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夜晚,天空看上去更加干净,星星看的更清楚一点。
走在这里,感觉整个心境都会舒服很多,尽管这里争斗很多。
神血教的地盘,顾少英早已经清楚了,但是问题是,他要怎么过去。
神血教破境高手仅仅有三个,其中还有一个是黑袍,但是中坚力量却是非常多,而且综合实力很强。
正走着,顾少英突然脸色一喜,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是多爽的一件事?
……
净室,这是一家武馆,离顾少英他们选择的客栈并不远,正好在要回去的时候,顾少英看到了一个人。
想要将一个不小的家族灭门,自然知道那个家族大概都有什么人,而顾少英曾经灭门的家族,有过一两个漏网之鱼。
贺龚,是大太监十狗之二的贺白沙贺红羽父亲,官至甘州知州。
在得知贺家被灭门之后,就赶紧消失,正好那时候的顾少英有事,并没有急着去杀他。
而他,也因为自己女儿被欧阳煞天看中,留在了神血教。
就在这次叛变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被欧阳煞天提醒这里有个人可以救他们离开。
本以为女儿嫁给那个老不死的,自己可以跟着飞黄腾达,没想到那个人这么快就不济了。
树倒猢狲散,家族被灭门之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尊严,哪怕家族正盛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尊严。
纯空道长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这个关头,那个纯空道长能救他们一命,就算是完完全全抛弃尊严,又有什么的!
其实,他也想跟着那个年轻人,但是看那个年轻人的眼神,估计是不可能重用自己,可能还会生不如死。
“一指散魂。”
在净室门外,对着那个门口守卫,贺龚突然来了一句这个。
守卫眉头微皱,然后扫了扫周围,轻轻说道,“二指断肠。”
“在下贺龚,女儿贺嘉玲。”贺龚并没有提欧阳煞天的名字,但是贺嘉玲在这几年,已经在某个程度上可以代表欧阳煞天了。
因为她是欧阳煞天唯一没有杀掉的鼎炉。
“进来吧!”确认了周围,守卫带着贺龚走进了净室。
一棵大树下,人影闪落,看着这个所谓的防范森严的地方,顾少英直接小五行功,跳到了院子里面。
……
仙风道骨,这是用来形容一些道长的,但是这个纯空道长,却是猥琐至极。
身高很矮,头发斑驳,就像草原突然被拔了一块又一块的草一样,脸上全是褶子一样的皮,眼睛很小,看不出来是睁着还是闭着,坐在那儿,一句话都不说,等着贺龚开口。
“请问,您是纯空道长么!”若是以往,他怎么可能这么恭敬,纯粹是因为现在欧阳煞天快要倒台,他没有那个耀武扬威狗仗人势的资本了。
“欧阳出事了?”声音很尖,就跟大内太监一般。
“煞天他,被人下毒了,那个新来的年轻人鸠占鹊巢,想赶尽杀绝。”
“被人下毒?谁?”纯空道长并没有动,依旧那副样子,猥琐阴沉,却又可怕。
“他说是黑袍,具体的,我不知道。”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甘州知州,江湖上那些人的恩怨,他不太敢参与进去。
在欧阳煞天依旧是神血教教主的时候,他可以狗仗人势,但是现在欧阳煞天倒台了,他还有什么依仗?
除非他能再有一个女儿,然后嫁给那个看上去很阳光,但是其实很阴沉的男人。
“黑袍?黑袍不是二长老么,怎么会是他?”
贺龚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
“放心吧,在我这儿,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的!”看出贺龚用意,纯空道长说道。
他不是自负,在这个城里面,除了破境高手,就是他最强,而破境高手在这里面,总共也只有几个。
“我曾经听欧阳煞天无意间提到过,如今他的地位,都是黑袍一手培养出来的。”
“不可能,欧阳年轻时候便是天赋无双,练的功夫更是可怕无比,而黑袍不过是欧阳统一神血教时候才出现的,怎么可能?”好像听到无稽之谈一般,纯空道长冷笑。
“我不知道,但是我无意间听到欧阳煞天说的,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便是黑袍传授他功夫。”小命在纯空道长手上,贺龚将这些年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毫无保留。
“黑袍黑袍,你还真是一个人物啊!”纯空道长好像睁眼了,又好像没有,眼皮子动了动,然后便不再动。
说完,看着下面的贺龚,“欧阳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一提到这个,贺龚立马磕头,“欧阳煞天指引我来的,说是你能够带我和我女儿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带你离开?他也太信得过我了。”
纯空道长是一个心情很矛盾的人,有点自负,但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欧阳煞天一死,神血教群龙无首,到时候便是武功智力最高的一个人夺得机会,而听说不久前来了一个神秘人,不光手下中有破境高手,自己本身实力也很高,而这个人正是觊觎神血教的地位来的。
虽然整个城里面破境高手以外,他无敌,但是那个人是破境高手,他还怎么打?
贺龚摇了摇头,“不光是带我离开,还有一起全部离开,欧阳煞天说,你也需要。”
纯空道长皱了皱眉头,欧阳煞天是很蠢,但是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连在外面偷偷藏着的实力都不敢用了,这已经表明,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怎么逃的走,我的实力是不错的,但是那个人身边可是有一个破境高手的,对上破境高手,我没有存活的希望。”
“这,连您也……”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两个人一时震惊。然后赶紧1看了过去,外面慢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笑容和煦,加上那双眼睛,真的感觉如沐春风一般。
“是你!”惊骇之余,贺龚吓得我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