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粱只要一颗,那剩下的六颗自然不言而喻,他们巴不得多分到一点,而且相比我,张粱显然要好控制的多,如此一来我落了下乘,等破阵了我再出手抢夺,难免会招惹到这些人的联合反抗,情势对我更加不利!
我不断咒骂张粱这个无耻小人,他一点也没察觉,或者说完全没在乎我,抱拳对这蔡振薛一刀三人笑道:“既然三位说定了,那小弟定当不辞辛苦,加紧破阵!”
“呵呵,别逼叨,快点的吧,妈的一颗七彩土果浪费了老子好几天的时间...”将马炮笑着暗骂一句。
张粱一点头,收敛起心神,左顾右盼的一会,突然抬起银剑横在身前,慢腾腾走起了步伐,朝七彩花果靠近。
阵法八门,不单我熟悉,张粱显然也有两把刷子。每走出两步,天空就会降下一道红色天雷,但威力都很平常,完全没先前那股霸道的气息。张粱凭借自身的实力,一剑便能挡下,反复几下后,他距离七彩花果越来越近,还真有可能被他破阵!
我心里一惊,这家伙精通阵法,所施展的步伐也是天衍门中一种破解阵法的秘术,不但如此,此人的运气极好,几乎没有触碰到阵法中的死境,完全是按着套路来的。
寻思间,张粱已经挡下了三道天雷,而就在第四道天雷降落的时候,张粱突然面色一变,刚提起长剑就被天雷给劈断了,还险些击中他!
我心里咯噔了下,暗叹这家伙完了。
“草!”张粱目光呆滞的看了看手中的短剑,嘴里爆出粗话,立即就开始慌了。
“这剑不是凡品,他应该没有其他武器,后面的路过不去了。”我摇了摇头,直接宣判了这家伙的死刑。
张粱十分尴尬的站在阵法中,一头冷汗,脸色苍白不说,双腿都在打颤。之前凭借惊人的气运和破阵步伐,一口气向前走了那么远,距离七彩花果也只有短短五六步的距离,此时出现这样的危机,根本迈不过这道坎。
众目睽睽下,张粱依旧纹丝不动,只是气息却凌乱的厉害,我估计他现在已经不想去采七彩花果了,肯定在想要怎么不被雷霆劈中回来...
将马炮最为不耐,盯着张粱三五分钟后,当即破口大骂道:“还他妈人送外号,疾风剑张粱,你自封的吧?真是个怂逼,就几步的距离不敢走傻站着干嘛?!快点去摘啊,摘完了说不定阵法就破了!”
站着不腰疼,说的就是将马炮这种人,不只是他,阵法外一群看戏的人也跟着叫嚣了起来,集体大骂让张粱赶紧去摘七彩花果,要不然就快点死去,别在这当跳梁小丑。
说实话,我看见这家伙难堪,心里其实也挺爽的。不过看周围的人骂街,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应该庆幸,要不是张粱抢了我坟头,将阵法里的人换成是我,恐怕此时也会心神大乱,这些王八犊子分明就是不想我们能取回七彩花果!
张粱回头看了眼那些辱骂他的人,颤抖的更加厉害,贸然前进,死路一条,如果后退侥幸不死,后面这些家伙也不会放过他,咬牙迟疑了一会,突然盯向我,双膝跪地高喊道:“请圣女出手救我一命!张某愿做牛做马,报答圣女!”
求我?
我一怔,就听凌铃不屑笑道:“现在知道求人了?你刚才抢我们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说着又对我笑道,“姐姐不要帮他,免得让人觉得我们这些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菩萨,好欺负!”
而这时候,阵法外不知道谁丢了一把剑出去,张粱呆愣两秒,随即激动的接过。
“哎,张粱,这是我家祖传宝剑,你赶紧去摘七彩花果,完了给我一颗就行了!”有人哈哈大笑道。
张粱原本还笑的挺开心的,但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剑后,脸色唰一下就变了,咬牙丢在地上冲外面骂道:“这破剑连宝器都不如,根本抵挡不住天雷!!”
“哈哈哈...”众人看见张粱被耍,笑的肆无忌惮,其中以将马炮的笑声最为粗狂。
“妈的,你不是会破阵法么?还讲究武器,我们要是有仙剑,就自己冲进去了,要你干啥玩意?”将马炮鄙夷的看着张粱,再次摇头笑道,“以前我还觉得你这个疾风剑张粱是一号人物,没想到破阵不成还求一个小娘们相救,咋滴...跪在地上是要钻人家裤裆啊?我看你还是别瞎比比了,往边上大石头一撞,说不定天雷还没劈下来你就死了。”
众人以调侃张粱为乐,欢声笑语也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对一个男人来讲,钻女人裤裆简直比杀了他还难,我有心想出手相助,但却不敢乱来,因为我觉得就算我过去了,想要回来也很困难,我可不是那种对陌生人舍身取义的人...
我摇头叹气,正想让张粱自己想办法的时候,一边面无表情的薛一刀突然动了。脚下三个连点,飞出三块小石子冲了进去,第一颗速度最快,天上落下一道红色天雷直接化成灰烬,而第二颗也被天雷击碎,不过第三道有了缓冲的时间,瞬息间击中了张粱原本快要磕在地上的脑袋。
“哇呕...”
张粱口吐鲜血,直接倒飞出去,第三道天雷降落,毫无疑问将他劈成了灰烬!
我斜眼盯着薛一刀,心里一沉,这家伙实在太果断了,看出张粱没有取七彩花果的能力,直接送他上西天。怕是我在阵法里,他也会偷袭,而且我极为被动,遭遇毒手是肯定的事!
“废物!”薛一刀亲手干掉张粱,眉头都不皱一下,突然扭头看着我道:“圣女,这个阵法薛某还是觉得由你破比较好,三颗七彩花果不变!”
还想让我破阵?
我轻笑道:“薛兄可不要开玩笑了,我怕我刚进阵,薛兄就对我下手,那我该如何是好?”
薛一冷着脸,笃定道:“张粱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其能跟圣女相提并论?如今能破阵的,只有圣女一人,薛某跟圣女又无血仇大恨,何来会下独守?只要圣女能够破阵,还是按照先前的约定分配,如果有其他人不服,我薛某替圣女出手,横扫各种不服!”
冷血无情。这是我对薛一刀的评价,他说的话就像是十五六岁的小男孩骗小姑娘说,我就跟你一块睡,绝不会动手动脚,当我傻呢?破阵不动手,等我破了阵取回七彩花果,我看薛一刀会第一个按耐不住!
薛一刀见我不信,装模作样扫了眼将马炮。
“老哥别看我,我以你马首是瞻!”将马炮笑哈哈回应了一句,随即又回头怒吼一声,“妈的你们都堵在这干啥!圣女的话没有听见吗?快后退!!”
话音刚落,将马炮第一个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阵法,众人目目相觑,叹着气无奈后退。而薛一刀又看了眼蔡振,这家伙最无所谓,收起折扇就走。
“交给你了!”见人都退了,薛一刀冷冰冰丢下一句话,转身也走了。
腾出这么大的空间,就是为了让我放心破阵,看来七彩花果他们是势在必得...
“姐姐,有我在,他们不会胡乱出手!”凌铃跟我打了个包票,神色坚定。
“天天,如果没把握的话,还是先不要乱来...”保守派林天,一向比较胆小,不愿意让我冒太大的风险,犹犹豫豫劝了我一句。
“放心,我有分寸。”我摆了摆手,走向生门,而他们也随着大军后退,不想妨碍到我。
踏踏。
我步入生门,从而引发一道天雷,我临危不惧,双指朝天将天雷主动收入体内。这天雷威力挺强,比先前张粱踏入生门要强,但对我来讲,这点程度的天雷对我完全没有威胁,周身游荡一圈,便被淬炼的一干二净。
不过,踏出生门时,第二天天雷威力突然倍增,我急忙停下身子,运转本命阵盘将天雷压制在体内。虽说前几天我都在淬炼,早就熟悉了这红色天雷,不过这狂暴力量就跟调皮的小样,你打他一顿他才老实一次,并不代表以后永远不捣乱。
后方,凌铃林天林少鸳都在提防,薛一刀将马炮蔡振也在注视着我,如今我是唯一的希望,时间拖的久一点没事,只要能取出七彩花果什么都好说。
我慢慢将天雷释放,冲击各个脉门,一边又吸收雷霆之力,整个人外部都被电流充斥着。我的淬体术达到了第三重远门,所需的雷霆之力是往常的几十上百倍,而这红色的天雷对我来讲真的是可遇不可求,能让我迅速突破圆满,到达第四重!
天雷消除,各个脉门中红色纹路多了许多,被这红色天雷淬炼,连我的骨骼都开始变异,我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肉体正在变强。
“哎。”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睛,认准位置就想踏出下一步。
嗖!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我察觉到危险,微微偏过脑袋,发现有暗器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