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舞吞了吞口水,“哼!笑话,我、我、我干嘛、要、要怕你?你又不是三头六臂,又不是会吃人!”
“如果……我会吃人呢?”纪天昀靠近云裳舞,几乎要和她脸贴脸了。一双带有暧昧气息的眸子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贴、贴这么近干、干嘛啦?你、你视力不好哦?”云裳舞被他困在双臂间,没办法移动,只好把视线转开,可是纪天昀离她的距离,已经让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了。
“近一点才能看清楚,你究竟……是男是女!”
“都、都说我是男的……了!进宫前!进宫后就……半个男的嘛!”
“哦?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喉结呢?真奇怪!”纪天昀佯装好奇地看向云裳舞的脖子。
云裳舞马上用手捂着喉咙住,“我的喉结小嘛,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我……营养不良,你难道不知道在宫里,下人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吗?每天天没亮就要起床,只吃那么一小碗可怜的稀粥,跟白开水似的,能饱吗?不饱身体能好好发育吗?不发育好,喉结能明显吗?”真是的,非要她用排笔句这家伙才肯屈服吗?
纪天昀愣了一秒钟,接着便狂笑出声,“哈哈……”
笑个……P呀!臭皇帝!
“你真是可爱!”纪天昀忍不住地夸赞。
“可怜没人爱嘛!”云裳舞撇撇嘴回了一句。
“可怜没人爱?怎么会呢?你这么有趣,怎么会没人爱呢?”
“有趣?我又不是马戏团的猴子!”云裳舞皱眉抗议地说。
“猴子都没你有趣!”
什么意思?说她比猴子还猴子?是猴子的下一代吗?可恶!这皇帝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狼!损人挖苦都不打草稿的!
见云裳舞侧转着头半天也不说话,纪天昀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可是,这样近距离地看她,的确是很“女人”,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呢?
“怎么了?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啊!”
不甩你!
“嗯?你在跟我闹别扭吗?”
就不甩你!
“朕可是皇帝哦!”
玉皇大帝我也照样不甩!
“朕会治你的罪哦!”
治吧,十八年后还是女头头!
“朕……真的要生气喽!”
气死你算了,正好我伪造份遗嘱,抢光你的财产!
“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叫人当场扒光你的衣服,验明正身!”纪天昀扔下一记重磅炸弹。
果然,这颗炸弹真的炸到云裳舞的软处了!
她转过头和纪天昀四目相对,哦不对,应该是她怒目而视!
“下流!”
“呵,我不下流,你会肯说话吗?”
“哼!”
“敢对着朕这样哼的人,你算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的一个!果然有胆色!”
那当然!你以为我第一天出来混啊!
“要杀就杀吧,我敢这样就不怕死!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我刚刚说的那几个要求哦!”她可不想死了还没形没象的!
“我不会杀你!”
“你不杀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会杀喜欢的女人!”
“哦!”云裳舞状似明白地点点头。
突然,她猛地反应过来,“嗯?什么……意思?”
纪天昀轻拍了拍云裳舞的脑袋,“怎么变笨了?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说……我不杀自己喜欢的女人!”
云裳舞一对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抬眼,一只手指着自己,“你……喜欢……偶?”
纪天昀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看着她,很“体贴”地说,“如果你说的‘藕’是指你的话,那么没错,我,喜欢,你!”
一阵沉默……
“你,喜欢……我?是我吗?我?可是……我是、是……”
“你是女人,我知道!你别想再跟我说你是小太监,除非你真的不怕我扒光你的衣服验明正身,不然你最好不要再骗我!”
云裳舞一听,马上紧张地揪紧衣领,戒备地看着纪天昀,“我、我警告你哦,虽然、虽然你是皇帝你最大,但是……但是就因为你是皇帝,所以更加不可以乱来,不可以……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皇帝可以风流,但是绝对不可以下流,否则会遗臭万年的!”
纪天昀明白地点了点头,“可是,在我看来,风流与下流也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只要我下流得很小心、很聪明的话,说不定下流也可以变成风流的嘛!”
云裳舞不敢相信,这个外表温柔得像花泽类的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么、这么不害臊的话来!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真的准备对自己做什么似地。
“你、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我、我会叫的!”
纪天昀再次向前贴近了一分,这下子他和云裳舞完全是额头碰额头。纪天昀深情又暧昧地盯着云裳舞羞红的脸看着,“你脸红了!”他提醒道。
“哪、哪有?我、我为什么要脸红?该脸红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又不是她下流,她才不会脸红呢!
“你的脸红成这样,我哪还需要红啊?看你害羞得连话都说不好了,就知道你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跟你说这些话吧?”这么羞涩的反应,肯定对男女之事没经验。纪天昀满意地想着。
“谁说的?”云裳舞不服气,“谁说是第一次了?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跟我告白说喜欢我的男人,可以从……从……从你的寝宫的门排到你南域国的国境边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