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邪冥的话,莫如云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手指微微一动,便有一道劲气,硬生生的把他那根指向风清水的手指掰断了,引得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邪冥,你最好做事有点分寸,不要给脸不要脸!水儿会宠着你,纵着你,不代表,我们也会!”
“莫如云!你,你给我记着,今日之仇,他日,我定百倍奉还!”
因为手指被生生折断,邪冥不禁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向后倒退了一步,把折断的手指,别到了身后。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势不如人的时候狂言威胁,不然,可是会被人当做是后顾之忧,除掉的……”
莫如云一边说着,一边飞身到了邪冥的身前,巧妙的从他怀里夺了灵卵,然后,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给他打到在地,然后,掐上了他的颈子,原本,莹润如玉的手指,蓦地,长出了利刃般闪着光芒的指甲,只要,再入肉一寸,便能,取他的性命。
“如云哥哥,不要!”
风清水没了境界,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待反应过来,忙喊了一声,阻止莫如云对邪冥造成伤害。
听了风清水的阻止,莫如云只是浅浅一笑,便把手缩回了衣袖,站起了身来,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到邪冥,他只是,要警告他一下,让他守些本分罢了,“这一次,你运起好,但是,若是有下一次,我可就不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手滑了。”
“给他把手治好,把听雨还给他。”
见邪冥没事,风清水也放心的舒了口气,伸手抱住血罂粟的颈子,柔声说了一句,言辞间,竟是准了,邪冥给那个孩子改名,“我去罂粟哥哥的房间等你,我胸口有些难受,你来帮我看看。”
看着血罂粟抱着风清水消失在了门口,莫如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低头,把刚刚夺过来的灵卵,塞回了邪冥的怀里,然后,丢了一个生命之术在邪冥的手上,便起身离开,虽然,知风清水说胸口难受,至多,只有一成的可信,但是,他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赌不起,更输不起。
感觉着自己手指上痛觉消失,再看,灵卵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怀里,邪冥不禁微微一愣,侧过头,看着残留在地上的血迹,本能的,便是拧紧了眉头,为什么,这血,看起来会这么刺眼,为什么,那个女人明明是被他伤的那么重,还是,没有说半个字的责怪或者怨恨他的话?
难道……不,不可能,他的记忆很清楚,就是这个女人,那么残忍的对待他的,就是她,想杀了他跟他的孩子的!理由,是他与别人私通!
一连几日,邪冥不是去围堵风清水,就是给她使绊子,一直一直在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把我的神仙妹妹还我,我就不再烦你了,动手,倒是自那一日莫如云教训过他之后,再也没有过,让其他人一直叹服,那一日,莫如云的雷霆手段,用得真是对。
“喂,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考虑过我说的话?”
又一次,邪冥把风清水堵在了门口,看样子,竟是打定了主意,如果,今日,她不答应他,就绝不让她出门,“我跟你根本就没有感情,你这么一直的跟我耗着,也没意思,对不对?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想必也觉得碍眼和不舒服吧?你是妖王,有那么多的男人,为何就非要留着我,不让我走?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么?”
静静的听邪冥说完,风清水浅浅一笑,伸手,要去摸被他抱在怀里的灵卵,却见他一个激灵的躲开,未能如愿,“有些事,你不记得了,待你想起来之后,就会知道,我为何不让你走了。”
“你这个女人,怎得能这般不讲道理!”
见风清水又是要走,邪冥忙一个箭步到了她的身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没必要这样隐藏实力,装可怜,这几日,我记起来了,你原本,是很厉害的,连莫如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现在,跟我装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是想惹得我同情你,留下来么?”
“等你再多想起一些来,就知道为什么了。”
听邪冥竟是记起一些事情来了,风清水不禁微微一喜,抬头,却是碰上了他冰冷的眸子,神色,再次黯淡了下来,“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喂听雨了,他本就是先天不足,不要再饿到了,影响长身子。”
本想再阻拦,但一想,自己的孩子重要,要唯独风清水,以后还有的是时间,邪冥便是翘了翘唇角,作罢了,抱着灵卵,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邪冥?”
成天仇的声音,在邪冥的身后响起,吓得他本能的出手打了过去,却是,打了一个空,忙向后滑了两步,“谁!”
这几日的调查,成天仇也是大略的知道了到底发生的事情,莫名月控制了风清水的身子,险些害死邪冥和孩子,现在,已经被制服,神魂被强行放回了自己的身子,关在地牢,那一日,跟他说话,吓得他落荒而逃的人,正是,莫名月。
“想来,她该是以为,是我指使了莫名月那般做的了……这误会,怕是越来越大了……”
成天仇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了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邪冥,果然,他是如传闻中的那般失忆了啊,不然,又怎么可能,用那种口气跟风清水说话?
“你是……成天仇?鬼府的妖王?”
盯着成天仇看了又看,邪冥才是把他对上了号,本能的,把灵卵抱得紧了紧,生怕成天仇突然出手,对那灵卵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