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集团进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斥资开发二号地,就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可目前一号地的二十多栋楼还有近三分之二没有售出,银行贷款也迟迟没有到位,资金严重短缺。这个暂且不说,即便是有资金去开发,建出来的房子还是难以销售,照目前的态势拖下去,我们可能血本无归。可是如果不去开发二号地,那块儿地即将闲置期满两年,就要被政府强制收回,也是一大笔损失。当然,我也有考虑过转让那块地,但依目前的楼市情况来看,根本没有人会接手。所以,今天这个会议,主要是为了研究一下如何破解我们当前面临的难题。请各位谈一下自己的思路和见解”,汪氏集团总部,董事长汪大同正在主持召开董事会。
会议桌上的董事们低声交谈着,集团陷入困境,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所有人都愁眉不展。
“小星,你有什么建议?”汪大同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年近六十的汪大同非常渴望儿子能尽快成熟起来,好替他分担一些压力,可汪星却对经商丝毫不感兴趣,只要一到公司就打不起一点精神,一开会他就低头摆弄他的手机。
“我?我能有什么建议?你会听我的吗”汪星头也不抬,他太了解自己的爸爸了,独裁专制,独断专横,从不允许别人跟他有不同的意见,自己发表了意见不仅得不到表扬,弄不好还会被他斥责。
汪星从小失去了妈妈,是爸爸一手将他带大,严厉的爸爸如同一个霸王一般,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面对这样一个爸爸,汪星是又恨又怕,嘴里应付了一句,又低着头摆弄手机了。
被儿子当众抢白,汪大同气的双手直哆嗦,两眼怒视着汪星,见他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玩手机,伸手一把抢过了汪星的手机,愤怒的摔在地上,手机被摔了个粉碎,碎壳弹射到汪星的脸上,竟生生的划出一道口子,血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汪星的西装上,又很快被面料吸收了。
杨静看到这对父子又吵了起来,赶忙走上前,却又不知道该先劝谁,发现汪星的脸上渗出了血,她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帮汪星擦拭,被愤怒的汪星一把推开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杨静看了看甩门而去的汪星,又看了看眼角隐隐泛出老泪的汪大同,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
汪星开着车驶出了汪氏集团,漫无目的在城市的街道上飞驰着。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汪星发现自己跟老爸斗嘴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一种获胜的成就感,而是变的有些同情他、心疼他,尤其是看到他夙兴夜寐日夜操劳的背影时,汪星总想忍不住的去问候他两句,替他分担一些事情,可一想起他的怒吼和斥责,汪星不由得就望而却步了。
汪星想不明白,也理不出任何头绪,究竟是何原因让爷俩斗的如此厉害,近十年来,爷俩就从来没怎么和平相处过,汪星也尝试着改变与爸爸的关系,可试了很多次,总是以失败告终,而且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争斗,一下子要改变恐怕还有些不适应。
车子驶过市政府门口,汪星才慢慢的收回思绪,靠边停车之后,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让思绪回到现实中来。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是十二点一刻,汪星探头看了看政府大院,估计李卓应该起身去食堂吃饭了,于是下了车,拿起公用电话,播出了李卓的号码。
“下班没?一起吃个饭吧?”在一帮兄弟之中,汪星最值得信赖的就是李卓,每每跟爸爸吵了架,就会拉李卓一起喝酒吃饭,排忧解闷。
“好啊,正为吃什么犯难的,机关食堂总是那几个菜,等我啊”,李卓正在机关食堂排队打饭,接到汪星的电话,略一思索,估计是这家伙又跟他爸吵架了,无奈的笑了笑,放下餐盘出了食堂。
李卓上了汪星的车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根给汪星。汪星也不言语,接过烟噙在嘴里,也不点着,而是皱着眉头闻着李卓的二手烟,将车开到一条胡同口停了下来。
直到李卓抽完一根烟,汪星才张口问道:“哥们儿,你说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什么?”李卓一愣,这个话题太深刻了,“幸福是什么呢?”李卓自己问了问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理想的答案可供汪星参酌的。
幸福是什么呢?幸福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表的感觉。
“幸福……幸福应该是我们活的无忧无虑,心情愉悦,家人平安健康,工作顺利,哥们儿们一起玩的开心,大概是这样吧,怎么突然问这个?”李卓尽力的组织了一下话,说完后,也觉得很勉强。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自己活的很累,不幸福,不开心,我爸更不幸福,更不开心”。
“你们爷俩儿不幸福?开什么玩笑?你们要是还不幸福,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李卓惊讶的看着汪星,汪氏集团的大少爷居然说自己不幸福,可看看汪星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认真。
“那是外人眼中的幸福,不是自己的感受,幸福在每个人的心里,幸与不幸福只有本人才知道,就像脚上的鞋,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知道”,汪星的脸上更加的惆怅,这倒让李卓刮目相看,一向玩世不恭的汪星也有深沉的一面。
李卓想起了一段话:幸福不是规定的某个层面,而是一种比较,建立在跟周围人的对比之上,比如变天了,你穿了秋裤,而我没穿,你比我幸福;再比如急着上厕所,就一个坑,你蹲着,我站着,你比我幸福。
李卓咧着嘴想把这句话讲给汪星,却见他脸上满是忧愁,于是又忍住了。
“李卓,遇到合适的女孩了给我介绍一个吧”,汪星认真的对李卓说道。
“你还需要我介绍吗?你们家公司里美女成群结队的……”
“我想结婚了”汪星打断了李卓的话。
闻听此言,李卓更是一愣,今天的汪星真是让他感到陌生,跟往日判若两人。
“玩够了?”
“玩够了。你说的对,我们该收心了,该承担起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了……”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他沉浸在某种游戏带给他的欢乐中时,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拿把枪顶在他头上,他都不会轻易的放弃那场游戏。可当他玩累了,不用你规劝,他自己就会回到正轨上来,并且永远都不会再碰那已经腻味了的游戏。问题在于,每个男人对游戏的兴趣程度各有不同,就像参禅,有的男人很快就能大彻大悟,而有的男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参透其中三味。
正在二人讨论着这个关于幸福的话题时,其他人正在以行动来体验幸福。
玉城大学女生宿舍里,王玉婷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犹豫着该不该穿这套衣服去见小刚。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连衣裙,腰身很紧,将腰部衬的盈盈一握,肉色的丝袜裹着修长的大腿,脚踩高跟水晶凉鞋,直板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整个人艳光四射。
经过刘曼柔一段时间的调教,王玉婷慢慢接受了这些性感的衣服,胆子也大了许多,尤其是敢于把胸部露出来一部分,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她既害羞又骄傲。
终于,王玉婷下定了决心,穿着这套衣服出了门,拦了辆出租车,朝男朋友小刚打工的饭店驶去。
一家星级饭店的后门,厨师小刚翘首以盼,当他猛的看见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王玉婷时,先是一愣,赶忙揉了揉眼睛,试探着问道:“婷婷?”
王玉婷闻声,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下意识的去遮掩胸前的风光,可尚未遮到胸前时,她又放开了,反而故意挺了挺,让情郎饱个眼福。
小刚跟吃了蜜似的,嘴上露出了涎水,双手快速对搓着,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女友,原来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王玉婷,今天居然乌鸡变凤凰,一下子变成了大美女,小刚一时不知所措,搓着双手绕着王玉婷转了一圈,轻轻探出头,用力的嗅着王玉婷身上的香味,嘴里念叨着:“香,真香……”
“死相”,王玉婷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被男朋友夸了之后很开心,却故意伸出手去打他,小刚也不含糊,一把抓住了王玉婷的手,顺势一带,就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嘴上更没闲着,不顾一切的亲了过去。
胡同口的路边,汪星坐在驾驶座上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注意到李卓正坏笑着看着车窗外,“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看,那边儿,胡同里,一对男女正偷情呢”,一听有西洋镜看,汪星也顾不上伤春悲秋了,赶忙顺着李卓的指向看去,果然见一对男女正在热吻,男的一边吻,一边还将手探到了女人的衣服里。
“啧啧啧……羡慕啊,想不到一个厨师都有这般艳福,可惜了……现实版的鲜花插牛粪啊”,汪星嫉妒的要死,刚伤感完了,又羡慕起别人来。
“这女的有点眼熟”,李卓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
“怎么只要是漂亮女孩你都眼熟啊”,汪星不满的说道。
“我真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好像是……皇家酒吧?对!我确信,就是皇家酒吧!你想起来没有,上次在皇家酒吧喝酒,有两个女孩从咱们身边路过,咱们还一起吹口哨起哄来着,想起来了吗?”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好像这次比上次更漂亮了。”
“上次是荒地,这次已经成了被开发成熟地了”,李卓坏笑着说道,汪星迅速会意,也跟着大笑起来。
“小刚,小刚!别摸了,那边有人在看我们”,王玉婷看到胡同口的宝马车里,有两个人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赶忙推了推男朋友。小刚回过头看了一眼,赶忙拉着王玉婷进了小门。
由于还没有到开工的时间,饭店的后厨静悄悄的。小刚拉着王玉婷进了饭店的仓库,刚一关上门,小刚就像发疯了一般,一下子把王玉婷按倒在面粉袋上,王玉婷的身上立即沾满了面粉。
“小刚!你慢点,我这衣服好几千呢!”看到衣服上沾满了面粉,王玉婷惊呼了出来。虽然已经跟着刘曼柔陪了几次酒,但王玉婷赚到的钱还不足以买起身上这套衣服,这是她为见小刚专门跟刘曼柔借的。
小刚这才注意到王玉婷的打扮,虽然没买过高档衣服,但小刚还是看出了王玉婷身上穿的衣服价值不菲,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小刚的脑海里产生了。
“婷婷,你……你这身衣服哪来的?”小刚鼓足勇气问道。
“借我同学的,怎么了?”王玉婷心虚的答道。
“哦”,听说是借同学的,小刚舒了口气,“以后不要借人家的衣服,这么贵,弄坏了我们赔不起,回头发工资了我给你买两件”,小刚有些酸酸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会买,我现在赚钱了”王玉婷说道,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你自己买?你赚钱了?你怎么赚的钱?”小刚感到意外。
“我……那个……我现在……去跟一个小朋友做家庭教师……这一家非常有钱,男主人在国外,女主人忙不过来,然后就让我帮忙给她带小孩,每天给我七八十块钱呢。”王玉婷紧张的撒着谎,虽然以前她做过家教,最多每天挣十几块钱而已,干一个月勉强够生活费。
“嗯。那就好,不过你不要太拼命,要是钱不够的话你告诉我,我给你钱”,小刚看着女友红扑扑的脸蛋,暗自责备自己的口气太重了。
王玉婷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让小刚知道自己去陪酒不杀了她才怪,看到小刚释疑,脸上的绯红才慢慢降了一些。闭上眼,撅起了嘴,轻声说道:“小刚,亲我。”
得到号令的小刚一把将王玉婷楼在怀里,朝着王玉婷的嘴亲了过去。
李卓和汪星走进病房时,张元正躺在病床上被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喂着饭,虽然浑身裹着纱布,可张元的手却没闲着,一手输着液,另一只手去伸进少妇的衣服里探索着,其精神堪比中央电视台的《探索与发现》的记者。李卓和汪星一推门儿,正看见张元大施禄山之爪,还以为走错了房间,瞪大了眼睛确认之后,才发现还真是张元这孙子。
少妇看到李卓和汪星进来,脸色一红,竟是满脸的妖媚,看的两人也是心中一阵波动。少妇赶忙拿开张元的怪手,对二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张元脸皮倒是够厚,看到好哥们儿过来,挣扎着要坐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势,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李卓也不见外,顺手从病床的床头柜上拿起两瓶饮料,扔给汪星一瓶,“大元,给哥们儿介绍介绍啊。”
“这是琳娜”,张元指了指少妇,“我这伤都是因为跟她……”
“还说呢”,张元话未讲完,琳娜抢断了他的话。
“哦”李卓和汪星异口同声的说道,想来张元被王重九暴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汪星扫了一眼琳娜,大概是床事较多的缘故,琳娜的屁股要宽大一些,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看上去韵味十足,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妩媚的气息,汪星暗叹张元这家伙真是艳福不浅。
“琳娜姐好”,李卓率先反应过来,偷偷推了推还在流口水的汪星,不要让他太丢人,接着对琳娜问道:“上次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嗯……”听李卓又提此事,琳娜脸颊绯红,不好意思过多解释。
“当时怎么没见到你?”
“我……我是从中央空调的管道里爬出去的……”
“哦,我说呢”李卓看看张元,又看看琳娜,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脸坏笑的趴在汪星的耳朵边说道:“你和张元都是重口味哦,都喜欢年龄大的。”
汪星闻言,捶了李卓一拳,趴在李卓的耳边反驳道:“去你的,杨静是我姐,张元这个可是床秘,一般人伺候不了呢”。
二人说完,对视了一眼,一起坏笑起来。汪星对姐姐杨静的依赖,在哥们儿圈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杨静比汪星大了七八岁,兄弟们常去找汪星玩,自然也认识杨静。汪星从小由杨静带大,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全是杨静一手打理的,就连上学时开家长会都是杨静替汪大同参加的,真应了那句老话,长兄如父,长姊如母,用李卓的话说就是汪星的屁股上长了几颗胎记杨静都了如指掌。
琳娜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发笑,但看他们的表情,一定没说什么好话,趁二人坏笑之际,悄悄的将手探进了被窝里,摸索到张元的大腿根部,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张元不知琳娜何意,意外受到安慰还感到很陶醉,可就在他倍感舒服之际,却感觉到琳娜伸出拇指和食指,心里暗感不妙,想躲避却是为时已晚,琳娜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张元未曾提防,“嗷!”的一声惨叫起来,成了李卓和汪星的替罪羊。
“张元,往后有什么打算?”几个人闹够了,李卓才张口问道。张元得罪了王重九,卖场肯定是不能去了,丢了工作,也就没了收入,以后的生计成了问题。
“暂时没什么打算,不过,你那天晚上说的关于结婚的话确实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我也想安定下来了,前几天看到中矿集团招考,我打算去参加考试,怎么说中矿集团也是国内的矿业巨头,还是国企,考过去图个稳定”,吃了次亏,张元倒是长大了很多。
“嗯,有打算就好,你先安心养病,也趁机在家复习备考,考过了更好,考不过的话,我跟我们家老爷子求个情,到我那儿干吧”,汪星说道。
“别,千万别,我可不想你们同情我,正因为咱们是哥们儿我才不去你那儿的,只有这样咱们之间才是哥们儿关系,一去你那儿我立马就成了你的下属,时间久了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行,你怎么着都行,反正需要我做什么了你只管开口说就是”,汪星也未勉强。
“那成,工作的事儿先这么着了,晚上我们打算出去聚聚,你能行吗?”李卓说道。
“这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啊,别看我缠的跟木乃伊似的,其实都是皮外伤”,张元说着就要拔针头下床。
琳娜赶忙阻止张元:“躺下!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去玩?再说了,这才中午,离晚上还早着呢,你们也是,他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来引诱他去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卓和汪星躺着也中枪。
“嘿!小看我不是?”张元急切的说道,“我就这还照样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忘了刚才我有多勇猛了吧?”
“你……”琳娜和张元刚刚在病床上“运动”过,虽然张元有伤在身,但还是把琳娜给满足了,李卓和汪星就推门进来时,琳娜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只是她没想到张元会当着他的两个兄弟的面把这事给捅了出来,“好好好,去吧去吧,你玩死算了”,琳娜骚红了脸转身出了病房门。
皇家酒吧里,李卓和汪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张元却像吃了****一样,丝毫不顾及两个兄弟的感受,想尽一切办法蹂躏着怀里的女人,虽然头上还缠着绷带,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前后夹击两手并用,愣是把琳娜弄的气喘吁吁,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张元上辈子肯定不是人”,汪星趴在李卓的耳朵上喊道,酒吧里实在太吵了。
“那他是什么?”李卓闻琴声而知雅意,故意配合着问道。
“种马!”汪星看着张元对李卓大声喊道。
“噗……”李卓一口酒喷到了桌子上,溅了对面的张元一脸。
“怎么了?”琳娜拿张纸,一边给张元擦脸,一边好奇的问道。
“没事,我们探讨文学呢,关于俄罗斯著名作家大仲马和小仲马的作品。”
“哈哈……”汪星听了李卓的话,笑的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冲李卓伸了根大拇指。
张元白了二人一眼,估计这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喝了口啤酒后向汪星喊道:“大勇怎么还没来?”酒吧里音乐声很大,面对面的两个人也不得不用喊的方式来交流。
汪星抬手看看时间,“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不过也差不多了”。
“上次那事儿,王重九怎么说走就走啊?”汪星对王重九的突然罢手感到不解。
李卓大概猜出了原因,王重九的罢手应该跟他接的那个电话有关系,电话里的人一定是王重九敬畏的人,否则不至于一个电话就能让王重九收手。打电话这个人,要么是刘副市长,要么是刘副市长安排的人,除了他别人也不知道这事儿。李卓虽然猜到了,但刘副市长没再提,他也就没再吱声。
“这还得仰仗卓兄啊”,百忙之中的张元接了话,“民不跟官斗,何况他王重九只是个匪,他再横行霸道,也得给李卓和刘副市长几分面子,否则就等着被收拾吧”,张元倒是看的很透。
“那你还不表示表示?”汪星也幡然醒悟。
“今晚我请了”,张元难得大方一次。
李卓未言语,刘副市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李卓知道,这个人情他已经欠下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原来刘副市长与王重九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他们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李卓一时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