一点,不用担心男人会花心,这里的男人都忠贞得很。
身体的疼总算消失了,她安心地闭上眼,天大的事先睡一觉再说,明天也许会想出新的办法。她完全忘记了第二天要登基的事,一大早似水和如风叫她起床,她皱起眉紧紧抱着被子,不满地嘟起嘴。
“都不用上课,再让我睡一会儿。”
“陛下……”似水拉着她的被子,“陛下忘了吗,今天陛下要登基。”
“鸡?什么鸡?昨天鸡吃了好多,现在不想吃。”她嘟囔着滚进床的最里面。
如风和似水着急地对看一眼,两人爬到床上拉着小小的衣袖,小小气恼往回扯着,半梦半醒中感觉自己胸前一凉,她护住自己的衣襟,警告地吼道,“再扯我就要喊非礼了。”
身边顿时没了声响,她翻了一下身,眯着眼看向床前,床边空无一人,和床同高的地方倒有几个几个影子,她爬到床边盯着跪在地上的如风和似水,“好好的,为什么跪下了?”
“陛下饶命,奴不是想对陛下无礼。”两人俯在地上说,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小小一下子醒了过来,她跳到床下蹲到他们面前,“我不是说你们不礼,你们先起来。对了,不是说要去吃鸡,我刚好饿了,你们帮忙穿衣服。”
他们抬起头睁大眼睛打量着小小,似水微微一笑,“陛下,在朝凤国男子对女子不敬是死罪。陛下真的要免去我们的罪吗?”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随口说说不要当真了,你们没罪,是我弄错了。我现在向你们道歉,你们就别跪了。”
“谢陛下。”两人站了起来微微笑着。
小小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们去吃鸡。”
“小小,我是替陛下更衣侍候陛下去登基,如果你想吃鸡的话,我会交代他们去做。”
小小呆了两秒,干笑几声,“哈哈,原来如此,那更衣吧。”
好糗,她懊恼地想。伸手穿上他们递来的衣服,等他们替她穿好衣服,她总算从羞窘中摆脱出来,她到了这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糗事。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她不由呆在那里。银色的凤装衬出威严的气势,头上的凤钗压得她不得不严肃起来,淡淡的妆容透着冷艳,这真的是她吗,她真的会成为女皇了吗?她有些不确信,之前发生的一切,她总觉得是一场梦,很快会醒的梦,直到这一刻,她才认识的事情的真实性,她穿越了,回不去了,再也不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她的余生要在这个她毫不熟悉的国家度过。她有些害怕,她为自己打算的将来因为一场穿越彻底变了样子,她到底要怎么做。
“请陛下移驾凤舞台。”
“哦。”
似水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轻声应着,跟着他们走着。走得越久,她的心里更不安,她是不是接受得太快了,莫明转折的命运她怎么也要反抗一下。现在反抗会不会太晚,她想着,脚步慢了下来,微微抬头刚刚从迷惘中解脱出现的心情重新陷了下去。高高的白玉台前几百级台阶,两边文武大臣分列在旁,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小小停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做。清一色的男子站在面前,她觉得好孤单,天地间仿佛没有她的同类,被风吹响的旗帜好像压抑着呜咽,她有一种有抱臂痛哭的冲动。
“走吧。”
苏幕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轻轻拉着她冰凉的手,她感觉一股暖流从指尖传到她心里,她看向他,发红的眼睛带着一抹坚定,就算只有一个人她也要坚强。她反手拉住苏幕的手,镇定自若地走着,苏幕的指尖颤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等走完上百级的台阶,小小心里的不安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是剧烈运动后的体力不支还有肚子传来的饥饿。她询问式地看向苏幕,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他按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跪下。她苦着脸朝东方跪着,头顶上传来不知用哪里的语言咏唱的古老曲子,她耐着性子听着就像听学样老师开学时的演讲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没有念完,她跪得腿都僵了,默默地抱怨了几句,不知他念得对不对害她跪了那么久。她正想着,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底下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吓了一跳,在苏幕的目光提示下忍着膝盖的酸麻站了起来,僵笑着朝众人摆摆手,“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