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一样的舌头在无视的伤口上轻轻抚过,带着酥麻和绵软,冰冷的手指瞬时间就有了白雪的温度。
不一会,白雪将无视的手指拿出来,低头一看——
伤口好了!
没错,这本来就是魔特有的法力,但是,在白雪的眼中,这全都成了自己的功劳:“哥哥,你看,被白雪舔过之后,都好了呢!”
孩童幼稚天真的话语,被门外那些人听话,只觉得脸上一阵红。
可是,无视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而弄得不知所措,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已经孤身一人好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人帮助他****过伤口,哪怕病入膏肓,他也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白雪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以前白雪伤的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帮白雪的!”,而无视早就听不进去她的话语,只是觉得心头莫名的温暖让他倍感温馨。
“哥哥哥哥,伤口还疼么?”白雪关切地问道。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本来就感受不到任何伤痛的无视,渐渐发现自己开始有了感觉——
在战场上厮杀太多,他已经忘记了疼痛是什么样子了;
但是,就在小女孩的舌尖触碰到他的指头时,无视突然干感受到了伤口撕裂时正常人应该能感受到的感觉:
他不再麻木!
“疼……”鬼使神差地,无视说出了他几百年都没有说过的字,“很疼。”
白雪立马就慌张了,连忙给无视吹着手指头:“哥哥,这样子疼么?”
无视温柔的看着白雪,旋即从身后抱住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蹭了蹭了白雪的鼻尖说:“不,只要白雪在,哥哥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一瞬间,无视终于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咚咚咚。”突然一个人叩响了无视的房门,“尊上,白雪的父亲听说她来了,正在找她呢……”
外面传来的,是老鸨颤颤巍巍的声音——
为了保护白雪,老鸨也算是拼了,都敢去敲无视的房门!
想当初,大宗国的宗主来访,说要用无视用过的房间,她可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现在,为了一个孩子,她居然来摸无视这只大老虎的屁股!
可谁知,里面无视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白雪听到自己的父亲来了,赶忙跑到门口:“哥哥,白雪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
“白雪!”无视已经孤独了太久,如果说孤独是一种病,那么他早就病入膏肓,“你还会再来的,对吧?”
而白雪,就是他的药。
白雪点点头:“当然,哥哥!”
“那我们,明天见!”在白雪推门离开之后,无视握着就被的手一松,就洒在了他华丽的袍子上。
夜归,无视看到了又屠了一座城池的邪王,没有多说什么。
“无视,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没有精神,就像是丢了魂一样?”邪王笑得张扬,那一如火的红发惹眼的很。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邪王整个人邪气的很!
无视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玩累了。”
“玩累了?”邪王一只手搭在无视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被他肢解的女人说:“你看,我今天杀的这些美女,长得怎么样?”
淡淡地扫了一眼,无视转身离开。
出门之前,他回头扔下一句:“不要再这么做了,让她们尘归尘,土归土吧!”
说完,无视就来到屋顶,又开始了宿醉。
他在等待,等待第二天到来,等待第二天和白雪的相见。
可是,就在他第二天在活春宫时,同样的房间,他整整一个人在里面躺了一天,白雪也没有来。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依旧没有来……
由于这几天无视接二连三地来,老鸨也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等她发现无视其实是在等待白雪时,才战战兢兢地说了句:“尊上大人,白雪他们搬家了。”
“哦?”无视漂亮的眉宇微微一皱,“搬去哪儿了?”
老鸨摇摇头:“老奴不知!
“这白雪的父亲叶三合虽然是我们活春宫的老客了,但是他家有诸多的房产,遍布整个东兰国,实在是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父亲姓叶?”无视挑眉,“白雪不姓白么?”
老鸨赶紧回答道:“回圣尊的话,白雪全名是叶白雪。”
“叶、白、雪……”无视默默地念了一边,随后便拂袖而起,凭空消失——
白雪,我要找到你!
一边,是无视没日没夜地找白雪,另一边邪王也在暗中调查着无视。
“角力,让你调查无视的事情,怎么样了?”邪王膝下跪着的,是新晋的魔王,角力。
角力颔首说:“回邪王大人的话,无视殿下此刻正在东兰都的西南面,寻找一个叫做白雪的姑娘。”
“嗯?”邪王露出了他顽皮的笑容,“白雪?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好看么?”
角力摇摇头说:“回邪王大人,白雪现在,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幼童。”
“幼童?”邪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无视什么时候好这口儿的!”
说完,他摆了摆手,表示不要再查下去了:“算了,一个小孩子而已,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
自从无视有了白雪,就不和自己一起杀人玩了,真无趣!
但是,邪王这句话也只是想想,并没有当着无视的面说出来。
虽然无视已经察觉到邪王在调查自己,但是,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此时,他已经翻遍了整个东兰都,但就是找不到白雪。
心里很是着急,他立刻找到了自己在神界的朋友——引刀。
“引刀!”一来到引刀的大殿,无视直接就嚷嚷道,“你可知道一个叫做叶白雪的女孩?”
看着满头是汗的无视,引刀虽然很想帮忙,但无能为力:“我不负责监管人类,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只是无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在众人中寻找一个孩子,这个难道却是大了一点儿。
只是,谁让这两人是儿时的玩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