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们同声应道。
接着,在这个空无旁人的小巷内,传出一声凄惨和痛苦的男人叫喊声……
“啊——”
连下手的侍卫们都觉得心有余悸,可是纪天昀却毫无感觉地转身,看着满地的鲜血、被砍断的双腿……
纪天昀只是冷漠地再次问,“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男人忍着剧痛强硬地吼出声。
“呵!易谨炎倒是调教有方!既然你这么忠心,我就成全你!”
纪天昀转而看向一旁的侍卫,冷冷地道,“砍掉他的双手,把他的手脚还有身体挂在城门上,让他流血至死!”
“是!”
紧接着,男人再次因双手被砍而发出哀嚎声,而他也真的被纪天昀吊在了城楼上。
一时之间,血肉模糊的肢体让城内的百姓十分恐慌,可是,纪天昀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唯有这样,才能引出易谨炎,才能尽可能地破坏那所谓的婚礼!
幻冥城
易谨炎沉着脸坐在房间里,面前站着的几名手下非常清楚这是“老板”即将发怒的征兆。
为什么呢?
因为易谨炎从来不知道,他的手下办事效率这么差!让他去做件衣服,结果一去就去了老半天还不见个人影回来。
终于,易谨炎忍到底限,猛一拍桌子,怒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手下们个个欲哭无泪,他们哪儿知道那人去哪儿了呢?可问题是,又不能不回答。
“回主人,他应该快回来了!”
易谨炎眯起眼看向回答之人,很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你们还愣在这做什么?出去找啊!”易谨炎“恨铁不成钢”地大吼一声,接着所有人都一溜烟跑了出去。
此刻,云裳舞正在庭院里无聊地闲逛着,两名丫环奉命随侍在侧,云裳舞的活动范围只限定在这个庭院里,因此她自然是无聊得不行。
这庭院逛来逛去不是花就是草,不是假山就是小桥流水,刚开始还可以觉得是贴近大自然,可是贴近得久了,难免会觉得闷得慌。
“啊——好、无、聊啊!”云裳舞仰头长叹一声。
“姑娘,如果你无聊我们就回房吧!”丫环提议。
“回房?回房不是再无聊吗?”云裳舞撩起裙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姑娘,我们可以回房绣绣东西,也可以种种花草,很有趣的。”
云裳舞有种想倒的冲动,她的“手工”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见人,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握在手里,不是“自扎”就是“扎人”,太“危险”了点,还是免了吧。至于种花种草,向来不是她的爱好,虽说可以陶冶性情,但对她来说这样细致的工作着实太过沉闷了。
“不了!没兴趣。”她宁愿在这对着假山发呆。
云裳舞看着假山,这个不算矮的假山形状挺一般,不过看起来爬着应该可以……
看到这,云裳舞突然熟练地将裙摆系起,一下子,飘逸的长裙就变成了现代淑女直筒裙,接着,她就在两个丫环的惊讶目光下向假山顶部“踏”了上去。
“啊!姑娘,姑娘不可,快下来吧,太危险了!”丫环心急地站在假山下抬头大叫道。
“没关系的!我经常爬的,不会有问题的……”
呃?等一下,为什么她会说她“经常”爬呢?好奇怪!只是一瞬间就这么直接回答了,她以前……好像没爬过假山吧?至少她失忆以来没爬过。
唉!这日子越过越没劲,不爬“山”也实在没事好做了,“登高望远”,说不定她这样爬爬,能把记忆给爬回来呢?
易谨炎刚在前厅发完火,心里觉得气得慌,就干脆来到回院看看他的未来妻子是不是有听他的话乖乖地?谁知,一走进后院里,就看到眼前这幅“美人攀高”图!
“你在干什么?”易谨炎心中一紧,想也不想就大吼出声。
却不想,易谨炎这一吼让原本正爬得兴致高的云裳舞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就这么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啊——”
云裳舞尖叫着跌了下来,易谨炎虽然已经以最快的轻功速度奔至假山下接她,但还是晚了那么一步,云裳舞重摔在了地上,更麻烦的是,她的后脑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假山下一块石头上,结果,当场昏了过去。
易谨炎心慌地将云裳舞抱起回房间,并让人找来了大夫替她诊治。
大夫替云裳舞把了脉,说,“这位姑娘后脑撞上硬物,所以导致昏迷,不过,看来并无大碍,只是后脑稍稍肿了一些,并未流血,我开点消肿散瘀的药给她,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丫环端来了煎好的药,易谨炎将药接过,一手拿着药,一手将云裳舞扶起,并小心地喂她吃药。
“唔……好苦啊!这是什么毒药啊?比苦瓜还苦!噗——”云裳舞迷迷糊糊感觉到嘴里的药味,猛地睁开了眼睛,说了这么句话后一口将嘴里的药喷了出来。
“不准吐,全部喝下去。”易谨炎命令道。实际上他比谁都心急,就怕云裳舞有个万一。
谁知,云裳舞没像个“小绵羊”一样听话地喝药,反而用衣袖蹭了蹭嘴上的药汗,然后紧皱秀眉怒瞪易谨炎,极度不爽地大喊道,“罗嗦什么啊你?本小姐说不吃就不吃,你咬我啊?哼!没见过这个唧唧歪歪的男人!讨厌!”
“你、你、你说什么?”易谨炎实在没想到,她这一摔,整个人性格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