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有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发展我的问题事业,“为何解毒药水带有一股血腥味?”不会是用人血做的吧?
“这个……娘子有所不知,为夫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血液中含有千百种毒素,是以毒攻毒的圣药!”
什么?这么说,我刚才喝的竟然是他的血!
思及此,胃部一阵翻涌,肠道随之舞动,立马用手捂住双唇,一个鱼跃落于地面,迅速奔至墙角吐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娘子,你没事吧?”不知何时,易南风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关怀道。
没事才怪了!竟然让我饮血,当我吸血一族吗?难怪此人无情无义,恶毒非常,原来他不光是个冷血,竟然还是个毒人!
见我静默无言,易南风又伸手搭上我另一侧肩膀,柔声说道:“娘子是不是仍感觉身体不适,要不,再喝口血缓解一下!”
闻言,肠胃忽地一个蠕动,再次以着排山倒海之势向我袭来,导致刚缓过来的我又再接再励,吐了个‘呕心沥血’。
麻的我就知道此人没安好心,非得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也不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吧,竟然想恶心死我!
好不容易吐完,我已去掉了半条命,虽感浑身虚脱,但内心的愤怒火焰却丝毫未减,隧猛一转身,欲对其炮轰之际,却忽感一阵眩晕袭来,摇晃了片刻却仍是不敌周公的召唤,逐渐丧失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不过,这次掀开眼睑,见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是那张午夜梦回时,令我魂牵梦萦的妖媚容颜。
心下大喜,刚想伸手去触摸那,正侧坐于床沿并对着我微笑的紫衣人儿。手刚伸至半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袭令我极其厌恶的墨色衣衫。面色微顿,却不敢发作,唉,谁叫俺现在是只拽在人家手心里,玩弄于鼓掌间,逃不出生天的猴子呢!
一改小手偏移的方向,转向一脸肃穆的易南风,笑容可掬,故作撒娇道:“夫君……”
见我如此亲昵地唤他,易南风刚毅的脸色迅速转柔,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踱步向我。而被我惊人之举骇到的展颜,则呆坐于床沿,瞪大美眸,一脸的难以置信。
“娘子,现在感觉如何?”谁知,易南风一接近床畔却一下将展颜挤走,自己坐上他的位置,一脸温柔地笑问我。
OMG他想干嘛?难道想折磨展颜来让我心痛?他这招忒阴了!果然是个玩死人不偿命的高手!
想当然,被挤到一旁的展颜见我俩如此‘恩爱夫妻’的模样,虽感不可思议,但不明就理的他还是免不了露出一丝触目恸心之色。
“不好……夫君,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之前突然的晕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按理说,我的体质还是相当好的。莫非是饮血过度,再次中毒了?
“娘子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说这话时,易南风面色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虽微乎其微,但仍是被我灵敏的眼力捕捉到了。
对于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冷,我虽不解,但仍不及他倾吐的惊人之语来得震撼。
有喜了!不就是说我有孩子了!天哪!这怎么可能!
瞠目结舌地睨了眼展颜,见其也是一脸的震惊,更多的则是惊喜……
“多……多久了……”我讷讷地开口询问道。
“接近两个月!”
接近两个月,我都没发现,还真是后知后觉!
内心百感交焦,思绪零乱,本来想将易南风哄得团团转,然后趁其不备携同展颜一同逃离,但此时听到这惊人消息,我不得不反思,这样冒险究竟值不值得?
思索了片刻,决定仍要将这场戏演下去。如果我与易南风争锋相对,自身的处境定然不会比此刻好,况且现在不顾大的也得顾及小的,只是这样做便委屈了展颜。
思及此,我再次不着痕迹地瞟了展颜一眼。迅速收回视线,怕忍不住回应起他的欢欣雀跃。殊不知,此举已分毫不差地落入易南风眼中。
“夫君,我现在已有了你的孩子,以后你一定要加倍疼我哦!不准打我,不准骂我,要小心呵护,不准让我受委屈!”我一下缠上易南风的臂膀,撒娇般地要求道。
既然他喜欢看我缠着他,依赖他的模样,我就将缠人、撒娇的功力发挥到底。只要是对我有利,我一定尽心竭力,想尽办法,务必要将宝宝与宝宝他爹安全带离。
“娘子,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呢?疼你都来不及了,放心,以后为夫一定会加倍疼爱你的!”见我如此,易南风也是相当配合,轻笑着伸手揽住我,做出一副极其亲密的模样。
心有不甘,但迫于无奈,不得不乖巧地埋首于他怀中,不敢去看展颜那受伤的神情,怕一个忍不住会直接跳起来将易南风痛扁一顿,以发泄心中怨气。但此刻并不是感情用事之时,为了以后的长远目标,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
内心相当不解,为什么易南风口口声声说着对我没兴趣,转眼间又对我呵护倍至?难道被我猜中了,他果真有极重的心理问题?亦或是……他嫉妒我对展颜刻骨铭心的爱?嫉妒他拥有一个敢于为他奉献生命的爱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据我所知,任何一个行为怪异、反复无常、濒临变态之人,都有一段不堪的经历或是成长于阴暗的环境中,所以这些人最缺的就是……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