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就感觉是要坠入深渊之中。
她大声的呼救,想跳出这个深渊,但是感觉一只大手不住的抓着她往下坠,坠入,坠入...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那手像是带着阳光的温度将她从黑暗无比的深渊中给轻松拉了出来。她感受着那只手的温度才慢慢平和下来。
一缕阳光从窗台上撒了进来,落在她的眼皮上。
元娜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忽然感觉头一阵轻呼呼的疼痛,有些眩晕。
再一看旁边,她吓了一跳。
兆七蛰抓着她的手直接扶在床边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怎么回事...?
难道她昨天晚上做的梦里面,那只温暖的手就是他的?
动了动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能感觉到自己手上的体温已经和他的一样了。
脸腾地一红,她伸手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谁知抽了一下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两人居然是...十指相扣。
而兆七蛰也被她微微的动静给弄醒了,“唔...你醒了?”
兆七蛰睡眼迷蒙的抬起头来,看向那边的元娜。
元娜头上还缠着纱布和绷带,原本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出现一片陀红。
她低头看着两人的手,兆七蛰也看了过来。
“啊!”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抱歉,那个...昨天晚上看你做恶梦...我我...”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昏迷在他怀里,而且浑身冰冷。
他将她带到医院里,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发现是轻微的脑震荡,还剧烈运动了身子又弱所以才会晕倒。后来医生给她吊了一个输液瓶,他一直守着她到半夜。
谁知道半夜的时候她做起了噩梦,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然后一直哭一直哭。他被吓到了,摸她的手才发现她因为输液手都是冰冷的。
为了安抚她,他就抓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讲‘不会的,我在这里’。她后面才乖乖睡着。
而他也等到后半夜困了直接就睡着了。然后醒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那个...你做梦哭了...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继续解释着,但是越解释越乱。
元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原本之前的尴尬也消失了,忍不住笑了笑。
“那个...谢谢你。”
“呃...”兆七蛰挠了挠后脑勺,似乎还能感觉到她手上的余温,“没事...”
两人说完,顿时就尴尬下来。元娜低下头,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兆七蛰则看向窗外,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停顿。
“咳咳。”兆七蛰连忙咳了咳,脸上微微红,“MIUMIU我已经送到宠物医院了,今天应该可以去看它了。”
元娜点点头,“嗯。”
“那你要说什么呢?”兆七蛰问道。
元娜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想问这个事来着...”
好伐,看来是想到一起了。
“待会儿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允许你可以出去走动了我再带你出去。”兆七蛰说道。
元娜点头,没有拒绝。
兆七蛰看着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虽然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一身伤出现在他身边,但是这些貌似不太好问。
垂下眸子,他叹了口气,“对了,有一件事你可能要有心理准备。”
“嗯?”元娜愣了愣,“什么事?”
“MIUMIU的腿原本已经骨折了一次了,这次又受了伤,它可能...后退不会那么灵便了。”兆七蛰说道。
“!?”元娜听着,微微一惊,续而慢慢地捏紧了被单。
她垂下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她没能保护好它,让它受到伤害了。
如果当时她勇敢的反抗的话,它也不会跳出来帮她出气...
“它为什么会又受伤呢?”兆七蛰问道。
元娜更是惭愧的低下头,都不敢再看兆七蛰一眼。
这样的沉默不言而喻。
兆七蛰抿了唇,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才好。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问问医生。”说着,他准备开门准备出去。
“这就是我不想将它带回家的原因啊。”身后传来元娜微微凉的声音,微弱又无助。
“我给不了它想要的,也保护不好它...”她淡淡的说道。
“!?”兆七蛰愣了愣,再看向她头上的伤时,忽然猛地醒悟了过来。
元娜之所以会浑身是伤,只怕是因为家暴吧...之前医生将她伤口里的渣滓清理出来的时候发现了酒瓶的碎片。
她的家里家暴,她怎么可能收养MIUMIU?所以那时候她才会要求自己帮忙养。
而那时候他...
他好像说了很过分的话...而且还因此对她有些不爽。
“抱歉,我好像在抱怨似的。”元娜朝他微微一笑,道歉道。
“不过没关系,等我好了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去国外...
“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兆七蛰还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还对你说了没轻重的话,抱歉。”他说道。
元娜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她笑了笑,“没事,就这样吧。”
她浑身是伤,脸色都是苍白的,头上还缠着绷带,然而她却还能笑得这么自然。
兆七蛰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眼前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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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
萧维晞房间,已经忙了一晚上的南爻和在旁边看了一晚上的萧维晞。
萧维晞打了个呵欠,看了看她电脑上捣鼓的东西。
“你弄了一晚上,把学校所有的监控资料都盗了一份?”这种事可以给他说嘛,至少两个人一起做省事。
南爻似乎看出他所想,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你若是插一脚进来,会打乱我的思路的。”
“嗯哼?”萧维晞哼了一声。
“学校里似乎有那里面的人。”南爻看着电脑,瞳孔中印射出发光的屏幕,样子极为认真。
“怎么说?”萧维晞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学校上次验血的单子,被偷了。”南爻关掉电脑,转过头来认真地看向他。
萧维晞微微挑眉,桃花眼闪过一抹幽深,“这么说他们这次胆子要更大起来了?”
“注意到稀有血型。”南爻说道。
“自然。”
说着,他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我记得兆七蛰那货好像是稀有血型来着。”
“嗯?什么?”南爻顿了顿,看向他,“怎么没听你说过?他是什么血型?”
“你没问,我当然就没说,血型嘛...好像是MNSsU血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