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主子吩咐。”邪鹰恭敬的应声,因为身上的伤被风清水治愈了,行礼也不再那么僵硬,倒是多了几分柔媚的气质。
“陛下该休息了,长老们请回吧。”不等八位长老有所反应,邪冥便伸手把风清水抱了起来,转身向后堂走去,看着他的背影,血罂粟浅浅一笑,摇了摇头,站起身,跟了上去。
族长府,小院。
邪鹰紧紧的攥着手心里的红玉扳指,刚刚还如古井一般没有波澜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距离他不足五步远的地方,邪渊站在那里,朝着他张开了双手。
“渊!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邪鹰猛的扑进邪渊的怀里,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唇,恨不能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才好,“你掐我一下,让我试试疼不疼,不,不对,不要掐,不要掐,如果是梦的话,会醒的!”
“让你受苦了。”邪渊小心的回吻着邪鹰,心疼的拂过了他清瘦的脸,“这么久才回来接你,有没有怨我?”
“我还当你不要我了。”邪鹰轻轻的咬了咬赤唇,低下头,蹭了蹭邪渊的颈子,“他们说,你娶了亲,跟那女子一同离开天狼族,去帝都居住了,我听了之后,几乎傻掉了,只想着要如何才能从暗室里逃出来,去帝都寻你,却被我爹抓回去了三次,次次打得半死,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我既说了会来接你,又怎会背约呢!”小心翼翼的无摸着邪鹰那单薄的后背,邪渊眼中的疼惜,浓的似水,“你管那些家伙说什么作甚!你明知道,他们都是恨不得你死的!”
“恩,不管,以后都不管了,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都不用再见到他们了。”邪鹰轻轻的扭动了身子,在邪渊的颈子上印下一吻,“是陛下治好了我的伤,很奇怪,我并不像讨厌别的女子那样讨厌她,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像……”
“像什么?”邪渊微微一愣,低头看向了邪鹰,他讨厌女子的碰触,他是知道的,此时,竟突然说不讨厌风清水,这让他亦是忍不住奇怪。
“像我娘亲。”邪鹰抿了抿唇角,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他很小的时候,母亲便为了护着他而被几个姨娘害死了,母亲之于他的记忆,便是温暖,便是幸福。
“以后,我们好好服侍,就把她当成是你的娘亲。”邪渊轻轻的吻了吻邪鹰的额头,柔声说道。
在天狼族又住了两日,风清水一行人便准备动身回帝都。
邪鹰把事做的很利落,第二日便找来了三名男子,其中一位,便是天狼城最好的厨子,加上邪渊,刚好够邪冥的要求。
睨了一眼邪渊,血罂粟很是善意的笑了笑,借着风清水和邪冥去梳洗的工夫,似是随意的走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如此美的良人,怪不得你不惜以身犯险。”
听了血罂粟的话,邪渊的身子本能的一滞,他本以为,他混进皇宫的事只有邪冥知道,此时,却突然心里没底了起来。
“我没有恶意。”感觉到了邪渊的紧张,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冥是个干净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守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弄脏了他。”
“贵亲王殿下教训的是,邪渊记住了。”知血罂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教着邪冥玩弄心计,邪渊颇有些紧张的点头应声,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好事,坏事,从来不曾在旁人的手里落过把柄,却不料,此时,竟被一个有可能跟自己未来的主子有利益冲突的人给看出了疏漏,这让他情何以堪!
“我不会伤害你家主子的。”得了邪渊的应承,血罂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流云,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比你,更在乎他的得失。”
“但愿贵亲王殿下的心里也是这般想的。”血罂粟的话让邪渊微微一愣,但马上便恢复了正常,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到了一旁,与血罂粟类似的神色,在他的身上也曾出现过,只是,曾让他露出这般神色的人,是邪鹰。
“我对他的感情,与你对邪鹰的不一样。”知邪渊在想些什么,血罂粟忍不住妖魅的一笑,摇了摇头,移步朝院子里走去,“我只是想护着他纤尘不染的单纯,如此而已。”
来天狼族的时候,只一辆马车,离开时,却多了五个乘骑灵兽的男子。
风清水伸手挑开了马车窗帘的一角,微微的翘了翘樱唇,转身,看向了血罂粟,“罂粟哥哥,你有灵兽坐骑么?”
“有啊。”不知道风清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血罂粟颇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自己的灵兽球,放到了她的手里,灵兽球很是好看,流光溢彩间,不时闪出的灵兽模样,让风清水忍不住讶异。
“一,二,三……九!九只!你竟然有九只灵兽坐骑!”一只只的数过去,风清水好看的眼睛不禁越瞪越大,她本以为只有子夜的特殊体质会有那么多的灵兽坐骑,却不料连血罂粟也有九只之多!
“恩,有什么不对的么?”血罂粟宠溺的环住风清水,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吃惊什么。
“唔,冥,你也有灵兽坐骑?”把灵兽球塞回了血罂粟的手里,风清水把目光投向了邪冥,那好奇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孩子。
“有,有啊。”被风清水这么一问,邪冥顿时尴尬了起来,刚刚血罂粟的灵兽球他也看过了,那些灵兽坐骑,可谓只只都是极品,跟他的一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