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赐婚,成就了一段姻缘,同时也毁了睿皇叔的一生。每次娘弹起这曲子都格外的伤感、哀愁,爹也总在一旁安慰。她私底下去问过皇叔,皇叔总是沉默以对。久而久之,她便发现‘睿皇叔寒博弘’这六个字是爹娘他们心中的禁地。直到爹告诉她这个故事。
君莫琰洞悉着她脸上的神情,曲子太过于忧伤,似乎在无形间表达了一种情意。曲子里面一定有个故事。
一曲完终,寒曦妤紧锁眉头,神情伤感。
“妤儿,曲子过于哀伤。”李若烟拭去眼角的泪珠,曲子的深意仿佛自身一般,是个悲剧。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而她却是一种单思,事事苦愁。
寒曦妤认可的点头:“恩。是啊。”
君莫琰携她出了船舱,屏退所有宫女太监,问:“为什么要弹这曲子。而且我从未听过。”
“曲子是娘自己谱的!我也是无意中听见,让娘教的。”寒曦妤此时心情郁闷,就如娘弹这曲子的心情。
“岳母?”君莫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岳母是个很特别的人。”
“特别?”寒曦妤困惑的望着他,“为什么说特别啊?”
“岳母是个有故事的人,岳丈也是。知道么,我五岁那年去寒曜国时,母后和岳母结了亲家。后来没多久,岳母就有了身孕。可回到玉炫国没多久,母后便接到岳母流产的消息。母后为此还伤心了好一阵子。这大概就是一见如故吧。短短的时日,让母后和岳母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如果孩子没事的话,你和翊灏应该会多个哥哥姐姐。”这样,她也许不会嫁给他,可见上天注定,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为何没听娘说过。”娘一定很伤心吧。
“岳母应该很伤心,所以才不提过去的事。”君莫琰有些感叹。
“恩,也对。”寒曦妤玩弄着手腕上的一对玉镯,这是娘和皇婶婶给她的。宁家的传家之宝。娘说她会像玉镯那样,无时无刻的陪着她。
君莫琰覆上她的双手,柔声道:“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一定!”
寒曦妤眨着眼,在阳光的照射下,脸蛋红彤彤的,异常的诱人。
君莫琰忍不住去捏了一把她的脸,仰天而笑。
寒曦妤怒瞪大眼,还未等她反击,小嘴就被人堵住了。
这一幕刺痛了上官皓杰的心,一直提醒自己忘记她,可心控制不了要关注她。她宛如一朵罂粟花,摄人心魂,吸食着每一根神经。
李若烟并没介意君莫琰和寒曦妤亲密举动,但对于上官皓杰的表情,她很失望!他居然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内心。他不要命了是不是!居然和太子争女人。不!她一定要阻止!免得他做错事。
“皓杰,莫琰和妤儿真的很相配,你说呢?”李若烟收敛情绪,走到他身后,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她知道,这话对他来说很残忍。他为什么能对只见过一次面的太子妃动心,而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无视到这个地步!她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
上官皓杰不为所动,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两人的身上。
“莫琰对妤儿很好,你放心。”
上官皓杰猛地回头,哑口无言,她怎么会……
李若烟平静的话语,掩饰不了内心的伤痛。目光瞥向另一边:“麻烦你注意下自己的行为。太子妃,你们不合适!你会给太子妃带来麻烦的。祸乱宫闱,罪行很大。”语毕,转身离开。眼泪也随之流下。只是上官皓杰没能瞧见。
入夜,玩了一日的寒曦妤沐完浴,倒在贵妃椅上。长发披于背后,用一根蓝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身蓝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淡白色的玉兰,一根白色的腰带将纤腰收紧,外套淡蓝色纱裙。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若儿贴心的送上一碗冰镇酸梅汤。道:“郡主,秦公公来了。”
寒曦妤斜着脑袋,秦公公是谁?对了,他好像是莫琰哥哥身边的公公!“让他进来吧!”
若儿恭谨的领他进了小筑,“郡主,秦公公到了。”
“太子妃吉祥。”
寒曦妤坐直身体,正色道:“秦公公有事吗?”
“太子妃娘娘,太子命奴才带您去锦墨斋!”
锦墨斋?她好像哪里听过。“现在?”
“是。”秦公公瞧她这身衣裳,又言:“太子妃娘娘可否要更衣?”
“不用了。”未等秦公公说话,寒曦妤便拖着她往外走。
“太子妃娘娘您慢点。太子已让奴才备了撵轿。”秦公公汗颜。他可经不起太子妃的折腾。
寒曦妤坐进撵轿,暗声低估,真奢华!不过挺舒服的!
约过了半刻钟,撵轿停下。寒曦妤探出脑袋,‘锦墨斋’,她突然想起是莫琰哥哥的书房。她还未等通报,就直接闯了进去。
“莫琰哥哥,你找我做什么啊?”案几上放着几本奏折,寒曦妤惊呼道:“莫琰哥哥,你这么晚了还要看奏折啊?”
“恩。”君莫琰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抬目望她。竟然再移不开目光。
“莫琰哥哥,怎么啦?”他为什么这样看自己啊?寒曦妤打量着自己的衣着,没什么不对啊?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
“来。”君莫琰牵过她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揽过她的纤腰,“我很想看你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