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怎么了?不舒服么?”
见风清水露出了明显的不悦,文启言不禁微微皱眉,小心的抱了她,柔声劝道,“要是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先回去吧?不要为了一时的贪玩,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没有。”
风清水突然吻上了文启言的赤唇,自己怎就这么糊涂,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亲王而已,为了他,而弄的自己不开心,珍惜深爱自己的紧张担心,值得么!若是,他当真喜欢别人,大不了自己给他写一封休书,给他自由就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停留的地方,若这皇宫留不下他,她又何苦去责难!
竹林幽静,渠水潺潺,两人相拥而卧,端得一番温馨至极的美景。
“咦?那是什么?”
突然,风清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坐起了身子,伸手指着自远处飘来的一点光亮,好奇的问道。
“是许愿灯。”文启言缓缓起身,伸手环住风清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点亮光照的夜色下的相思渠水光粼粼,很是好看,“在下仙族,通常会有这样的习俗,把自己所爱之人的样貌画于纸上,折成纸船,让它载着火烛顺水而下,若能一路平安,在蜡烛烧完之前,不沉没水中,便是能把自己的心愿传达给妖神大人,让他满足自己的愿望,与自己所爱的人,相知相守。”
“你也放过这种纸船么,启言?”
听文启言说是下仙族的习俗,风清水不禁好奇的扬了扬眉梢,扭头看向了他。
“你不就在我身边么?我为何还要放纸船呢?”文启言浅浅一笑,伸手环住了风清水,柔声在她的耳边说道,“这种纸船,是因故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相知相守的人放的,只能算是一种寄托,你也不想想,这世上不能相守的人那么多,妖神大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这种事情!”
“不能相守的人的寄托么……”
默默的重复着文启言的话,风清水蓦地想起了一人,邪冥!他不是思恋着别的女子么?这纸船,会不会就是他放的?
这般想着,风清水便伸手把那只飘过来的纸船捞了起来,然后,在文启言讶异的目光下,吹灭上面的蜡烛,动手拆了开来。
“水儿,这……”
文启言微微一愣,没想到风清水竟会做这样的事情,虽说,只是一个寄托,但是,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按常理来说,那放纸船的人,可是会去相思渠的最下游等纸船的啊,她这么给人家捞上来了,那等不到纸船的人,可得多难过啊!
“咦?这画像上的人,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风清水拆开了纸船,看着上面的画像,不禁微微一愣,再往下看,却见画像的下角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神仙妹妹”四个字,一时间,更是奇怪了起来,“启言,你看,这画像……”
“这画上面的是你。”看了落款上的四个字,文启言顿时更加确定,这纸船是出自邪冥之手了,听闻昨日风清水跟邪冥置了气,摔门离去,想来,今日,这便是邪冥在许愿的了,“有什么不对的么?”
“可是,为什么,上面写的,却是‘神仙妹妹’?”风清水指了指画像下角上的字,颇有些不喜,这画肯定是邪冥画的,可为何,要把她的画像跟他的那个什么“神仙妹妹”放在一起?这是在故意气她,还是说……那个女子,本就是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的?
“以前的时候,他便是这么称呼你的啊……”文启言微微一愣,似是本能的说了出来,待说完了,才是恍然大悟,原来,风情说昨日跟邪冥置气,是误会了他还有别的女人!哎,这邪冥,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现在惹了风清水这般的吃了无名醋,可要看你如何的收场才好!
“你是说,我就是他的‘神仙妹妹’?”
风清水微微凝眉,对这个说法很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她就是他的神仙妹妹,他还躲着她作甚!这个邪冥,真真是奇怪的不可理喻!
“是啊,你就是他的神仙妹妹啊……”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文启言浅浅一笑,索性把这已经当了一半的好人当下去,“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典故,但这个称呼,确实是他以前用来称呼你的。”
“那为什么我问他,是什么典故的时候,他不肯说?”风清水微微的扬了扬眉,颇有些不悦,腹诽道,可恶的邪冥,有话为什么不说清楚,害的我凭白生了那许久的气!
“他当然是不能说的。”
文启言浅浅一笑,起身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金丝织就的小袋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一身风清水的衣服来,送到了她的手里,“你没了与他有关的记忆,他若是贸然跟你讲以前的事情的话,你就会彻底的不能想起以前发生的一切了,他不讲,也是情非得已,就跟罂粟哥哥一样,你别怪他。”
听文启言说是跟血罂粟一样,风清水才算是稍微消了一些火气,不能说,不会告诉自己的么?非要惹了自己生气!惹了自己生气,把他推开了,他也会觉得不高兴的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不知他这到底都是图了些什么!若不是今天启言偶然的知道了,跟自己说,自己是不是还得继续误会着?说不定再一个惹得自己不顺心,遣他离开皇宫,他去哪里委屈去!
也不知昨天给自己那么用力的推了一下,摔得严重不严重,不行,等会儿得去看看他,昨儿走的时候,他还在地上没爬起来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