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让满朝文武将他当成一个君王的那一天,并不是他登基的时候,而是,在那些得意之人将那些失意之人全部处理完了之后,他才开始收拾残局。
他们两方蚌鹤相争,最终“鹤”输了,但是“蚌”没有想到,他这个渔翁并不是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们争斗而已。当他知道失意者已经败到无法东山再起后,他这个皇帝也该出面“撒网”了,他的一句“欺君犯上”,简单的四个字,便将剩下的那些靠着他“得意”起来的人亡于刽子手的刀下,直到死,他们还大喊着“冤枉”,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忘恩负义”下了杀令。而他们到死也不知道,皇帝早在那场大火中,便已经将他们的生命视作游戏,待他们自相残杀后,剩下的他会亲自解决,从此,南域王朝的宫殿上不再敢有官员结党营私,不再敢有官员贪污收贿,更加没有一个官员敢再把他纪天昀当成傀儡皇帝!
南域王朝这位少年皇帝从此成为众官员心中畏惧和尊重的帝王,凌厉的手段,缜密的心思,无不让众臣心服口服。南域国也在纪天昀的治理下,百姓丰衣足食,国家繁荣昌盛,与各国也是多年交好。他的能力人人可见,人人皆见,没有人能说他纪天昀是傀儡,是无用的摆设。
如今,国家各方面都已稳定下来,朝中大臣也是人心一致,各地官绅如有敢做任何违法或是蓄意煽动民心引起叛乱的人,他都会毫不留下直接派人杀之,所杀之人,还会将他们的尸体悬挂于城门之上,经受七天的风吹日晒和雨淋,最后连让他们入土的机会都没有,尸体从城楼上取下后,便直接扔到乱葬岗,那里有的是喜欢吃生肉或是腐肉的冷血动物。
纪天昀的狠绝让各地官员心生恐惧,担心下一个被喂的就是自己,所以渐渐地,南域国内再也无人敢大胆地想将纪天昀从王位上拉下来,他们宁愿从此隐姓埋名,就算穷苦一生,也好过死无全尸。
躺在偌大的龙床上,纪天昀觉得四周都冷冰冰的,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冷”的感觉了,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冰冷,他自己本身也已经变成了冰冷的人,又怎么会再怕冷呢?可是今晚,似乎特别漫长……
云裳舞回到她住的小院子里,别人都已经睡了,可是她却半点睡意也没有,没办法,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还怎么困呢?脑中又想起刚才皇帝的样子,这才是她真正失眠的原因,一个万人之上的皇帝,长得帅又有钱有权有女人,全国人民都归他管,为什么还不满足?脸上为什么还会出现那种忧郁?
是,没错,她曾在心里对皇帝评价过,说他像花泽类,可是人家花泽类还没他这么高的地位,后来还不是一样变得开朗了!为什么他拥有一切却显得比花泽类还要心事重重呢?
“唉!可惜这里没有古版杉菜,否则说不定这皇帝也会像花泽类那样变得开朗的!”云裳舞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抬头看着天上不完整的月牙儿,感慨地想着。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平时国事太忙,奏折批得太多,所以才会那样吧?毕竟人无完人,有哪个人会没烦恼呢?像他那样,有了钱权和脸,大概缺少的就是快乐吧?看来,做皇帝也真的挺惨的。
“洛克,你到底在哪儿呢?”
云裳舞看着月光问,她也知道,月亮不会回答她,可是对着月亮反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也好!
呼延山庄
洛克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他康复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寻云裳舞。在这里养伤的这段日子,他了解了一切,当初和云裳舞同时被雷电击中,结果醒来后,他已经不在“地球”,或者应该说,这里是地球各国历史中均没有的地方。也就是异世界。
虽然这件事让他觉得受惊不小,可是比起云裳舞失踪,他根本就不会去在乎自己身在何处,他不知道云裳舞是不是和他一样来了异世界,如果来了这里她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如果她也来了,又会在哪里呢?
一个个疑惑胀满了他的心,他受伤期间强忍着带伤离开的冲动,努力养伤,让自己尽快恢复,只有完全康复,他才能去找她。她一个人在外面,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发生危险,只要一想到她有危险,他就觉得心如火烧!
洛克来到呼延俊的书房外,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敲了门。
“进来!”
洛克推开门,走进书房,呼延俊正坐在屋里和他的下属们说着些什么,看到他进来后,呼延俊便谴退了一干人等。
“坐!”呼延俊用眼神示意洛克坐下。
“不用了,我来是想谢谢你当初救我一命,如今我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呼延俊听到洛克说要走也并没感到意外,心里却在想,他这么急着离开,应该是为了那个他昏迷中一直叫着的“舞”吧?
“其实你不必谢我,我当初救你,完全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来历,而在你昏迷期间我也派人查了你的底细,确定你并非我呼延山庄的仇家,才会救你性命,而且也只是举手之劳,你勿须言谢。”呼延俊淡淡地说道。
洛克对呼延俊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反而很从容地淡笑着说,“我谢你,也只是我做人的原则而已,你救我的原因,对我来说不重要,至于你查我的底细,我想……你应该什么也查不到吧?”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呼延俊纵使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无法查到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