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哥哥,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外边这么凉!”见是行千里,风清水慢心紧张的便想冲过去,把他赶回寝殿,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软软的摔了下去,失去了意识,还好血罂粟眼急手快的把她接住,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小心翼翼的抱起风清水,朝着行千里所在的方向走去,血罂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行殿下,希望您不要忘了,水儿,才只有十八岁!”
“恩,确切的说,是十八岁七个月零八天。”行千里浅浅的笑,并不因为血罂粟的态度恶劣而生气,就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他。
“你既知道,就该好好的疼惜她!”血罂粟径直经过了行千里的身边,抱着风清水进了尚妖殿的寝殿,“你可知,若是在几天前,你这么做,可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几天前,我不是没这么做么?”行千里一脸的理所当然,跟着血罂粟走进了寝殿,看着他把风清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抿嘴而笑,“妖精花,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说话的口气特别的像妖神大人。”
“你说的,我没发现。”血罂粟小心的给风清水盖上了一条被子,站直了身子,白了行千里一眼,“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反应特像一个勾引无知小女孩得逞的小无赖,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丁点儿仙国‘军神’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要当人家爹的样子!”
“‘军神’什么的,不过是个虚名,别人不知道怎么来的,你还不知道么?”行千里哧哧的笑,伸手拍了拍血罂粟的肩膀,伸手扯着他的胳膊,在观景台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别那么冷着一张脸啦,你又不是子夜,冷着脸的样子又不好看。”
“你还真是没有长进呢,万事随心的性子,还是跟在闻风城的时候一样。”血罂粟也是失声而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侧过头,睨了行千里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庶子而已,水儿的身上,怎么会一丝妖气的波动都没有了?”
“你以为几个?我又不是蝶族,还能一窝十几个的生啊!”恶狠狠的白了血罂粟一眼,向后躺倒在软榻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个孩子,有些奇怪,恩,这才只是刚刚被放到我的身体里面,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了,刚才的时候,我和水儿尝试着跟他说话,他竟然是听到懂得!”
“看水儿妖气消耗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一下子要了十几个呢!”血罂粟有些奇怪的探查着行千里的身体,竟隐隐的感觉到了那粒在行千里胸口里的种子对他表现出的好奇和审视,“按说应该在灵兽蛋里孕育五个月之后,才会出现简单的意识才对,可是,这个孩子……现在竟然就已经会偷偷的观察我了……”
“或者,他真的会是个奇迹吧!”行千里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眉眼间尽是幸福的神色,“这七日,我是不能喝酒了,酒在哪里,你知道的,自便吧。”
“你也早些休息吧,我不在这里看你们亲亲我我了。”血罂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他隐隐的想起了某个传说,但是,尚不能确定,所以,他需要去文启言那里跟他求证,那个传说,说的到底是不是神子就是诞生于庶子的呢?他忘了,真的忘了,因为,那个传说,着实已经太久太久了……
金玉殿灯从来都是整个皇宫里最好看的,一如这个宫殿的名字。
寝殿之中,侧倚文启言伸手从闻青衣的手里接过了一碗汤,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拿起放在里面的勺子,慢慢的搅动了起来,是滋补身子的药膳,是风清水特意写给闻青衣的方子。
在风清水的“威胁”下,闻青衣每天都尽职尽责的看着文启言用药膳,当然,其实这完全是多余的,在得了风清水的许诺之后,文启言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调养身子这件事当成了所有事情里的重中之重,每日定时用膳,定时休憩,不一下子看很长时间的书,经常去院子里走动……总之,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不能再合格的准爹爹状态……
“啧啧,我该不会是走错了地方了吧?我竟然见到,一见到书,就会连吃饭睡觉都忘了的文殿下在吃宵夜?”血罂粟没有让人禀报,便径直推门进了寝殿,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文启言,笑着问道,“启言,还是妖言?”
当然,血罂粟的这种做法,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不妥,无他,只因他跟文启言关系实在是太好了,想当初,连下人们都怀疑文启言与文如梦有染,不允他进门的时候,血罂粟都是信他的,那些时日,风清水失去了部分记忆,若不是血罂粟收留他,照顾他,此时,怕是他早已经魂归天外了!
“妖言在睡,我帮你喊他?”见来人是血罂粟,文启言浅浅一笑,把手中的碗放到了闻青衣捧着的托盘里,便起身迎了上去,“这么晚了,可是有事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跟你求证一个传说。”血罂粟妖魅的一笑,扯着文启言的手腕,把他按回了软榻上面,伸手从闻青衣的手里接了托盘,嗅了嗅碗里的膳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你竟然会想到要调养身子,真是难得呢!”
“青衣,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吃完了,自会喊你。”文启言浅浅一笑,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朝着闻青衣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伸手,从托盘上端起了碗,继续搅动起里面的汤来,“是水儿让我吃的,她说,要我好好的调养身子,不然,以后要子嗣的时候,会对子嗣的健康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