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哥哥,冥,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么?”文启言很是亲近的到了血罂粟身边,伸手扶了他的手臂,到一旁的圆桌边上坐下,“我这里乱的很,连个像样的地方坐都没有,你们可别笑话。”
“我和冥来,的确是有事想问你的。”
血罂粟停了停,扭头,见邪冥还不及说话,就羞红了一张脸,不禁摇了摇头,替他问了出来,“我想知道,庶子的话,有没有可能,不经过孕育灵血,就有了的?”
听了血罂粟的话,文启言和文妖言皆是微微一愣,互相看了看对方,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许久,才听的文妖言说了一句,“我记起来了,有的,是雪狐族的一种秘药,女子服用了这种秘药之后,与男子欢好,那男子,便会有身子,只不过,用这种方式得来的孩子,大都是……不会有很好的天赋的,一般来说,极少人会用……”
“那,要如何分辨,是不是用了这种法子孕育的子嗣?”
听了文妖言的解释,血罂粟不禁稍稍放心了一些,邪冥腆着脸来问他这件事,想必,是跟他有关系的,一个天赋差些的孩子,至多多废些心思,总好过得了什么怪病或者……不可能的,邪冥那离着除了风清水和影儿之外的女人近了,都会呕吐的毛病,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有染!
看着邪冥那如蒙大赦的样子,文启言和文妖言顿时便是明白了,这问的,是跟他有关的,不禁相视一笑,一个扯了他的右手把脉,另一个,则是把他左手的衣袖推了上去,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戳了一下。
那被戳了的地方,顿时便泛起了一块圆圆的青紫,像极了欢好之后留下的吻痕,看的邪冥和血罂粟皆是微微一愣。
“呐,就是这样了。”
文妖言浅浅一笑,指了指邪冥手臂上那块青紫,“因为这个因由,而有了子嗣的男子,身体会变得非常容易受伤,哪怕是轻轻的碰上一下,也会泛出青紫,而且,痛觉,也会比寻常人敏感十倍,恩,对了,顺便提一下,这种药,最主要的配料,便是魔灵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过,不用担心,待诞下子嗣之后,这种情况就会消失了。”
文启言也是收了手,抬起头,看向了邪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冥,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需要先跟水儿说说清楚……王族的子嗣,向来稀少不假,但是,像这个样子的子嗣,怕是……”
听了文启言的话,邪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去,“那日,成天仇突然送了神仙妹妹回来,道是她中了眉药……我不曾想,除了那眉药之外,他,还给神仙妹妹吃了别的东西,所以……”
那日,风清水只身去了鬼府的兵营,回来后,便是窝在邪冥的房间里谁都不见,他们都还觉得奇怪,现在,听了邪冥的解释之后,才是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
“那……成天仇,有没有对水儿做什么?”
血罂粟轻轻的咬了咬赤唇,对成天仇竟是一而再的用出给风清水下眉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很是痛恨,一边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一边又尽做些让她受伤难过的事情,成天仇,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像你这样不停的伤害,便是努力的再多,也只会,离她越来越远,难道,你不知道么?
想及此,血罂粟不禁微微一愣,他何时,竟是在为成天仇想起来了,他们,应该是仇人的,不是么……
“好了,既然确定了,那,就去找水儿说个清楚吧,冥。”血罂粟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冷静,然后,站起身,扶了邪冥起身,“天赋再差,也是她的孩子,想必,她是不会介意的,来,小心点儿。”
“恩!”
邪冥也是小心加小心的站了起来,开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的孩子,啊,不,是他们的孩子,天赋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她既是能对风铭心那般的用心,想必,对他们的孩子,也会是一样的吧?
光是想一想,她会像照顾其他人那般的对他好,邪冥便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总算是,轮到他了呢……
可是,邪冥的这种幻想,在不多会儿之后,便被风清水击得粉碎。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摔在了邪冥的脸上,顷刻间,便是把他的半张脸都打得肿了起来,若是平日,许是不至于的,但是,此时,因为这孩子的关系,他竟是痛得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十倍的痛苦,竟是,这么的难捱么?
“那天晚上,我根本就只是倚在你身上睡了而已,哪里有过与你欢好!”
风清水也是怒极,看着邪冥脸上的那个明显五指印,只觉得,心中一阵酸痛,被成天仇占了身子,她已经够屈辱的了,现在,他竟是还跑来跟她说,有了她的孩子,她根本,根本就什么都没对他做,他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那日,因为已经失去了意识,风清水并不知道,与她欢好的人,其实是邪冥,所以,对他所说的,有了她的孩子,已经三日了,很是愤怒,他当她是傻子么?与别人有了孽种,却跑来,让她负责!
见风清水完全是一副不记得了的样子,邪冥顿时傻了眼,忙蹭上前去,抱住了她的手臂,“神仙妹妹,你,你忘记了么,被送回来的那日,我们……”
“滚开!别用的脏手碰我!”
风清水嫌恶的甩开了邪冥,这几日,她本就是觉得自己脏到了极点,连与她的那些亲王们欢好的心思,都不曾有过,现在,他,竟是还敢贴上来,跟自己说,他有了?一个人,能生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