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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大结局(4)

第138章 大结局(4)

“吓老子一跳。人家成亲,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牙玄拍着胸口,刚才还在专心的调药,须光一声叫把他吓的手上的药全洒了一地。

须光发疯一样的怒吼:“不行,我不能让他成亲。他说过要娶我的!”

“哟,看不出来你们之间还有一腿啊?”

须光横扫了屋内的众人一眼,就这么往地上一坐嚎啕假哭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帮我把他抢回来,他就是要亲了也得帮我把他抢回来……他说过要娶我的,他怎么能够这样,我都还没答应他,他就喜新厌旧了……哇,我不管,你们,你们把他给我抢回来!”

牙玄:老子真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

金财迷:多少酬劳?

九奘:需慎重考虑。

临川:很好很好。有意思。

苏美善:哇,抢亲啊抢亲啊,我最喜欢啦!

须光抹着脸上的眼泪,逮谁咬谁,“小牙牙,你还好意思说,现在是你女人来抢我男人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得意?你还有人性没?有道德没?”

“什么叫做我女人,老子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不管,反正她是你的,你管不好她你就要负连带责任!”

须光开始无理取闹了。

牙玄:兄弟们,救救老子。这疯狗开始乱咬人了。

苏美善:咱必须得帮她抢男人去,她跟牧千河总比跟皇帝好吧。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最近的传闻么?

众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对,最近良初要娶须光的传言已经在朝廷里吵开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希望须光能够幸福的,如果真嫁给了皇帝,想想现在这么个闹腾劲儿,指不定以后还要受什么气呢。

金财迷:那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启程,赶在成亲前去断人姻缘了。不过,光姑娘,咱可不是白出力的。回头我们好好算算账。

临川:很好。这回不用为楼里的开销担心了。

九奘:走。

不过,嘴上这么说,真要离开,须光还是要取得良初的同意的。

从回到京城起,他们就没好好的谈过话了。她本来想去南书房找他,却在寝宫里发现,他居然在那儿等她。良初似是知道她要离开一般,开门见山的问道:“须光,你喜欢千河吗?”

须光想了想,“算是喜欢吧。”

“那你,有没有,”良初扭过头,利落俊美的侧脸看上去满是悲伤,“你有没有,爱过我?”

须光一怔。没有想到良初会突然问她这个。不过转念一想,西琏说要是没有她,他怎么能坐上皇位,这样她也就能明白过来了。他当年入朝,为的其实还是她,不是吗?

“我、爱、过。”须光一字一句的说。他一直都坦诚相待,所以,她不想骗他。她是爱过他的,只是,他们的身份让她不敢爱。也爱不起。所以她只能悄悄的藏起这份爱。让它不会因为迸发出来的炙热而灼伤他人。

“须光,你走吧。”

“哎?”须光感觉自己今天谁的步伐都跟不上了。

良初竟然连留她的话都不说了,这什么情况?

不过,既然良初都让她走了,她也还不至于死求着说,你留下我吧你留下我吧。

现在是非常时刻,她要回去抢男人了。回去晚了抢不到那可就是麻烦了。

“小良初,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须光也不耽搁,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要走了。站在寝宫的门口,良初冲着她微微一笑。

她回过头来,看着这样的笑,一恍惚,以为他们回到了当初相见的那一刻。他微微的笑容,犹如寒冬里破冰而出的梅花,有着动人心魄的美。当年的她,就是沉醉在这样的笑容下的吧。

时隔这么多年,再度回首,这样的笑容依然深深的刻入到了她身体里所有的脉络。永远也无法遗忘。

小千河,你给大爷我等好了。要是你敢娶了别的女人,我非拔了你的皮!

“阿嚏!”牧千河坐在书房前莫名其妙最近老是在打喷嚏。京城传来消息说是良初现在为了娶须光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良初的身份让他顾忌不了太多,须光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让须光成为众矢之的。

他说过要娶她,要待她好,要爱她的,他怎么能够在半路就放弃了她。

牧千河思前想后,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娶丁羽。

感情一旦没了,想要再聚起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须光,如果真要娶了丁羽,那只会让三个人都不幸福。

外面的唢呐器乐声热闹非凡,牧千河却觉得心里一片冷清。鲜红的新郎服刺伤他的眼,他已经和黑景商量好了逃跑的路线。他会先去找丁羽谈,如果还谈不成的话,那么,他就是逃,也一定要逃了这场婚礼。

感情面前,人都是自私的。他不能丢下须光。那么,他就只能对不起丁羽了。

“丁羽,对不起,我不能娶你。”牧千河站在满身喜气的丁羽面前。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她的笑容了。

丁羽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儿隐退下去。

服侍在身边的人被牧千河给叫了出去。

丁羽手里的莲花辗转到了手上,“千河,你当真要抛下我?”

“丁羽,我……”

“少爷少爷!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有人来抢亲啦!”管家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牧千河将要说出的话。

“什么人?”牧千河脑中忽然闪过须光奸笑的脸。难道是她来了吗?他也顾不得丁羽,立马就冲了出去。

牧千河和丁羽同时到达了门口。满座的宾客都被突然闯入的人给吸引出来,把门外堵的水泄不通。牧千河无奈只得使用轻功才跃过众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果然,是须光带领着长欢门的众楼主来了。

一看到他,须光趾高气昂的坐在马背上就吼了起来,“牧千河你大爷的,你难道要丢下我娶别的女人吗?你个王八蛋。大爷我不想说粗口的,你非逼着我骂人!”

一朵枯萎的莲花猛地出手向须光飞来。

“啪!”牙玄手里的镖也飞了出去,挡下了莲花。

丁羽上前一步,“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如果你们要来闹事儿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小牙牙,你给我管好你的女人!”须光扭过头来朝牙玄吼道。

牙玄恨不得一飞镖结局了须光的小命,无奈谁让他答应了帮她抢男人的。跳下马,二话不说抱起丁羽就往外跑。

丁羽没有想到,牙玄竟然会再度抱起她离开。当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反抗,跟着他迅速的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们一走,在场的所有宾客一阵哗然。抽气声不止。

须光连夜的赶路虽然没有休息好,但是仍然斗志高昂,立马从马上跳下来,无视众人,风驰电掣般的拽过牧千河跑到礼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须光拽着牧千河跪下来,嘴里大声而快速的喊着,按着他的头朝天磕了三个,算是礼拜了,然后又继续自顾的喊起来,“步入洞房!”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须光这么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这也闹的太离谱了吧。

须光才懒得管别人怎么想的,拉起他继续前奔,“好,小千河,我们走!马上洞房!”

“慢着。”一个冰冷中带着毋庸置疑霸气的声音忽然从礼堂外响起。

须光回头,这次,换她目瞪口呆了。

“小,小,小良初,你怎么会来了?”须光小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了出来。

牧千河握着须光的手紧了紧,自然的身体前倾挡在她的前面。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了?

良初含笑看着她,“你去抢千河了,那么我自然就要把你从他手上抢回来!”

“可,是,可是,我……”

良初朝须光走过来,“我曾经可以为了你放弃一次天下,那么,我同样还会为了你放弃第二次。失去你,我要这个天下还有什么意义?”

一语币,满座皆惊。就连身后的长欢门众楼主也被惊的从马上给掉了下来。

良初也太大逆不道太任性了吧。不带他这么玩儿的。

“陛下,我与须光已经拜过堂了,请回吧。”牧千河没有想到良初竟然不要天下不要江山也要来抢亲。

可就算他是皇帝那又怎么样,他不会把须光让给他的。

良初淡淡的看了牧千河一眼,一把从他手上夺过须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他学着须光的口气,一边念完礼词同时按着她的头,音落,礼毕。

“我现在和她也拜过堂了。”

牧千河同时拽住须光的另一只手,“良初,你真要和我抢吗?你难道不顾你的江山你的子民你的责任了吗?”

“我只知道我爱她,所以,我必须要和你抢。”

“你们是兄妹!”

“现在不是了。”

“你是皇帝,你什么也给不了她!”

“你错了。我现在什么也不要,只要她了。”良初斩钉截铁的说。在离开皇宫的时候,一切他就想的很清楚了。

他夺天下是为了她,最后连她都不能守护住,那么,他要这个天下有何用?宁家不止他一个子嗣,门主那么神通广大谁的身上都能弄出帝王剑,那么,他就要为了爱情放纵一次,没了他,门主自然会找出继承人来的。他就不相信长欢门会看着宁桑国被他毁了。

责任?子民?江山?连自己最爱的人他都守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谈那些。他现在只要须光,只要她了。

须光看着两人的唇枪舌剑,心里七上八下的乱做一团。

这算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太意外太震惊太骇人太……

“须光,你呢?”良初把话题引到了须光的身上,他要听到她的决定。

这种枪口上的事情,她需要好好冷静冷静了。

而且,这种棘手的问题,她现在都一团乱,没法儿理智下来,没法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成亲了,兄弟们,掩护我,我要逃了,大家再见吧再见吧……”须光急忙甩开两人的手,投胎似的爬上一匹马就奔了出去。

“须光你给我回来!”牧千河和良初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同时上马追着她而去。

众人听着马蹄声绝尘走远,齐刷刷的一声叹息。

哎,这注定又将是一个不太平静的未来啊,两个男人,有得烦喽……

宁南旧,字良初。

这两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并非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它更是蕴含了他将来所要面临的宿命与归处。

“九弟,父王找你,你快去吧。”哥哥们来寝宫传他。他换好衣服,带上喜欢的桂花糕,兴高采烈的赶去。殊不知走到半路的时候,他被十多个高大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身边的宫女们为了掩护他,一个一个,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遍地的鲜红像是魔咒一般禁锢住了他的脚步,温湿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就连呼喊都被吓的忘记。

他感受到脖颈边寒气森森的利刃,以为下一刻自己就要和他们一样,死在这里。颤抖着转头,却看到了一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苍白着脸已将所有黑衣人打到在地。

“我是牧千河。”少年伸出手将他扶起来。看上去虚弱的身体下却有一双坚定而无畏的眼。良初的双腿使不上力,他收起剑蹲下来,背起了他往回走。良初趴在他的背上,牧千河身体里透出的寒冷让他心里一颤。

“你也太没用了,都是皇子了还被这群人吓成这样。以后我教你武功吧,省得你又被人欺负……”牧千河把他送回去后拍着他的肩膀抱怨。

即使当他们彼此都已经长大,他清楚的知道牧千河会在皇宫里出现的原因,清楚的知道他不过是牧千河手中的棋子,他也依旧把他当做此生最好的朋友。如果当年不是他,也许此时的良初早就成了亡魂。

而当他真正看清身边的人,都是一副怎样伪善的嘴脸,他也开始明白,他的存在,显得那么的多余。所以,他只有选择彻底的远离。

以为会永远这么下去,却在这一年,他遇到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热切的渴望能够得到一个人,想要拥有她,陪伴着她。

站在第一次与她相识的房间外,想起她微红的脸和神采奕奕的眼,他的心就不经柔软下来。

无论她怎么闹,怎么疯,依然选择陪伴着她。哪怕是他从前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也因为她而发生了改变。

他以为,知道了真相,得到了至高的权利,从此就能与她厮守,却始终失算。

她属于不了他。

她的心太大,她所追求的生活,他给不了。哪怕愿意为了她放弃皇位,放弃一切,周遭的所有人,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抢亲那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亦知道,就算抢到了,她还是会离开他。他可以为了她入朝,她却不会愿意为了他,入宫。

她不愿意为了他,舍弃自己的自由。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路从起初就已经注定了,谁先深陷,谁就一败涂地。

今年的冬天,似乎过的特别长。即使手里抱着暖炉,他还是觉得冷。大臣们擅作主张帮他张罗起了选秀,他看着这些美丽的女子,心已如冬天那片结冰的池塘,无法再起涟漪。

当他把此生最多的爱给了一段夭折的爱情后,他发现他已经散失了去爱另外一个人的能力。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去接纳另一个人。

他还是会常常往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跑去,酌一杯酒,从天黑至天明,朦胧中似乎他还能听到她的吵闹她的笑,然而当他醒来,他就知道,这些,都已经过去。冬去春来,京城的四季,不会再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