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言乖乖的应着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本想扯住风清水的衣袖，但只是伸了伸手，就又缩了回去，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可一想到让风清水在床边坐上一夜又觉得不妥，心里一来二去，等想跟风清水说些什么的时候，猛的睁眼，却发现风清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寝殿的屏风后面。
“你是傻子么！明明有很多话想跟陛下说的不是么！”文启言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额头，在床上蜷缩起了身子，辗转反侧，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陛下，应该是去偏殿了吧？恩，他们会做那种事情么……”
“天呐，我想什么呢这是……”脑海里本能的浮现出了那些进宫前被强制研习的图画，文启言忍不住幻想起来，只不过原本的主角都被他不知不觉的换了去，变成了他和风清水。感觉到自己的气息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文启言忙用力的摇了摇头，满脸通红，试图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自己的脑袋里抹去，却发现不论他怎么努力，都只会让那些图画更加清晰和泛滥了起来，“我，我一定是疯了，怎，怎么会去想这些事情呢，冷静，冷静……”
嘴上说着冷静，身体上的燥热却是丝毫不减，睡也睡不着，文启言便索性起身，不着外袍就走出了寝殿。
在寝殿和前殿之间的院子里走了几圈，勉强恢复了平静的文启言在石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黑糊糊的模型，出起神来，“陛下，现在，在做什么呢……”
偏殿的小院里传出了低低的声响，听不出是什么，但越是听不清楚，就越是引得人生出好奇，文启言犹豫了一下，想到侍女和侍卫都已经被风清水赶出去了，便更加好奇起来，“难道是妖王殿里饲养了什么少见的灵兽？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上一看吧……”
循着小径而去，穿过几个石门，便是偏殿，院子里没有灯火，黑糊糊的一片，细听去，那低低的声音竟是从偏殿里面传出来的，而走的距离近了，却是能听出到底是什么声音了……是喘息声。文启言有些惊异的伸手捂住了嘴，暗道不好，竟是撞到这种事情了，风清水刚刚已经把所有的侍女和侍卫赶出去了，这声音的来源又是偏殿，想来，在里面的人，应该是风清水和子夜了。
文启言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想法从心里冒了出来，他想看，确切的说，是想偷看，想去偷看风清水和子夜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我，我该不是疯了吧，怎，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文启言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了窗台，舔了舔手指，伸手在纸窗上戳了一个小洞，咽了口唾沫，踮起脚，透过纸窗上的小孔看了进去。
偏殿里面的烛台上燃着几根蜡烛，把整个屋子里面都照的光影斑驳。地上丢了一地的衣物，顺着衣物往床的方向看去，顿时让文启言羞红了脸，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偏殿之中，锦榻之上，激情一直延续了大半夜，直到风清水和子夜都睡去，文启言才蓦然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竟然趴在窗外偷窥，不禁涨红了脸，快步离开了偏殿所在的小院，回寝殿去了。
“子夜，你说，启言回寝殿之后会做什么？”风清水坏笑着黏进子夜的怀里，一副阴谋得逞的畅快表情。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做美梦了！”听着风清水得意的笑，子夜突然用力的抱紧了她，低头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吻，不满的抱怨道，“难道还能有别的事情可做么？”
风清水，“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情，不然，哼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应都已经应了，我又怎么可能会翻悔。”子夜有些不舍地把她抱紧了起来，“你这就要回寝殿去了么？今晚不走，行么？”
“谁说我要走了？”风清水不满的翘了翘嘴角，枕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撒娇似的说道，“想赶我走？我告诉你，没门！你得哄我睡觉，明天早晨，你还要代替灵儿叫我起床梳洗沐浴，偷懒？想都别想！好了，我困了，你可以抱着我一起睡了！”
天朦朦亮，风清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在床上坐了起来，俯身在子夜的唇上印下一吻，“天快亮了，我回寝殿去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被风清水起身的动作惊醒，子夜有些不舍的扯住了风清水的手腕，转头看了看窗外，见只不足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不得不松了手，坐起身，在风清水颈子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今天晚上还来我这里么？”
“晚上的时候再说。”风清水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见那些衣服有些已经被撕扯坏了，浅笑着摇了摇头，只披了一件外袍，系上腰带就出了门，“看来以后得在你的屋子里备着几件衣服才行。”
话说寝殿之后，文启言回去了之后也并不好受，他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还泡了小半个时辰的冷水浴，都没能让自己的冲动平息下去，整整小半个晚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偶尔有一小会儿感觉有些要平静下来的意思的，却因为看到了悬挂在寝殿之中架子上的一件风清水的袍子而又开始了想入非非，天快亮了的时候，风清水便只着一件外袍走进了寝殿，“启言？”风清水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柔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