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罂粟大人,这个家伙就麻烦您了。”齐儿微笑着朝紫色身影行了个礼,柔声说道,“您送我的种子非常好用,只用了一粒,就制服这个家伙了,太感谢您了。”
“那是陛下吩咐我给你的,你不需要谢我。”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妖魅的笑容,动了动手指,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眯着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恩,枭族,虽然能力差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枭族,啧啧,枭族最近人口泛滥了么?怎么到处都是枭族呢?好吧,这个人我先带走了,不打搅文殿下了。”
“血罂粟大人请走好,齐儿不送了。”齐儿微笑着朝血罂粟行了个礼,把他送到了寝殿的门口便退了回来,转向了文启言,“文殿下,您的胆子也太大了,您就不怕他直接对您动手么?”
“第一,我不怕。第二,如果他要直接动手的话,我怕了,他就会不动手了么?”文启言依旧看着他手里的手稿,头都没有抬一下,“帮我沏杯茶来,渴了。”
“文殿下,齐儿不明白……”齐儿翘了翘嘴角,吩咐一个小侍女去沏茶,自己则在书案前的一个蒲团上做了下来,盯着文启言,“只要是人,就会有恐惧的,可是,为什么您就没有呢?我刚才特意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您的眼神里,一点恐惧都没有!您,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么?”
“恩,不怕。”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放下手稿,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齐儿,“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么?”
“听过是听过,但是,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么?”齐儿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我便是那蝉,行殿下便是黄雀,只要行殿下想源源不断的抓到来捕食的螳螂,就不会让我死。”说完,文启言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放下手稿,站起身,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向屏风后面走去,“茶不用端来了,我睡一会儿。”
文启言静静的躺在床上,有些茫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动了动手指,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一个金色的小算盘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真是奇怪呢……”文启言眯着眼睛看着手心里的小算盘,拧紧了眉头,“是什么时候成为天之境的呢……‘现’的能力,也是有天之境的么……恩,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像,就像是古书上的说的那种一切都变得清晰了的感觉呢……”
“不是清晰,是了然。”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床边,是子夜,“或者说,是发现了一些,规则。”
“规则?”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坐起身来,抓向了子夜,“这么说,你也是天之境。”
“跟你一样,也是突破不久。”子夜点了点头,在文启言的床边坐下,动了动手指,一张金色的古琴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这是天之境的初阶,被成为浑然天成,在达到了这个境界之后,便能开始慢慢的领悟规则,比如说,刚才那个刺客把匕首刺向你的时候,你可以计算到,在他的匕首刺进你的喉咙之前,种在他身上的种子便能完全的禁锢住他了,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吧。”文启言眯起眼睛,看向了子夜手里的金色古琴,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要抓住什么了,但又好像不能完全抓住。”
“在你看过的金狼族藏书上,应该是没有这种境界吧?”子夜收回了手心里的金色古琴,嘴角扬起带着冰冷的笑意,但是,这种笑意却给文启言一种浑身冰冷的感觉,“据我所知,自有记载以来,整个金狼族,最高的境界,只达到过浮生之境的巅峰,而这天之境……”
“你说的没错。”文启言点了点头,从旁边抓起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但是,没能出现过天之境的仙族,又不是只有金狼族一个,传说,只有四大上仙族和王族的侍臣才是可能达到天之境的,不是么?”
“但是王族的侍臣里,却是只有金狼族的没有人达到过天之境的。”子夜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金色的小书,递到文启言的面前,“将‘现’修炼到天之境的人,在仙国的历史上,只有一人。”
“妖神殿下。”文启言伸手接了子夜递过来的书,放到他面前的床上,缓缓的翻开了第一页,“那个传说中把所有仙术都修炼到极致的天才,那个仙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位男性的妖王。”
“他也是唯一一个说‘现’也可以成为攻击性技能的妖王。”子夜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文启言面前的那本金色小书,“这本书原本是存放在秘术类的房间的,是陛下让我拿给你的。”
“让‘现’成为攻击性的技能?”文启言一愣,继而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子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跟你似乎没有什么交情,开玩笑这种事情,不可能在我和你之间发生。”子夜轻轻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一小步,身影隐隐的消失在了半空里,“陛下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让我转告你的话,我也转告过你了,你要怎么做、怎么理解,那是你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无论是什么仙术,规则,就是规则,规则,不可逆转。”
“规则,不可逆转……”文启言愣了一下,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个金色的小算盘,喃喃自语道,“可是,知道了规则,我又能做什么呢?”
妖王殿,风清水把头枕在行千里的膝上,微微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闪动着,仙子般的好看,她的环在莫如云的脖子上,而莫如云,此刻却是把头枕在了风清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