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承让了,”主持双手合什,没有因为赢了而欣喜,也没有对手是摄政王而得意,一如既往的平静。
“打扰主持良久,我也该告辞了。”阮景昕站起身,带着谢燕娘离开禅房。
看着四下无人,谢燕娘实在憋不住了:“大人,为何不告诉主持,提醒他多加防范?”
阮景昕顿住脚步,难得耐心地回答:“既然主持会留下人来,说明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就算再提醒,估计主持还是会这样做。”
不是迫于无奈,主持又如何会铤而走险?
只是就这样等待着事情的发生,不是阮景昕的作风。
谢燕娘回去院子后正忧心忡忡,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她推开门向外张望,就看到倚着门满脸兴味的庞禹狄:“想知道?”
谢燕娘点点头,睁大眼一脸好奇。
“就不告诉你!”庞禹狄被康云章又抢了差事,正心里不痛快,便迁怒在这个丫头身上。
闻言,谢燕娘有点无奈,一道笑声已经远远传来:“阿狄。”
“哼,”庞禹狄看见来人,一脸不高兴道:“不好好在主持的禅房屋顶上呆着,给大人好好办差,跑回来做什么?”
康云章笑笑,无奈地摇头,似是早就习惯了庞禹狄的小脾气。
也就是私下,他们熟悉的人前,庞禹狄才会露出真实的模样来。
“谢姑娘暂时不要离开这个院子。”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谢燕娘听着外头的大动静,心里不安。
“没什么事,主持的禅房今儿意外着火,大人便请了主持到院子暂住,正好跟主持再酣战三百场。”康云章耸耸肩,丝毫没有私下放火的愧疚。
不过把主持转移出来,那些人也不能轻易下手了。
谢燕娘松了口气,主持一直留在禅房,总有一天被人陷害,就算青龙将军日夜盯着,也可能出纰漏,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接到眼皮底下。
而且把禅房烧了,就算事后那些人趁着主持不在私下陷害,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了。
庞禹狄吐掉嘴里的草芯,冷哼道:“希望谢姑娘说得是真的,要不然大人和我们就是白忙一场了。”
谢燕娘抿了抿唇,知道庞禹狄一直都不相信她。
忽然传来一道狼啸,庞禹狄绷着脸,和康云章对看一眼,两人立刻向远处跑去。
谢燕娘也紧跟在后面,很快便见白狼在墙角打着转,主持正捧着一张薄薄的信笺,白着脸,潸然泪下。
她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两人亦然。
主持落泪后,低头匆匆拭去,对上赶来的阮景昕双手合什道:“大人,请让贫僧离开这个院子。”
“因为什么?”阮景昕皱眉看向他,开口问道。
主持有些迟疑,还是实话实说道:“贫僧要见一个人,很重要的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吗?”阮景昕知道这话问出来很失礼,却不得不问。
主持似是大吃一惊,摇头道:“不,是一位故人。贫僧出家前,曾受这位兄弟相助。”
这样要命的时候,阮景昕不放心主持独自出去,主持却又执意要走。
一时间,两厢僵持着,气氛好不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