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头去看,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旁的马路伢子上,想静静的等待着车子过去。
可是那车主好像跟我较上劲了一样,一直不停的冲着我按哔哔。
实在是没折了,我回过头去看。
却发现那驾驶座上明晃晃的别着炫色载夹的,不是韩加加是谁?
心里没有高兴的感觉,但还是能勉强的扯起一抹笑容看着她,冲着她挥了挥手。
算是打招呼了吧。
从窗户里望过去,韩加加终于笑了出来,她也冲我挥舞着手臂,高声喊着:“云姐姐,是不是我哥哥欺负你啦,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你上来,我们去找他算帐。”
我苦苦一笑:“若是你哥哥欺负我就好了。”
若真是这亲,我可以找他算帐,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起诉他,甚至可以告他。
必竟是在法国这样一个法度国家,可是……
深吸了口气,我转移了话题,看着韩加加,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之前听韩思凯说她跟同学去欧洲玩儿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粗粗的算了一下日子,才去了不过七天左右。
按照她哥哥的说法,韩加加一向是会玩儿的,不至于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对于我的问题,韩加加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安东尼跟他女朋友光撒狗粮了,我看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安东尼有女朋友?
我惊诧的看着她,有眼神里有些同情,叹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沦落人?”韩加加夸张的看着我:“不是吧,云姐姐,我哥哥对你那么好,你还在这眼我叫苦?”
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你可知道,他以前对于女人,是看都不看一下的,因为那些女人全部都争着抢着往他身上扑,可是你不一样,你让他动了心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
乱七八遭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下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安抚着她受伤的小心灵:“你受打击了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么乱说话可就不对了啊。”
这孩子,是不是头脑发热了,他哥哥明明只对我有征服欲,而且还是一个雄性动物对另一个雌性动物的那一种。
关于是不是爱情,我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
“云姐姐,你别说笑话了,单看我哥那样,要是不喜欢你才怪,他都把你安排在家里了,他什么时候对别的女孩子这样做过。”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喜欢我,论证不成立。”
“你是没看到……”
我伸出手打住她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行了行了,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们又不是开什么辩证会。”
说着,我将她的手掰回到方向盘上,打开后座坐了进去,无力的说道:“走吧,捎我一段儿。”
一个人在这种夜色里,又能想通什么呢?
不过是再徒惹一身的非议罢了。
韩加加看我情绪不高,也不再说话了,安静的开始开车。
这别墅在山上真好,没有霓虹灯,没有一切喧闹与繁华,有的,只有静谧的空气,还有飞虫,自由自在的灵魂。
而我在这其中又充当了什么呢?
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哦对了,这是给你的礼物云姐姐。”临上楼前,韩加加给了我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完了还神秘的一笑。
我觉得有些惊悚,讪讪的问:“什么东西?”
“你打开了就知道喽,希望你能用得上哦。”她死活不说,保持神秘感。
好吧,我深吸口气,收下了。
洗了个热水澡,我感觉舒服了很多,今日的烦恼几乎全部都忘光了。
包括沈唯轶,他已经化成了气泡在我的脑海里。
“睡了?”悄无声息的,韩思凯居然进了我的房间里,而且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靠在我的门前。
一看就是喝大了。
不想理他,冲他挥了挥手:“不要打扰我的清修,否则我会一把火点了这里。”
这是真的,我真的会一把火点了这里的。
他让沈唯轶过来已经很让恼火了,竟然还特意的带我去公司,若不是我现在无处可去,真想甩门离开。
“怎么样,今天这个礼物送得不错吧。”他看着我,竟然还笑得嬉皮笑脸。
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瞪他:“出去。”
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纠缠,虽然我知道他没有什么恶意,可是他的征服欲实在是让我很难堪。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傻,笨。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像一只小鸟一样,被别人玩弄着,真正的比小丑还不如。
韩思凯没有说话,他看着我,静静的用他哀伤一样的眼睛看着我,那里面像是有泪光一样,我觉得他好像在伤心。
可是下一秒,他就变了一副笑脸,嘻嘻的笑着:“云瑶,你知道吗?你一直都很美,可是你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自信。”
我不说话。
“所以,你才任由沈唯轶夺走你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的幸福,你的青春,你从来不争不抢,但是你不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你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吗?”
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你……在替我打抱不平?”我冷笑,鄙夷的看着他:“若说我现在的不幸是谁造成的,你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本来我已经逃出来了。
接下来的, 就是幸福生活了,可是他又将我扔进了另一个怪圈里,让我觉得生活无望。
这样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韩思凯摇了摇头,笑笑:“你错了,我从来不限制你的自由,而且还希望你到处去玩,去放松你自己,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
“可我不想用这种身份去看。”我大怒。
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被囚禁在这里,我有什么资格去享受这些?
韩思凯的脸色冷了下来,他铁青着脸看我,一字一字的蹦出来:“什么身份?云瑶,你说,你在用什么身份去看这些?”
“你以为你是谁?”他冷着脸,青筋爆起。
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我也忍不住,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好像在沈唯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便爆发了。
“被你囚禁的身份,不是吗?啊,韩思凯。”我几乎哭诉着看他。
“你以为你跟深唯轶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地方囚禁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