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仙妖殿,邪冥便在谦妖殿的前殿见到了莫如云,他正斜倚在正位上看书,一如他平日最多的那样,手里捧着他的那本白色的小书,没完没了的看着,不知道的人,或许会觉得奇怪,就那么一本书,怎么会看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完,但知情的人,却是不会,因为,莫如云的那本书,本就是一个书型的神器,通过这本小书,莫如云可以看遍一切他想看的书的。
“拜见大祭司殿下。”
邪冥单膝跪地,中规中矩的给莫如云行了一个拜礼。
莫如云已经在看书,仿佛邪冥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在地上跪了大约半盏茶的工夫,见莫如云还是没有回应,邪冥不禁轻轻的捏了捏拳头,来之前,他就知道,此番,莫如云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的,只是现在这样的下马威,根本就是不算什么,“拜见大祭司殿下。”
“恩。”莫如云轻轻的应了一句,收起了手中的那本白色小书,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说,让邪冥起身,缓步,走到了邪冥的身边,似是无意的踩上了邪冥放在地上的手,“怎得?觉得水儿摸了你两把,便是什么人都看不上了?”
被莫如云踩到了手,邪冥疼的钻心,却是不敢抽回,因为,万一莫如云作势摔倒,那他的罪过,可就是要变成谋害了,须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又是不得宠的,还不是莫如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大祭司殿下何必要逼人太甚。”邪冥因为疼痛而拧紧了眉头,他听得到,因为受到了重压,他的指骨正在发出劈啪的声响,如果,莫如云再施力,那么,他的手骨,可就要断了,“邪冥只是想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神仙妹妹,并不敢有什么别的奢求,对大祭司殿下,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这种故作清高的模样,也是你用来勾引水儿的么?”
莫如云收回了脚,说出的话,却是异常难听,俯身,捏住邪冥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直视上了自己的目光,“我早就听说,天狼族的秘术里面,有一样,是摄魂,修炼到极致,不仅能控制人的行动,更是有迷惑人心的效用,你现在,可是已经修习到了?”
“邪冥听不懂大祭司殿下的意思。”
邪冥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的疼痛,想必是已经出了红印,却是不敢反抗,虽然,正室亲王不容,是比他反抗更大的罪过,可是,以莫如云现在的受宠,她的神仙妹妹,会相信他么?应该,是不会的吧……
“不反抗?”没想到邪冥竟是这么能吃痛,莫如云不仅微微一愣,伸出另一只手,更加放肆的扯开了邪冥的领扣,把冰凉的手,探了进去。
本就是即将入冬的时节,在前殿这种通风的所在,不靠近火盆,便会觉得寒冷,更遑论是像邪冥这样,被莫如云凉在那里跪了许久的?领口一被解开,邪冥便是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待到莫如云的手探了进去,就更是冷的厉害了,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只眨眼的工夫,便泛起了细细的小疙瘩。
“真是肤如凝脂,怪不得,能勾引到水儿。”
见邪冥依旧不反抗,莫如云不禁更是不悦了起来,本来,他只是想惹了他失礼,然后让人抽他几鞭子的,可是现在,他却是完全不中招,不甘心加上不高兴,莫如云的行为,便是更加过分了起来,一手捏着邪冥的下巴,另一手,一枚一枚的解起了邪冥衣服上的扣子,他就不信,邪冥能一直忍下去!
“大祭司殿下,请自重。”邪冥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着实想不出来,莫如云到底要对他做什么,他已经隐忍到了这样的程度,难道,他还不肯放过他么?
“自重?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么?”莫如云微微扬眉,对邪冥的话很是不屑,手中依旧是不停,只是说话的工夫,已是到了他的腰带,轻轻一扯,便是扯了下来,让他的中衣彻底的没了束缚,只余一件薄薄的里衣,“昔日里,你用那龌龊的法子欺骗水儿的时候,可曾想过,要自重?”
邪冥缓缓的咬紧了嘴唇,把脸偏向了一边,他的确是没有资格说莫如云的,曾经,为了要风清水去他那里,他甚至不惜连欺骗的手段都用出了,若细说来,他今日遭遇的一切,还真是自作孽,“邪冥固然有错,却是已经付出了代价,大祭司殿下又何必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你配么?”
莫如云手下用力,把邪冥侧向一边的脸强行拧了回来,直弄得他本是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两个手指型的红印,犹不罢手,“你说,你知错了,又要如何解释,水儿会这般的重用你?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天生便是长得讨喜,讨喜的能让一个对你没有任何记忆的人,一见如故的信任你吧?”
“邪冥……的确不配……”本想出言反驳,是因为他的封印,风清水才会记不得他,但是,想到,虽然莫如云有逼迫他和血罂粟的成分存在,但终究是,他们自愿答应下来的,便没有再反驳,只是缓缓的低下了头,希望能通过服软,而让莫如云放过他,“陛下肯把这份差事教给邪冥,也是罂粟哥哥的推荐,毕竟,边境一线是天狼族的领地,邪冥顶着一个天狼族族长的虚名,处理起一些事情来,也能方便不少,所以……”
“血罂粟?”
想起血罂粟,莫如云不禁捏紧了拳头,从许久之前,就在风传,说是论御人之道,血罂粟比他更适合成为妖王的正室亲王,他还一直的压着火气,此时,听邪冥再次说起血罂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扬手便是给了邪冥一个耳光,怒道,“血罂粟算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