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木叶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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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痴男洞中屠刀悟 怨女峰上飞鸿惊

话说节气初始于春,而衰落于秋,生命的阶段,经历了萌芽孕育的成长历程,初出世道,在吸收阳光雨露的营养之下茁壮成长。春有绿意,造化了一片写诗的意境,歌赞生命降临的氛围;夏花绮丽,纷繁的百怪千奇,尽可以拥抱陶醉,是生命的大喜,毕竟会有陨落的灾难,凭添许多的伤悲。沉浮起落,终究有些关于沧桑的嗟叹。曾经的那一段春秋,卷起了金戈铁马的腥风,变幻莫测,还有不少各色形状的人等诞生,悉数登场,陆续演绎着百态人生。其中的经济精神,后来人延泽受恩,接管下往圣先贤抑或无名人氏的余晖,希冀更一步的光耀恢弘,才不负一颗灵明的托付,也彰显到人的本性,不虚飘渺宇宙一行的意义,抑亦有沉消寂寞的心理,概以为继往开来。得益于自由空间的好处,不论灵长还是凡品,难得有自己喘息的机会,舒展收缩本来的天性。事务纷繁,因为各有不同,才能得以自如取舍,汇聚千奇百怪的姿彩。若问何以为文化,溯源其根本,不过要以文化人而已,成一家之言,著书立说的,都是教人以文化,散步其思想。洪流河水,尽管各有曲线,然而在满足一些人物窥奇探秘心思的同时,也带来了危害健康的隐患,尽管如此,还有乘风破浪的玩笑自在。因为有人的存在,大禹终于能够治水成功,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比如说是吴刚伐桂,感慨愚公精诚的坚持,或许一切还是徒然。混沌初开,天地新立,伊始时候,假若浇灌生灵以春风细雨,则神清气爽,但若见之以秋之废落,则感伤有余,哪里来的蓬勃生机?应运而生的,是诸子百家争鸣的智慧。有感于“春秋”的学问,因此权且拟以“秦炅”的名声,假借行事。

偶然神游古国旧地,信步沿着古道而走,等到抬头仰望的时候,不经意间,来到一处荒芜杂乱的角落歇住脚步,流水浑浊,且又几近干涸,满眼望去是无数丛生的芦苇荡,遮住远望的眼力,尽头处与天地交接,周围都是,分不清南北东西的方向。并不觉得脚步沉重,或许是别处的响动,惊起一滩的鸿鹄飞走。一股轻风拂过,抚平了所有的参差,转变一致,弯着腰朝鸿鹄远去的方向低头。扑鼻而来的,是泥土翻新的气息,沁人心脾。过膝的厚草勾连,绊住了前进的步子,弯腰解释的时候看的清楚,踩中的,是一块刻着“踏雪飞鸿”的石碑。莫不是韦庄的诗句——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往事梦幻如真,因为已经过去,所以东拼西凑,尽管全不完整,但愿述说的能够通情达意。通过激烈的一面,也许还有荒诞不羁的语言,在枝繁叶茂的蓊郁下,探寻生命的土壤里决定方向的“胎盘”。

假如想要探知生死存亡的究竟,请问是应该回想昔日枝密叶茂时的荣誉,还是追忆曾经病入骨髓的疮痍,痛定思痛,把沉重的思虑化作以后指引行动的教诲?尽管没有昂扬开朗的情绪,免不了拈酸泼醋的嫌疑,殊不知悲剧竟是转折的开始,而惨重的悲剧,或许隐藏有更加深刻的意义需要汲取。也许是真相的残酷,让人们选择了熟视无睹。似乎我们都忘记了一片天空,有着大海一样深邃的心胸,回首遥望,原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苍穹。都喜欢抬头仰看,可是有多少人读懂了它的奥秘之无穷?之所以说历史比矿藏更加丰富,是因为它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的充裕,更是精神的文明,在醒悟中豁然开朗,智慧在这里可以吸取营养,和大地的品类一样无穷,并从这一块母体中孕育升腾,有了扎根基础的土壤,在雨露润泽中茁壮成长,云烟环绕,依旧岿然不动,坚守在六朝遗墟的坟头,参天蔽日不知过了几度春秋,雪风霜凌历人间寒暖,可还记得往事悠悠?尽管更多的人把历史的厚重缩减的简单轻松,还是希望能有一个人不懈耕耘,秉承一缕良心,竖起一杆招引灵明的旗帜,用一曲戏剧淋漓尽致的展示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可以称作折射现实的历史,醍醐灌顶,终于达到为我所用的境地;化一盏暖茶,观看秋月春风,作云卷云舒时抹不去痕迹的天空,历史的智慧就是那翩跹的游云,浓淡恬静,让沐化的人受益精诚。如果往事如烟,但愿能化作一缕气息,喷发在俯仰之间,澄澈宇内,让芬芳洒满人间。故而观景生情,由情发思,是以为文。故曰:

夏草春虫异有同,天涯利器别样锋。

无言怎奈西风遇,吹尽黄花落妆红。

且道:

看遍人花辞镜树,无情最是景阳宫。

焚兰当日春光浓,云散烟消尽已空。

是谓台城如一梦,一梦一千年。终究有个缘故在里面,敷衍这一段荒唐不羁的谬悠之说,无端崖之辞。

传说中,盘古化天地混沌,开辟鸿蒙,以成朗朗乾坤,然后竟是一片寂寞,了无声息,更无人类。女娲氏生出意念,取黄土以塑泥玩,构造形状后置于庭外,使聚日月灵气、冥灵精华,不期风雨突袭,泥物许多,顾不得一一拾整,只得将素日里喜爱的收拾,拥入宇内,难为其他,遂以帚扫之。由此异变顿生,形状百态,名之曰:人。先前诸物或因厚爱,自然唯物不同,若有天命,落定各路:人尽其事,物尽其力。秩序井然。遂有贩夫走卒,有渔樵种粮,有封侯称王,这就是他们的故事,长河未曾变其味,烟尘不能晦其色。却有一物混账不明,恣意妄为,就是那女娲扫帚下出生缺心少腿的,自从那日折坏了身子,不为主人喜爱,一干等都被闲置于落寞荒山痴男洞中,独有这物心中一股怨气,竟逃出看管,化成一股青烟还不知是人物的模样,在诗礼清平的人间飘荡,搅得瘴气污浊,纲常毁弛,人间君臣父子,怨声载道。女娲知之,遣派那专管人世爱恨情仇、济世安邦的大神沐化公子去将蠢物伏收回监。

毕竟这蠢物自方外而来,终究缺少教化,一味的逞凶斗狠,不知道人间的头脑,沐化公子不过是三绝孙子纬编,熬出计议,加沐文化,让他情愿归附,不用刀兵,免去一场干戈,也是善事,也不知怎的就让他全无生念,略施计议,拔剑自刎死了。应合孽缘,蠢物死后上升不得天堂,下入不得地狱,只在三界游离飘荡,不知到了何处鸿蒙地界,遇见一位仙人指点去洗涤罪恶。沐化收回蠢物,用百日的炼火将他熔成一抔粘土,交予侬去怨女峰下纯净池中濯洗心窍,路过痴男洞前,撞见一块刻碑,侬心理好奇,迷恋其中的哀怨往事,不禁置肩带一旁,细细品读,正行一排大字,镌印:五人碑记。各有标题,略曰:

昭明记!

耕耘记!

断章记!

精信记!

……

这第五记处仅一个“五”字可见,别无他有,疑惑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声音,转身回过头来看,竟是个癞头的和尚,走到身边,和小仙童说话,道:“你可知道,有个一生盲目的混沌只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就是看一眼这繁华烟火的缤纷世界再走,可是眼还没睁完全,刚露出细线的眯缝透露一米阳光进去就死了,你猜是怎么回事?”还没等仙童反应过来问和尚话,就教拉着跑起来。不出三五步,就看见一处好景致斜阳西下,金色的光辉铺洒整片地界,洋洋洒洒充满整个空间,恍若一般颜色,只有这个时候才真算得上是一体的模样,柔美和顺,抚摸在人物的脸上,暖暖的气流在身心流淌,直有种坐看日行八万里,终究不肯轻挪步的懒惰意思,面前是一条东流逝水的长河,惊骇的涛浪拍打,唱出非凡的天籁声音,激起的的雪花飞舞,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无意中又生出一道炫丽的光彩,身边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一棵参天的松柏,挺立在那里却不曾看见,也是弄不明白的奇怪,在长河的那一边,看的并不真切的群山连绵,因为雾气朦胧,所以迷糊不清楚,但有些轮廓而已,其中一处却是真实的,两座山峰突起,像是拖着的一样,将斜阳捧在掌心亦或是心怀之间,慢慢收拢,不教外人看见,然后陡然竟消失的不能见到了,还没来得及问和尚怎么回事,“再随我来,”脚下不留神,教和尚提着衣襟撂下山崖去了。

飘渺混沌,不知其中掩藏何物,等到睁开眼睛,脚下确实踏实着落,好奇心切,没等细看眼前品类,突然就感觉身上冷清,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腾向上,穿透心田,呼吸都急促了,腿脚打颤,不能自如活动,和尚却说不是遇见危险境地,怎的就变得这般怯弱不堪,侬却不能够理解大意,可是当闭上眼睛的时候竟又暖和许多,不似先前寒冷,但睁眼看,气温恢复如初,却无论如何忍受不住,强压着觑眼瞅看,眼前漫天飞雪飘扬,哪里还是夕辉斜阳?不变的是还是站在一棵松柏的旁边,松柏还在落叶,与飞雪一处飘荡,并不化陷渠沟,一眼池塘睡在面前,池水清澈见底,明明空无一物,却有一只洪湖鸟儿在水边行走往来,不知在寻找什么,不时抬头仰望,哀鸣悠长。“暂且不要惊动,试看他要寻找什么,”转身不见和尚,左右呼喊都不能找到,奔跑着越加饥寒,同时天气也变转乌云密布,骤雨倾盆泻下,雨水冰凉彻骨,皴裂头颅,甚至不能思考。大呼救命时候,一声电闪雷鸣掠过,抖擞精神挺起身来,头发浸湿,一桶水糟蹋殆尽,才刚从井里打上来,竟然伏在井边的大树下睡着了,睡得太沉,以至于一头撞进了水桶里才从梦中惊醒。

身后闹市喧嚣耳目,但听一声金鼓令下,商贾百姓都纷纷躲闪避让,两侧房屋门窗相迎打开,里面人头攒动,争相延颈等待,侬也挤到人群之中,问身边的一个老人家是怎么回事。“上月时候胡州发生了一场瘟疫,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而官贾却熟视无睹,依旧酒池肉林,有个修身的书生尹情见到了不忍目睹的惨状,写了一篇文章述说感情,天下人都以为这书生胆大妄为,竟敢太岁的头上动土,捋老虎的髭须,其祸不小,不想到州官举以为秀才,因此备受拨擢重用,眼下衣锦还乡,打从这里经过,”说到这里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息,接着说道:“天佑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说能料定自己一生的贫穷荣辱。出城外夜宿,半路上哪里来的强匪,害了秀才的性命,歹毒凶恶的竟然一点痕迹没有留下,州县里面派人侦探,半月不见效果,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先入土为安再说,蒙朝廷怜爱,风光安葬,眼前棺椁里抬得便是。先前对朝廷的看法粗浅,误会了他的清正廉明,如今终于懂得他的苦心好处。”说这时候,棺椁已经走过面前,周围百姓见了无不泪流,掩面嗟伤。

“果真是胡言乱语,荒谬不堪了”。话说到这里,独孤先生忍不住教训说。先生又说:“指你一条明路,成就富贵。纵观当今之世,才子佳人盛行,绵延如东流逝水,浩荡不休,人尽知西施潘安为何人物,以至容颜细发无不知晓,谁理会唐宗宋祖?”侬人惊恐万分,拜伏在地上,回话说:“某人才学疏浅,恐难胜任,才子佳人诸辈本来神圣,非我鄙陋之人可以亲近,只怕玷污了门面,有辱形象,如此这般不但难以富贵亨通,还会让大家笑话,光着屁股尽管不是好看,若是再跳进粪坑里糟蹋,那就更罪大莫及了,故而只能编写出这几个粗浅的人物当做茶余饭后的一块笑料,犹恐大人们的嫌弃,因此惴惴不安!”

听到这般,独孤先生又是大笑,道:“果然不假,如今便是胡言乱语了,什么人?什么物?才子者,人中灵敏;佳人者,人中毓秀。此等若不为人,我辈岂不是自形残秽?你这既无真实考虑,也不足内外环境思量,轻重缓急难懂,偏全省略不当,更无人物考究,混乱的前后没有紧密衔接,左右缺乏系统逻辑,将虚拟之人物寄托真实之历史,譬如交君子养于小人,飞禽哺育走兽,怎可为之?”侬人以为事非如此,莫不知世间两物,以高低区别,分为人、物,以性分类,而有雌、雄,若能掌度其它,举动变化者,呼之为活物,而独怀异性之欲者,此种物呼为男物、女物而已,假能运转颅中,取益先众,是为灵长,方可呼之为人,因此说:“文章者,用以传情达意,由此推论,文章之优劣,首推其情理,再及其构巧。固然如君所说,我这是谬悠之说,荒唐之言,可俗话说好事不出户,恶名传千里,奈何怎说?且吾以他人之言语谈吐他人之心愿,传他人之法理导他人之动作,不过是借尸还魂的方法,其罪过并不当诛,似乎也并无专讽抨击之处,颠倒黑白是非动机,虽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也还有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的道理。老庄素与儒生不合,圣人尚且教狂人耻笑,吾又怎敢奢望望他人之项背?既然是无端崖之辞,不求表率名利,何不如潇洒恣意,试看究竟意思如何,再做裁令?”先生终究哂笑:“浩然乾坤,礼数分明,如你言语,混淆视听,有称呼做男人、女人,哪里有男物、女物之说?”对此,确是不知如何应付了,苦思冥想也不得其法。当有一只手伸进并装满他口袋的时候,独先生终于肯放开金口,赞叹********,说道:“胡先生曾道‘文章不可言之无物,发无病之呻吟’,理在其中,孺子故事,说来荒唐,怎奈也凄凉,可谓是‘满纸符儿尽说胡,胡到头来也说胡’。”有诗《痴儿》为证:

望断窗前草木休,一纸文成几度秋。

捧杯历遍海城楼,缘何却把泪雨流。

然而若真要探究它的来源,敷衍这段风流的往事,还要从魏晋说起。公元557年,陈霸先代梁自立,是为陈武帝,国号陈。加勋文武,擢文道字别仪者位列国公,号曰秦炅,同三公辅政军机。别仪与君甘苦,尽尽忠诚,武帝时政治清平,选贤任能,自行恭俭,以是见治。文道表述隐退意思,乞赐骸骨,奈何武帝怜惜,不忍放行。时监察御史与总管内相等进言陈武帝以天下尚未统一,纵是江南州土,也不能偷安,先王诸侯各拥自立,文道当此时节离开,嫌疑有伍子胥、范蠡之心,不可使白起过秦,留下祸患。武帝盛怒之下,诛杀二人以正典刑,且亲往秦炅公府中执手探问,别仪心存感激,誓愿驱驰。劳力费神,武帝郁郁而终。别仪鞠躬尽瘁,文帝亲自为之举哀。秦炅公府上备受亲近,文戡恢弘遗志,受命辅政军机;悯恤其情,擢文锴供职食禄,俱各录才使用,同心效命国家。先不提文垲之妻王氏,以及文效、姮儿、品荭三个子女,但说文戡有偏房郁氏因为染疾缘故,过早离世,但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分别作文彧、连庶。正妻李氏,独有一子,因为文戡机谋,治力于行伍之间效命,后来英年早逝,但有遗孀陈言,生有一子文祺,时下约有十多岁年纪。故事因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