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惊魂未定之际,她却突然伸手轻戳了一下我的胸膛,神智顷刻飞了回来,意识到两人的尴尬境地,内心根深蒂固的道德感,令我感觉自己此刻的行径犹如那无耻龌龊的登徒子一般。内心充满了罪恶感,隧带着满腔的愧疚松开她,迅速从窗口飞身而出……哪知这次离开差点成了我俩的永别。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然奄奄一息,由若赫抱着,衣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痕,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我心痛如绞,当下抱着她发疯般地冲入皇宫,命宫中最好的太医替她诊治。
情况不甚乐观,她的伤势过于严重,必须服用圣药‘黑莲子’才可保住性命。但这‘黑莲子’产自神秘的‘易族’,而在此之前我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过,到底应该上哪里去找呢?
眼下的难题仍未解决,却又在她的房间内发现了一具丫环的尸体,我的神经一下就紧绷至最高点,心底怕失去她的恐惧感压得我无法呼吸。当下请示父皇,在她的房间四周增派了三倍的兵力,而我亦与三哥、若赫一起轮流在她门前守护。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黑莲子’的下落却仍未着落,眼看希望渺茫近乎绝望之际,奇迹却在我给她喂药的时候发生了。忽见她睁开眼眸,我的心一下就活跃了起来,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地体会着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
安定的日子没过多久,突然有一天,玲儿惊惶失措地跑来找我,说语儿被人袭击并带走了。我一听,当下大惊,忙由玲儿带路,率领侍卫前往迎救。没想,在奔出府邸的当口撞见了三哥及七弟,索性目示一致便一同赶去了。
经过一番追查打探终于发现了她被劫的藏身地,于是我们便以十万火急之势寻了过去。
在踹开阴暗地窖门的一瞬间,见到的竟是她衣不蔽体的一幕。那一刻,我真有上前将那绑架她的女人千刀万剐的冲动,索性若赫先我一步出了手,将她踢飞。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将意外晕厥的她带回了府中,让丫环替她洗漱了一番,又让太医看了看她的伤势并重新换了药。在此期间,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虽然太医再三向我何证她的伤势并无大碍,但我却始终放心不下。于是便遣退了同样关心她的众人,径自留在房间内等待她苏醒。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自私,但在感情这条路上,谁又能真正做到无私?
午夜时分,靠在圆桌前打盹的我突然被一阵朦胧的呓语声惊醒。忙抬头查看床榻上人儿的景况,惊觉她不停拉扯着自身的衣物,且嘴里还不停唤着‘热’。见状,我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体温异常的高,想是发了高烧,当下转身准备差人去请太医,但我的行动却被迷糊中的她制止了。然后便是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只见她半眯着离眸,娇柔的身躯似水蛇般地缓缓缠上我的躯体……
我的呼吸乱了,体温也持续升高,神魂已被她这热情似火的举动逗弄得偏离了航道,呆滞地立于原地任她上下齐手……直到她拉扯我衣衫的那刻,我才如当头棒喝般地找回了迷失的理智,用力将她摇醒。
怎知醒来的她看似正常,实则行为怪异、胡言乱语……经过一番闹剧之后,她又想跑去隔间沐浴。本来我也没觉得不妥,但突闻隔间传来不寻常的落水声,心下大惊,怕她神志不清地溺毙于池水中,忙飞奔而去。
果然,见到的是她沉于池底的身影。慌乱地和衣跃入池中,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将她的身躯一下拽出水面,并焦急地唤着她。哪知,她不仅毫无回应,且还出人意料地吻住我的唇瓣。
我当下石化了,虽然明了她此刻的举动不寻常,但心爱之人对自己如此热情,我哪还能抗拒得了这似毒瘾般的诱惑。即刻转被动为主动,不由自主地投入到这场激情的角逐中……
当这场激情的火焰即将燃烧至一发不可收的地步,我却猛然找回了丧失已久的理智,迅速而果断地将她敲晕,怕再耽搁一秒,自己就会全然失控。
因为意识到她的不寻常举动,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将太医请了过来。谁知太医前脚刚到,三哥、七弟及若赫后脚就跟来了,我虽心怀不满,但也无法将他们拒之门外。
经过反复的询问、诊断及推敲,太医得出的结论竟是她中了一种叫‘迷迭欲魇’的蛊毒,中了此蛊之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意识却会时有时无。清醒时跟正常人无异,发作时却会神智不清、意乱情迷。
难怪昨晚她的行为如此怪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怕体内的蛊毒会突然发作,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便住回了自己的‘竹轩’,且拒绝一切异性的接近。但我内心惦念她,总是时不时地跑过去。不曾想,三哥及七弟也总是与她形影不离,这点令我醋意横生,总是暗暗与他们较劲。弄到最后,我与若赫及三哥、七弟基本都不回府邸居住了,片刻不离地围绕在她身边,就怕一个措手不及让别人抢了去。
这种现象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突然又被父皇赐封了一个‘语馨公主’的头衔,并认作干女儿。对于这点,我感到不解,但却并没在意,只要父皇不将她封为妃子,亦不将她指婚给别人,我毫无异议。
因为一次争风吃醋的打闹,连累她被众人声讨,还担负起丫环的职务,我内心愧疚不已。于是,我暗暗发肆,要在她来我府中当值那天,将心底的爱恋尽数吐露,不想,却伤害了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