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儿王妃和荣王妃之战,结果怎么样?是王妃赢了吧?娘娘今儿一直在担心呢!”宫人见面就问这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家王妃骑射好的很!明儿天亮后,你去给娘娘说一声,就说王妃大获全胜,把荣王妃唬得不行!”某人得意。
“赢了就好,赢了就好,娘娘生怕王妃输了后离开秦国呢!”宫人道,“娘娘和爷好不容易相认,可不能毁在一场骑射上。”
“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某人沉声,他的眸子却已完全暗了下来,凌冽得吓人。
这个凤青翎,究竟和宁格儿赌的是什么?不是说谁输谁拜师吗?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荣王妃也是无耻,竟找青翎做那样的赌注。”某人开始套话。
“可不是嘛!她一个堂堂王妃不做,赶趟儿似的跑来想做您小妾,还想把我们家裕王妃赶走!好在我家裕王妃骑射了得,没让她如愿!”宫人道。
“这件事,母妃怎么说?”某人问。
“娘娘说,王妃可不能输,王妃若离开秦国,爷怕是不做王爷,也要去找王妃的。娘娘还说,也是荣王妃蠢,竟要王爷做裁判,王爷能让王妃输吗?这一战,应是毫无悬念。”宫人答。
“确实毫无悬念,不过依然还是让母妃担心了。”
“娘娘那是关心则乱。”
“只不知,若荣王妃输了,会如何惩罚?”
“爷您居然不知道,咱王妃可说了,若荣王妃输,一辈子不得离开荣王,要好好伺候荣王……爷您没看到,荣王妃听到这话时,脸都绿了!”
“荣王妃想离开荣王?”
“对啊!她前几日来,不就是想做您小妾吗?最开始,她提出的赌注是叫裕王妃把爷让给她呢!”
让……!!!
黑暗中,某人的脸才是真绿了。
“青翎没答应吧?”
“当然没答应了!就算打得赢也不能答应,我们家王妃可说了,不会拿爷做赌注!”
某人绿了的脸这才正常一点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若凤青翎敢拿他做赌注,他一定……他一定……
某人心头一定了许久,最后能想到的处罚不过是把她关起来,每天体罚她,让她累得下不了床。
至于其他处罚,他统统舍不得。
紧接着,某人又问了问宫中动向,吩咐了几件小事后,飞身离开。
哼,就算凤青翎没拿他做赌注,却一样拿了离开他做赌注,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
否则,万一下一次再遇到宁格儿那样没脸没皮的人怎么办?
某人回去后,脱去夜行衣,爬上床便把凤青翎体罚了一次。
不,是体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次日天亮,临近早朝时间,那人才停止战斗,飞快冲了个澡,冲去皇宫。
折腾了一.夜的凤青翎浑身皆疲惫,她家这个男人,虽说有些狼,可终究是心疼她多一点,平日里,只要她说累了,他就会停下。
哪里会像昨儿夜里一般,像是饿极了!
难道说,老十二的案子有了新动向,让他为难了?需要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
凤青翎越想越觉得应该是真相,心下倒也不怪他。
……
老十二的案子,便是在这日早朝结的。
刑部尚书当着文武百官汇报的案情经过,当他说到了银票,说到李家管家时,朝堂上的李家人皆无反应,昨儿抓了他们家管家的事,他们知道。
他们都在等,等刑部“请”他们去问话,可是没有。
他们想,或这场栽赃栽不下去了,或这个案子到管家那里就到头了,又或者,今日才会请他们去刑部,却没料到,这么快就结案了!
很快,当刑部尚书说到管家招供受命于柔妃娘娘时,李家人变了脸色。
不,根本不可能!
柔妃自从失势后,在宫中被看得很紧,根本无法将消息传出,怎么可能下令管家做这事?再说,就算柔妃要命人做这事,也应该通知的李家做得了主的,断无可能直接找管家!
“尚书大人,您不能只听人一面之词!”李大人出列,他朝着秦皇抱拳,“皇上明鉴,且不说柔妃娘娘心善,不会命人朝十二皇子痛下杀手,光是娘娘在宫中养病一条,她又如何指使人做这种事?”
“李大人,本官在刑部任职多年,经手的案子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不敢说断案如神,却也断然不会犯只听一面之词这样的错。”刑部尚书道,“本官之所以结案,自然不光李家管家一人证词,还有柔妃娘娘亲笔书写的认罪书!”
“认罪书上,娘娘亲口承认,是她主使李家管家主导杀害十二皇子一事。而且,本王也问过宫中御医,御医说,娘娘之前所患失心疯,在悉心调理下,已好了大半。”
“不可能!”李大人依然不松口,一双眼睛怒目看着刑部尚书,“柔妃娘娘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一定是有人逼她!”
“娘娘身在皇宫,又是三妃之一,谁能逼得了她,李大人不要血口喷人。”刑部尚书缓缓道。
李大人却是一个激灵,皇宫之中,谁能逼得了柔妃?
答案就只有那几个人!
前朝后宫,果然是一脉相承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上,这件事,还请明鉴,恳请皇上命刑部复查此案!您是了解柔妃的,她不会做这种事。”李大人跪下请求。
秦皇叹一口气,将案上一卷纸递给裴公公:“你拿下去给李大人看看,看看是不是柔妃的字迹。”
裴公公双手接过那一卷纸,朝李大人走去。
这时,秦皇再又开口了:“李大人别忘了,柔妃是如何被朕关起来的?”
听到这句话,李大人心头一凉,已知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柔妃是如何被关起来,对外说是丧子之痛导致柔妃患了失心疯,可事实上,许多人都知,那日,柔妃用剪刀戳了贵妃和敏妃。
她说要报仇。
柔妃既能在宫中行凶,自然也能派人行凶!
这日早朝后,一杯水酒送到柔妃宫中。
“娘娘,这是皇上给赐的。”宫人道。
“什么毒?”柔妃很平静,今日的一切,昨夜已有人提醒。
“鸠毒。”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