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会让下人多做些炖品给你,你要好好养伤,不要乱动,老实点,要听话!”纪天昀一再叮嘱。
“是,知道了,不用说那么多遍吧?我的记性很好的!”
纪天昀不相信地轻点她因不情愿而噘起的红唇,“你要是记性好就不会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哼!我现在是伤者耶,我最可怜好不好?你不安慰我还臭我!太过分了吧?没同情心!冷血皇帝!”云裳舞也无视在场的外人们,直接跟纪天昀抬起了杠。
纪天昀当然也不会介意,反正也都习惯了。
“好,你是伤者,你最大,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的对话听在旁人的耳中,看在旁人的眼里,无不露出惊讶,尤其是欧阳旭。
欧阳旭没想到南域的一国之君,一向清心寡欲的纪天昀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爱护。几乎到了不顾一国之君尊严的地步。
不过,这样一来,欧阳旭的心里也似乎明白,这个“小舞子”对纪天昀,非常重要!
呼延山庄分苑——
“明天一早我们就进宫。”
“你准备和南域的皇帝联手对付幻冥城吗?”洛克问。
“其实目前还没有弄清状况,联手对付这一说还言之过早。”呼延俊冷静地回答。
“是啊,那个幻冥城这么神秘,连查都查不到,就算真要对付他,也得等他有下一步的行动才行。”
“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呼延俊起身离开了房间。
洛克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睡意,从呼延山庄来的这一路上,他每晚都很晚才睡,而且就算睡也睡得很浅,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总是心绪不宁的感觉,好像……有事要发生!
云裳舞因为脚扭伤,所以被逼无奈地在寝宫里像尊雕像似地坐着。
看着自己被包裹得像发肿一样的脚踝,一声又一声地哀叹,“唉!唉!唉……”
云裳舞越叹越不明白,她的身体向来都是壮得跟……牛,呃不对,应该说是体质很好,可是为什么只是扭到脚而已,却要待在寝宫里这么久连下地走两步也不行?还要把脚用纱布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本来,纪天昀每天忙着国事已经是早出晚归了,她为了打发时间才去抓蝴蝶做那么无聊的事情,现在好了,纪天昀照样每天忙,她却连出门打发无聊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天爷,你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明明知道我最怕无聊,最怕没架打,最怕坐,你却偏偏……唉!到底要这样做伤残人士做多久啊?再这样坐下去,我还不如直接出家做尼姑呢!简直和尼姑打坐一样地闷,倒不如去敲木鱼,好歹念经还能打发时间呢!一天到晚坐在这里跟像要得道成仙似地,身上都快有霉味了!啊……好无聊啊!有没有人能来陪我说说废话啊?随便找个谁来都可以啊!一个人真的快要闷疯了!”云裳舞对着寝宫的大门方向大声喊叫了几声。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被云裳舞的罗里叭嗦给烦着了没办法,寝宫的门槛处真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云裳舞停止了叫声,垂头丧气地坐在榻上,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马上抬起头张望起来。老天爷是不是开窍了?真的有人来啦?
身影走进寝宫内,来到云裳舞所坐的榻前,微笑着看着她。
“我在宫外就听到你的声音,整天待在宫里很闷,是不是?”
云裳舞没想到会是他!他不是应该和老纪去商量国家大事吗?怎么会有闲工夫跑到这里来慰问她啊?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你迷路了吗?纪天昀应该在书房里,如果你迷路了可以找下人给你带路。”云裳舞告诉欧阳旭。
欧阳旭笑着轻摇了下头,“我是专程来看望你的。”
“看望……我?我有什么好看望的?还不就伤残人士一个!”
“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唉!好了又怎么样?好不好还不都一样!”
“听你的口气,你的日子好像过得很……不舒坦?”
“何止是不舒坦啊?简直就是郁闷加无聊加可悲加痛苦加无奈再加……反正再加很多就对了!本来就够闷的了,这下还受了伤,日子更难熬了。”说着,云裳舞又叹了声气。
“怎么会呢?据我的经验,天下的女人无一不想进入宫中生活,宫里锦衣玉食生活无忧,而且如果有幸得到皇上宠幸,便会身价百倍,身份地位自是不必说,名利也会越来越多,难道你不想吗?”欧阳旭故意地问道。
“想什么想?锦衣玉食有什么用啊?如果一只金丝雀被人砍下翅膀关在纯金打造的笼子里,每天还被人喂着吃鲍鱼燕窝,你觉得,它是想有翅膀飞呢?还是做个废鸟留在笼子里被人养着?而且,据我的经验,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想进宫做皇帝的女人的,至少我不是。”云裳舞不答反问。
欧阳旭对这个身份令他颇为好奇的“小舞子”越来越有兴趣,照理,她和皇帝的关系已经好到同床共枕,那么她就应该是皇帝的妃子,可是她不是,纪天昀没有妃子!但是,如果不是妃子,那至少也该大大小小有个名份吧?可是,也没有。
欧阳旭有问过下人,“小舞子”本是小太监一名,可是却一夜之间晋升成为了皇帝的厨娘兼贴身丫环,然后又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这个“云裳舞”小姐,她的身份真是奇怪得很!
“哦?你不想做皇帝的女人,一辈子荣华富贵,永远吃穿不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