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雨骄傲地抬头,“我没有要求翻译。”
“可是我想求英文啊。”
什么跟什么。骄傲的人遇到更骄傲的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看谁先放下骄傲。
这个叶盼雨对柏杉的初相遇在柏杉的记忆里是如何的呢?
他已经连续注意了好多天,他每天晨跑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她在学校花园的亭子里念英语,大部分时候是念诗,有时候是剧本。认真忘我,有时候念到动情的句子,眼神也会跟着变得温柔。
她好像是和他一起上体育课的,可是从来没有选过羽毛球。都是在远处用各种形式偷懒,老师走来了,就装模作样地把腿甩到单杠上拉筋。眼睛贼溜溜地打量周围,等待老师离去。
每天做早操前抱着一摞本子从教学楼往教师楼跑,踩着第一节操开始的点跑进班级的队伍里面。她的头发很短只遮住耳朵,他想长发的她在风中跑的时候,飞起的发丝一定更飘逸美好。
又或者在大冬天的放学以后,一个人跑来跑去,堆一个雪人给来找她的男生看。搓着手笑得一脸得意。
走出这个树丛,他一定要去认识她。
所以说所有的相遇大都不是巧合,遇见,需要其中一个人装作忽如其然地出现,必须以一个不一样地姿态撞开一个只有这两人觉得惊天动地的口。
至于以后,以后再一步步来呗。
这是叶盼雨和柏杉的初相遇。哦,不,是初相对。
“任晓东也在啊……”柏杉像是隔了很久才发现叶盼雨身后的某人。
任晓东笑得一个虚假,说“巧了,你不也在嘛!”
两人的潜台词听上去像是:“呀!你还活着呀!”
“可不是嘛!你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任晓东想叶盼雨这个见异思迁的小东西到处留情,一个林奇涛不够,又来一个柏杉。今儿怎么回事?聚会呢!早知道飞机场那个梦是个不好的征兆了。
任晓东看一眼整理衣服的林奇涛,问,“林奇涛,你篮球打得怎么样?”
林奇涛被任晓东这个毫无逻辑毫无根源的问题问得一愣,“一般吧,毕业以后不常打了。”
任晓东神经兮兮地松口气,想还好还好,一挑四?也就这样。大雄是只机器猫,电源关了,啥动作也做不了。柏杉不过是棵树,管它什么品种,在任晓东眼里不过是块建筑材料,而且是废弃的。
任晓东自我安慰地催眠了自己,装模作样地和高文、林奇涛一起,三人围圈坐,出差更勤恳。男人们干活,女人们玩乐。他的直系亲属呢?带着他的小粉丝“栽树”去了。此刻不知道在维多利亚港还是星光大道欣赏夜景,或者在尖沙咀看到什么都想进去吃,好不快活。
任晓东猜对了,柏杉真的是载着叶盼雨和林雯雯在尖沙咀一带吃香喝辣的。此刻正坐在某高层酒吧里看着尖东夜景感受香港夜生活。
他刚参加完公开赛,趁着来给香港少年组比赛做评论和指导的机会难得放松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