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血罂粟掩了掩被子,风清水才起身,走到了邪冥躺着的床前,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把脉,她肯定是不会的,但是,生命之术,她却是擅长,既然,行千里说,他是放弃了生机,那么,她只要给他灌注进去足够的生命之力,不就好了么?而且,她的生命之力,是与众不同的,想必,即便他是昏迷着的,应,也能分辨的出来才对。
“冥,你这个大笨蛋,快点起来侍寝了,不然,我可要去别人那里了。”
风清水运着生命之术灌注进邪冥的身子,一边帮他修补着受了损伤的血脉,一边俯身,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她感觉的到,他是能听得见的,既然,能听得见,那,就好办了,说点儿能引起他的激动的话,说不定,就能刺激的他醒过来了。
果然,风清水的话音未落,邪冥便是有了反应,猛地睁眼,一把抱住了风清水,“不,不行!不准走!”
“肯醒了?”
风清水抿嘴一笑,伸手捏了捏邪冥的脸,柔声说道,她就知道,只要他能听得见,这一招,就肯定好用。
被风清水这么一问,邪冥才是回过了身来,微微一愣,松开抱住她的手,颇有些不信的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神仙妹妹?”
抓住邪冥手,送到自己唇边,张嘴,“啊呜!”一口咬了上去,风清水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疼不疼?”
“唔……疼……”没想到风清水会突然咬自己,邪冥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不解的看向了她的眼睛,“为,为什么咬我?”
“还知道喊疼?伤害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风清水笑着松开邪冥的手,凑到他的面前,用手扶住他的后脑,用力的吻上了他的薄唇,“你这个不听话的坏东西,尽会给我惹麻烦,这么伤害自己,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么?”
从刚刚给邪冥修复血脉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伤,并不是被别人弄出来的,而是,他自己折腾的!他,在一心求死!
“我……我以为你……”
邪冥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事儿,的确是他没理,还没有弄清楚她的生死,就自以为是的要殉情,他真的害怕亲耳听到什么人说,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宁可死,陪她一起死,这样一来,说不定,来生,还能与她相随。
“我不是跟你说过的么?好人不长寿,祸害害万年,像我这么一个祸害,怎么说,也该活个万八千年的才是,如何可能短命,嗯?”
虽是邪冥的不对,但是,念在他也是为了她,才这样胡闹的,风清水便是原谅了他,伸手,指了指躺在软榻上,正沉睡着的血罂粟,半是嗔怪的说道,“你看看,为了照顾你,罂粟哥哥衣不解带的陪着,都累成什么样子的?每日里,喂你吃饭,给你用烈酒擦洗身子降温,你倒是好,寻死觅活的让人担心,你自己说,我该如何罚你!”
只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血罂粟的具体情况,自然是可以轻易的看清的,看着他略带苍白的脸色,以及,瘦了快一圈的身子,邪冥羞愧的低下了头,“冥错了,愿领罚。”
“怎么罚都行?”
风清水扬了扬眉,眸子里,是隐隐的危险,直看得邪冥有些害怕的缩起了身子,才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按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得趴在了床上,朝着他的股上“啪啪啪”三巴掌,“以后,还敢不敢了?”
“唔……”
本来兴奋点就是痛点,此时,被风清水这么打了几巴掌,邪冥顿时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轻吟,“神,神仙妹妹……”
风清水松开邪冥的脖子,翻身下床,拎了一面小镜子,丢给了邪冥,“你自己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嗯?”
邪冥乖乖的拿起了小镜子,照了照,这不照不要紧,一照,连他自己都吓坏了,这,这还是他么?知道的,还能当他是个活人,不知道的,还不把他给当成骨兵了!真亏得风清水刚才肯吻他,这,这,这怎么变得这么丑了?他自己看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了啊!
“那个……神仙妹妹……你说,要让我养胖一点儿……”邪冥用毯子裹了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曾到风清水的身边,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半是撒娇的问道,“是不是……你要亲手给我煮东西吃的意思?”
“你这妖精,除了撒娇,还会干什么,嗯?”
风清水浅笑着把邪冥从她的胳膊上撕了下来,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明明是犯了错,该挨罚的,还让我给你煮东西吃,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没有?”
“可是……刚才……你已经罚过了……”
邪冥抿了抿唇角,说的很是楚楚可怜,“神仙妹妹,我虽然是错了,可是,你也不能一罚再罚不是?而且,你看我,都这样了,你打,也咯手,对不对?不如,把我喂胖一点,再打……”
“亏你就长了一张嘴,若是长了两张,我这全身是嘴都说不过你了。”
风清水宠溺的揉了揉邪冥的额头,浅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柔声嘱咐道,“去把身子洗洗干净,这几日,你一直发烧,罂粟哥哥怕把你烧坏,不停的在用烈酒给你擦身子,你问问,你这身上,都是酒味,熏死人了。”
目送着邪冥进了浴房,风清水便转身看向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灵儿,很显然,她失踪的这几日,灵儿这丫头,也是担心的紧,这一知道她回来了,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她的身后,“去通知所有人,今晚,都来尊妖殿用膳,我,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