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精,怎得连睡着的时候,也这般的勾人,嗯?”
蝶千舞笑着掐了掐莫锦儒的脸,俯身,吻上了他的赤唇,她也算是“品尝”过不少男子的了,但是,想莫锦儒这般的,能让她倾心动情的人,他,还真就是第一个,“醒醒,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听了蝶千舞的话,莫锦儒乖乖的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他那柔若无骨般的身子,腻到了她的身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腰,举手投足,皆是魅惑,“我现在应该称呼你……”
“舞,或者,妻主。”
因是被风清水赐了王族的身份,蝶千舞也是等于有了与上仙族的贵族们平起平坐的资格,换句话说,只要她愿意,也可以,如所有的上仙族女子一样,迎娶诸多夫侍。
她让莫锦儒称呼她名字的尾字或者妻主,无疑是在变相的许给了他,她的正夫的位置,须知,在仙国,不论是侧室还是随侍,在身份上,都等同于是“奴”,是其妻主的“私有物品”,不论身家背景如何,都只能称呼自己的妻主为妻主大人,或者,主子。
若是逾越,那可是会被处以家法的!如果,再遇到是严厉或守旧些的,被赶出家门,或者卖去青楼楚馆,也不是不可能!
“舞?”
莫锦儒怯生生的叫一句,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是蝶千舞没错,又小心翼翼的闻了闻她颈间的香味,没错啊,此时在他面前的,的确是蝶千舞无疑啊!可,可是……她竟是,允他叫她的名字?这般想着,莫锦儒又是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四下里看了看,见只有他们两人,才依旧是有些不信的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像他这种……不知被多少人沾过了身子的不洁之人,能蒙她不弃,留在身边当一个随侍,都是极大的荣幸了,至于说,成为正夫,那根本就是,他想,都没敢想过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不跟你说,还能是跟我自己说的不成?”
知莫锦儒是自卑,蝶千舞只是浅浅一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身子前探,把自己的额头顶到了他的额头上,柔声说道,“怎得?觉得嫁给我,会辱没了你?”
“怎么会!”
莫锦儒紧张的出声辩解,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声音越来越小,“锦儒是觉得……嫁给……会辱没了你……我……”
刚刚,蝶千舞出手救他,那就定然是听到了他跟二长老的对话的,也就是说,即便,她以前时候,不知道他的那些个丑事,现在,也定然是知道了的,知道了他曾做过的那些……她……怎么可能……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蝶千舞抿嘴一笑,一个翻身把莫锦儒压到了身下,低头,用力的吻上了他的赤唇,“从今以后,你,都是我的,这,就足够了。”
“是,蝶,莫锦儒是你的人,从今以后,莫锦儒,都只是你的人!”
听着蝶千舞温柔的劝慰,莫锦儒顿时开心的流下了泪来,昔日里,从来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的,在他的折磨下,至死,都还只是笑着的跟他说着,放下执拗,才能得到幸福的行非果的映像,越来越清晰了起来,眉眼如画,赤唇如血……以前时候,他怎得就那么糊涂,竟是没有发现,自己跟他,长得何其相像!
吻去莫锦儒的眼泪,蝶千舞难得的感觉到了对风清水之外的人,有了心疼的念头,“我毁了你的修为,你,不恨我么?”
“不。”莫锦儒摇了摇头,环着蝶千舞的手稍稍紧了一些,“修为没有了,可以重新修习,若是,错过了所爱之人,又如何能挽回的来?舞,莫说你要的只是我的修为,便是你要的,是我的命,我也会心甘情愿,满心欢喜的捧给你拿去……莫锦儒,只是个命贱福薄之人,此生,能遇见你,已经,是最最幸运的事情了……”
“你倒是大方。”
蝶千舞撇了撇嘴,低头在莫锦儒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可是很小气的,十几年前,你断我一条胳膊的仇,我可是记得清楚的很,嗯,如何,怕不怕我报复你?”
“我连自己一并赔给你,你想砍哪里,就砍哪里,你看,可行不?”知蝶千舞是在逗自己,莫锦儒也不担心害怕,就只是抿嘴一笑,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她的面前,“不如,你先咬上几口,就当是,收点儿利息?”
“贫嘴。”
蝶千舞笑了笑,坐起身来,伸手,把莫锦儒也拖了起来,“先不闹了,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我会跟二长老划清界限的,当时,你也应听到了,她,跟我并没有什么血亲。”
见蝶千舞一脸的认真,莫锦儒顿时猜到了,是与二长老有关,他被她蒙骗了这么多年,利用了这么多年,连生父,都是遵循了她的命令,亲手害死,虽然,当时他并不知道,行非果是他的生父,但是,弑父的愧疚,却是足够他悔恨一生。
“这个,我知道,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蝶千舞点了点头,对莫锦儒的反应颇有些意外,但是,略微一想,他所受的教育,便是明白了,心下里,不禁又是一阵酸酸的痛楚,以前,她只道是对他厌恶痛恨,怎得,就不曾想,他去做那些个事情的时候,其实,也是心中无奈和痛苦的呢?
且不说,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人,对他的百般玩弄,会不会弄伤了他,单是,那一个个鸡皮鹤发的恶心模样,让她对他们笑,她就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