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是铁鸟吗?”藏族牧民扎巴多杰听到了直升机马达的轰鸣,他惊讶的抬起了头。
“那是天神呀!”他的母亲才旦卓玛不顾年老体迈,解开发辫一下子匍匐到了地上,双手着地,用藏族那古老而神圣的传统朝圣礼迎接着远方的客人。
与此同时,昌都。朝香宫孚彦王正在照例练习剑道,自从朝香宫鸠彦被炸死之后,他每天都要勤练剑术,发誓报仇。原本他与达尔锡一起在前线指挥部队,但在印度军中,达尔锡是绝对权威,那些印度兵并不买他这个“高贵的亲王”的账,再加上达尔锡也一贯瞧不起他这样的太子党,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朝香宫孚彦非常不满。
“支那第三舰队!达尔锡!”朝香宫孚彦王举着一把竹剑,一边嘟念着,一边朝着眼前的假人大力劈砍,刺杀,仿佛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在了假人上。
“亲王阁下,该吃早饭了。”一个女勤务兵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脸上分明带着被凌辱的痕迹。
“知道了。”朝香宫孚彦王举起竹剑还未劈下,他一把将竹剑扔到了木地板上,抓起扔在地板上的和服泱泱的说。这座剑道馆是印度军染指西藏后,专门为朝香宫孚彦王建的,就位于印度军团大营。
“空袭!”朝香宫孚彦王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青梅,还没等塞进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爆炸声,“轰嗵!”一朵火云在剑道馆旁绽开,猛烈地气浪一下子把朝香宫孚彦王掀翻在地,小饭桌也翻了,饭菜也撒了,总之就是一片狼藉。
“八格牙路?怎么回事?” 朝香宫孚彦王懊恼的骂道,挣扎着爬起来,抢到刚才被气浪震碎的窗前向外望去,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只见外面,一个个会飞的铁家伙悬浮在大营上空,烟尘和火光接二连三的在昌都印度军大营之中迸现,正在出操的印度军猝不及防,那一个个列好方阵正好成了活靶子,排着队被火箭弹送上了半空。
“八格牙路!”尽管都是印度兵,但毕竟都是自己同一阵线的,朝香宫孚彦王心疼坏了,不由得又骂了一句同样的粗话,随机转身对急急忙忙闯进来的属下咆哮道,“反击,马上组织反击!”
“进攻!”冰璃轻喝一声,驾驶着眼镜蛇低空飞行,并用头部的30毫米机炮向地面轰击。一起行动的另外几架眼镜蛇也开始了地空盘旋,30毫米机炮和火箭弹一股脑的朝地面打了下去。
“马上机降!”刘长春暴喝一声。地面上的工事被武装直升机洗礼过一遍之后,那些运载人员装备的支奴干早就到达指定地点,悬停在距地面十几米的高度,随着打开的舱门,一条绳索垂向了地面,“快,加快速度!”营长刘长春就蹲在舱门口,一边招呼着机舱内的队员,一边对着旁边的机枪手的耳朵大声喊道,“火力掩护!”话音未落,自己也抓住绳索,敏捷的滑了下去!
“是!”尽管长官已经机降,但机枪手牛757还是认真的大声回答道,并抱七固定在舱门处的M-134开始了对地扫射,猛烈地金属弹雨压得刚刚缓过神的印度兵抬不起头来。为了应付种种复杂情况,每一架支奴干的两侧都安装了一挺M-134高速机枪,凭借其高射速,足够完成火力掩护的任务。
“射击!射击!”地面上才缓过神来的印度军纷纷就地寻找遮蔽物,并举枪还击。
“打,打那些怪物!”陆军上士特里帕蒂一边举着三八式对空射击,一边招呼着旁边的两个二等兵一齐开火,子弹打在支奴干的底部火星四溅,尽管侧面机枪有护盾保护,但还是吓了机枪手一大跳,牛769勃然大怒,掉准枪口毫不客气的回击过去,顿时将两名二等兵射成了筛子。
“可恶啊,子弹对它不起作用!”特里帕蒂毕竟战斗经验丰富,及时俯身躲过了弹雨。他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剩余弹药后,表情变得有些绝望,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由于事发仓促,他只抢到了自己的步枪,并没来得及抓起子弹带。
“混蛋,与其这样等死,还不如和他拼了!” 特里帕蒂听着划过耳轮的空气破裂声,心一横,端着枪就要露头,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只听得背后一阵风声,一个人影闪过,血光闪处,特里帕蒂身首异处,没了脑袋的身体甚至还向后退了两步,才一下子栽倒在地。远处,狮子十五又一次抡起了带血的军用手斧,“咔嚓!”又一个印度兵身首异处。
“混蛋,混蛋!”旁边一个下士怒骂着举起枪来,正要扣下扳机,“哒哒哒!”一阵急促的短点射划破空气,三颗子弹接踵而至,一下子将印度下士撂倒在地。
“冲!”刘长春收起枪口还冒着青烟的FN-FAL,向后面的战友招呼道。他抱着FN-FAL冲在前面,不时的半蹲举枪点射,一个个急促的短点射不断地收割着印度兵的生命。当初在南京时,是狮子战士举着FN-FAL给他开路,用神乎其神的点射掩护着他连炸三辆坦克;而现在,他也掌握了这种点射的技能,用子弹为战友撕开血路,互相为战友的生命提供了保障。
“营长!那里有个鬼子乌龟壳!”狮子二百指着前方大喊道,前面,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轰隆隆的开了过来,一边行进一边用并列机枪扫射着。
“步兵炮!”刘长春大喊一声,刚刚被支奴干放下的步兵炮早已被机降部队收纳,迅速推了过来。
“瞄准!”刘长春刚刚喊出第一个词语,“轰嗵!”那辆九七式已经变成了燃烧的火球,空中,冰璃的AH-1眼镜蛇高速掠过,将一连串的火箭弹打向了远处的一座重机枪阵地。
“乖乖,这玩意还真厉害,把乌龟壳都端了!”刘长春感觉有点愣神,但他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弟兄们,咱们有空中掩护,放心大胆的冲啊!”
“亲王阁下,支那人,是支那人!”一个日本兵跌跌撞撞的跑来说道。
“八格牙路!”趴在掩体里,朝香宫孚彦王骂出来今天不知道第几个八格牙路,“撤,撤到昌都城里去,不,撤到诸国寺去!等待前方大部队回援!”
“十点钟到了,准备进攻!”范绍增合上怀表,站了起来。紧随昌都之后,范绍增也准备开始行动了,但他心里直犯嘀咕,泸定桥刚刚被炸,而且大渡河对岸还在印度军团的手里,贸然开始进攻,能过得去河吗?
“军座,军座!”一个刀疤脸军官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报告,桥已经架好了!”
“啥子!?”范绍增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啥子?桥架好了?”
“对头,千真万确!”刀疤脸军官说道,也是一脸疑惑。
“走!”范绍增一挥手,抄起扔在桌子上的手枪快步走了出去。
大渡河边,抢渡行动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抢渡的工具不是船,而是支奴干直升机。二十架支奴干在雷电A-10的掩护下,轰隆隆的朝对面飞了过去,每架飞机下面,都连着一根粗大的链条,那是架桥所需的锁链。
“什么!?昌都被支那人偷袭了?”上午十点,正在指挥战斗的达尔锡准时得到了这个消息,顿时急得团团转,昌都可是重要的物资转运点啊,那里一旦失守,自己几十万大军连饭可就都吃不上了!
“长官,怎么办?”桑结少将急切地等待着训示。
“留下一个师断后,大部队杀回去,夺回昌都!”
红海海域,一支庞大的船队聚集到了苏伊士运河入口处,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拥堵。
“不行,你们不能通过苏伊士运河。”运河管委会负责人亚瑟斯爵士头摇得像拨浪鼓,“根据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法律,运河不能对中国舰队开放。”原来,就在半个月之前,就发生了一次悬挂青天白日旗的军舰抢运犹太人移民的事件。舰队由生化战士驾驶,从铁锤岛出发,一路穿过马六甲海峡,经停马尔代夫,穿过苏伊士运河,一口气开到了北爱尔兰。而根据之前和本古里安的约定,那里早已聚集了一大批犹太人,在梅厄夫人的组织和带领下,他们冲破英国军警的封锁,争先恐后的登上了登陆舰,然后被舰队一路护送到了大马士革。
这次行动的成功,使原先一些持观望态度的犹太人也坐不住了,本古里安也大受鼓舞,要求组织更多的犹太人移民。于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我派出了沈鸿烈和谢玄号亲自压阵,又借用了洛克菲勒财团的几艘大型客轮,浩浩荡荡的集结到了红海海域。但丢了脸的英国政府却大为光火,泰晤士时报的头版头条就是中国舰队抢渡犹太人,帝国海防形同虚设;反对党也趁机发难,纷纷指责张伯伦政府和军方无能,这一切都让首相张伯伦暴跳如雷,后来,在张伯伦的严令下,才查到原来是运河当局贪图过路费私放中国舰队通过,火冒三丈的张伯伦当即下令封锁苏伊士运河,禁止一切中国船只通过。
“副司令,他们不让我们过,说中国船只一律不许通过。”谢刚哲报告说。
沈鸿烈一下子就恼了,“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告诉他们,马上放行!要是再不放行,我们就开炮!”说着,谢玄号的炮塔轰隆隆的掉转了过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岸上的办公大楼。
“什么!?他们要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们敢开炮……!”亚瑟斯爵士色厉内荏的咆哮着,他被气的七窍生烟,但是看着那黑洞洞的炮口,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有违绅士风度的挥舞着胳膊大声抗议,“强盗!这些强盗!刽子手!我要去国际法庭控告他们!”
“爵士,他们要求立即放行……”希金斯书记员低着头,缩在一旁切切的说道。
“这些强盗啊!”亚瑟斯爵士仰天长啸一声,一挥手,“开闸,放行。”
“我就说嘛,洋鬼子都是欺软怕硬的。”沈鸿烈看着让开的水道,轻蔑的说道,“先让虎鲸部队在前面探一探,这些洋鬼子可别耍什么鬼心眼!”
于是,双鱼一驱使着虎鲸部队在前方探路,庞大的船队紧随其后,大摇大摆的通过了苏伊士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