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日上三竿,屋内暖意融融。小小撑着头,侧身打量着苏幕,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想嫁,只是因为命中注定这么简单吗,好像更复杂一点,她希望是更复杂一点,希望他在爱她。手指滑过他的脸颊,她轻轻扬起嘴角,她正在努力去和这个国家的女人一样,像似水希望的那样。苦笑一声,她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幕,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他睁开眼,一张俊脸烧得通红,想说什么在她目光注视又什么也说不出。皱了一下眉,他转过头,闷声问:“你怎么知道?”
“耳朵都红成那样了,我怎么不知道。就是这样,好可爱。”她嬉笑着,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你……”他背着身子,羞得全身发红。
“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她调侃着,替他拉好被子,“身体还很疼吗?”
“一点点。”他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好丢脸,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我有帮你简单的清理一下,是不是要上什么药?”她像谈论普通感冒一样面不改色地问。
苏幕咬了一下唇,这种事他怎么说得出口。
“幕,你不会现在才来害羞吧,昨天和我脱光光躺在床上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又不是我想这么做,是似水……”他脱口而出,感觉身后的人顿了一下,急忙转移话题,“柜子里有药,我自己会擦。”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她跳下床,也顾不得身上不着寸缕,原来还是会心痛,原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容易释怀。她握紧药瓶,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他是为了她呀,以前的现在的,他做的都是为了她呀,所以不能生气,不能失望,不能难过,要相信两个人的将来,只属于两个人的将来。
“是这瓶吧。”她拿着蓝色瓷瓶回到床上问。
“是。”他偏过头,不敢去看她的身体,微微伸出手,“给我吧,我自己能擦。”
“你躺着,我来帮你就好了。”
“不要。”他连连抗议。
“不用害羞,怎么能看光了。”。
“小小……”他抓着被子,害羞地闭上眼,她竟然真的在给他上药了。
真有这么疼,小小不解地想,快速涂好药,替他把被子回来。说来奇怪,好像跟他在一起后,她的情绪不再那么难控制了,如果是之前看到这样的画面她一定会受不了扑上去。
“我们两个要一直这样……光着吗?”她好心提醒,肚子早就饿了,她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不是。”他闷声回答,难道这样不好吗,也许以后她都不会这样呆在他身边了,“你可以叫侍者进来。”
“哦。”她拉好被子和他躺好,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用高八度的声音喊道,“来人,都死哪去了,还不侍候朕更衣。”
“呵……”苏幕不禁笑出声来,“还真像你的行径。”
“哪有……”小小噘着嘴,她才没有这么凶。
门打开了,进屋的是如风,他低着头放下两套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小咬了一下唇,好奇怪,她竟然觉得对不起他,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只对似水一个人内疚,可是似水,他并不需要。深吸一口气,她跳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再把似水地放到他身边,“亲爱的,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了。”他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
小小轻笑着转过身,自言自语般摇着头,“这么害羞,下一次再这样,你岂不是要羞死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她说有下一次,没有他想象中的冷言相像,也没有冷若冰霜,她说会有下一次。他的心里滑过一丝甜蜜,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不要太开心,也许要折腾得你下不了床的。”小小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威胁着说。
“谁……谁开心了。”苏幕的脸瞬间又涨得通红,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
穿好衣服,苏幕忍着身体的疼痛下了床,小小回身想扶他,他却伸手按住她的脉搏,微一皱眉,他安心地扬起嘴角,“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有不要过度使用灵力就不会有事,这几天我会教你控灵术。”
“还要双修吗?”她把这个当成学习的一部分。
“不用了。”他皱起眉,不知为什么,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这个,心里就有些生气。
“幕。”她忽然拉住他的手,“我的脾气很坏,做事很冲动,有时会很伤人。要是你不怕受伤,不怕寂寞,不怕辛苦,我们就在一起吧。在你有生之年,我一定不会负你。”
他呆了半晌,脸色微微发白。才不需要,他想甩开她的手,这样跟她说,他不需要她的怜悯,不想她把他的出手相救当成她的负担,可是没办法出口,哪怕不是因为爱,他还是想留在她身边,她刚才的脉脉温情,哪怕是出于怜悯,他也觉得开心。
“知道了。”他淡淡地说。
没有她想象中的嗔怪羞涩,他半低着头,好像极难过的样子,“幕,真的疼得很厉害吗?”
“没有。”他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你不是先见你的家人,我现在用灵力替你打开时空之窗。”
“真的可以吗,现在就行。”她开心地搂着他的手臂,太好了,又能跟姐姐见面了。
“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会尽量帮忙,“你扶着我的肩,想着想要见的人。”
“好。”她紧张着扶着他的肩,眼中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