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帮你吧。”听了莫如云的话,风清水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激情过后,风清水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被子,只是抿嘴一笑,把嘴里的东西轻轻的咽了下去,又拿了毯子,擦了擦嘴,朝着莫如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水,水儿,你,你怎么……”深知她是有洁癖的,所以,风清水的此举已然使莫如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是我的。”风清水伸手从莫如云的手里接了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然后跪直了身体,环住他的颈子,柔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如云哥哥,我要你记得,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恩,我是你一个人的,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莫如云猛的抱住风清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力的吻上了她的颈子,“水儿,莫如云,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改变,永远,都没有。”
小心的抱了风清水,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莫如云才缓缓的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水儿,你想知道行洛溪是谁么?”
“嗯。”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揽住莫如云的腰,缩进了他的怀里,“可以告诉我么?”
“是一段极少人知道的丑闻。”莫如云抿嘴一笑,似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他,是我和哥哥的亲生父亲。”
“你们的亲生父亲?”风清水缓缓了拧紧了眉头,不解的问道,“你和千里哥哥,不是前任大祭司殿下的嫡子么?你们的父亲,不应该是……”
“我们是嫡子,但是,却不是我们的母亲跟她的正夫所生的。”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恨,“我们的父亲,叫行洛溪,是我们的母亲的侧室,虽然也出身于血狐族,却并不是贵族,传说,我们的母亲非常爱他,为了他,甚至不惜与整个家族起了矛盾,誓要废去正夫,改立他为正,而我们,只是母亲为了提高他的身份的筹码。”
“后来呢?”感觉到了莫如云身体的颤抖,风清水有些心疼的紧了紧揽住他腰的胳膊,柔声问道。
“后来,他受到了来自于我母亲正夫家族的威胁,为了保住性命,他丢下了还在襁褓中我和哥哥,一个人逃走了。”莫如云低头,看了看用力的抱住他的风清水,眼中的那一丝怨恨,也不知不觉的缓缓散去,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道,“母亲为此伤心了许久,而哥哥,亦因为有着跟他相似的发色而不为母亲所喜,甚至,不允他从母姓,若不是在十八年前的闻风城一役中立下了功勋,此时,恐是连家族的宗祠,也没有资格进的。”
“莫家的宗祠?”风清水抿嘴一笑,仰起头,吻了吻莫如云的下巴,笑着说道,“你们可是我的夫,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个狗屁的莫家的祠堂,你们这辈子都没希望进了!”
“我知道。”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刮了刮风清水的鼻子,“你可知,我为何要把哥哥关进迷阵么?”
“不是因为你们两人受了别人的挑唆,关系不合么?”听了莫如云的话,风清水不禁拧紧了眉头。
“我虽然擅长阵图,但是,哥哥比我更擅长,若单论能力,关他一年半载,或许不难,十年,绝不可能。”莫如云摇了摇头,伸手抹平了风清水拧紧的眉头,“那个阵图,根本就是哥哥自己画完了交给我的,目的,一是为了给你避祸,为了让那些原本支持我成为你的正室亲王的人放心,不再对你下手,二是为了不再成为我的负累,让我能真正的融入雪狐族,接任大祭司的位置……”
“我的心性在后来产生了扭曲,是因我失去了原本属于我的那一半你的命符,长年累月的焦躁所致,而哥哥的心性所产生的扭曲,则是由他被困在阵图里面的时间太久了,天长日久的孤寂造成……”莫如云叹了口气,缓缓的坐起身来,用膝盖撑着自己的下巴,闭上了眼睛,“我和哥哥的痛楚,都是因他而起,从小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被母亲斥责教训,除了先王陛下和姐姐,几乎没有人愿意接近我们……如果他勇敢一些,如果他不要怕死的离开,或许,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如云哥哥,一切都过去了。”风清水微微动容,也在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从背后抱住了莫如云,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你会是一个好父亲,而我,也会是一个好母亲,我们会给她一切我们所能给予的,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得到爱情和友情,然后,看着她继承妖王的位置,拥有自己的幸福……”
“恩,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莫如云点了点头,伸手,抓住风清水环住他腰的手,扯得她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自己的背上,“痛苦的,悲伤的,都已经过去了,水儿,有你在,真好……”
“等我们把仙国里的那些不同的声音都收服了,便要一个孩子。”风清水轻轻的吻了吻莫如云的背脊,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距离与鬼府的战争,还有五年,我想,我们的孩子,应不会像我那么淘气,在娘亲的肚子里赖上六年,才肯出来的。”
“不等到战争结束么?”莫如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似是有些紧张的问道。
“在战争之前吧,启言不是说,刻骨出生的时候,便能有五岁幼童般大小么?让他照顾铭心,不是刚刚好么?”风清水缓缓的抽回了一只手,抚上了莫如云的背脊,“我不想让你等的太久,我看的出来,你也是极喜欢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