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弄玄撑起身子,“本王有些不解。”
宫凌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笔,“你说。”她倒也有几分兴致。
不过,她发现自己比上次的力量似乎又强大了几分,难道——
她抚着自己颈间,就这点,她算是欠了北辰玦的情。
挑个时候,她会还了那个情,她宫凌野可不喜欢欠他人情,跟那个男人少点渊源,对她相信会更好。
“为何你是水系召唤师,这事居然没传出去?宫家何时还懂得深藏了。”
宫凌野放下纤指,目光冷凝,“我不是宫家之人。”她可是和她那个娘早就被宫家人赶了出去。
更何况,她是水系召唤师这件事传出去,也一定会为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她真正强大之前,不公布是最好的选择。
之所以这次在北弄玄面前展示出来,一是为了震慑他,以后少来找她麻烦,二她也能确定北弄玄不会传出去,他虽性子急了些,却不是那种喜嚼舌根之人。
北弄玄也不蠢笨,对这宫家四小姐的一些说法,他也听了很多,听说宫家四小姐和她娘被那宫家正室给赶出了宫家。
而宫权任她们娘两自生自灭,在外受人欺凌。
宫凌野现在有了水系召唤的能力,不愿再回到宫家,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有宫家作靠山,宫凌野到底也不会太差,不过也是他想错了,这女人岂是寻常女子可比。
宫凌野突的冲北弄玄窈窕一笑,“还希望小十八言而有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哟。”
北弄玄的注意力也回到了自己身上,一脸黑线,华贵衣料就这样被宫凌野这粗俗的女人给毁坏了。
而且这小巷上不说行人都无几多,更是无成衣阁,他也不可能堂堂玄王,就这样回去。
那估计他以后真无颜面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九嫂!算你狠!”最后三个字他尤其咬牙切齿。
宫凌野毫不在乎,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便向王府走去。
这下,她大概能清闲一段时间,她可没忘记,她接了个任务,还没完成。
酬金可是不少,这世道还是得有钱,没钱什么都不是,简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有钱,想干什么都方便。
不过她准备先回王府看看,不是顾虑其他的,就是看那个北辰玦别一时抽风,回了王府。
到时问她去了哪,有些不好交代,她可不准备把她在风月楼的身份告诉他。
而不说,随便编个理由,她也没自信北辰玦能够相信,或许他表面不动声色,但以后肯定会暗中派人跟着她,那可就不好玩了。
突的,她拍了下自己脑勺,怎么就把那件事忘了呢!
快步来到酒仙屋,铁焰却是面无表情地盯向她。
她本来算过时间,但也没想会挨这么久,几个时辰,铁焰就是酒量再不好,也会醒了,不然恐怕早就被别的势力给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妃不知去了何处?”
没那件事,她的确理亏,但有了那件事,宫凌野不禁理直气壮,“李伯把我叫走了,说你家王爷和其他兄弟赌钱,赌得王府都快没了。”她耸耸手,“本想叫你,但谁知你酒量这么差。”
一番话说得铁焰也是暗暗低头,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练成千杯不醉。
至于王妃说的话,他相信是真的,这种事王妃想撒谎也无处撒,只要问下李伯便知真假了。
“那王妃现在准备回府了吗?”
“嗯。”那个任务还有三天,对别人来说也许时间紧了点,对她嘛,绰绰有余,有挑战性的才好玩。
两人回到王府,却是一个太监立在府前,看着服饰,应该是宫中来人。
宫凌野径直准备入府,估计是来找北辰玦的吧,反正不可能找她,她在宫中可不认得几个。
却见太监过来恭身一礼,“奴才参见王妃,太后娘娘听闻王妃贤淑有礼,对王妃欢喜极了,这不特意让奴才来请王妃入宫。”
对于太后的召见,宫凌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贤淑有礼?她可记得皇城对她的传闻都是废物一枚。
这太后娘娘现在召见她,也不知意欲何为。
宫凌野瞟了眼一旁,却见铁焰已不见踪影。
这厮果然不靠谱,宫凌野本来是想他用眼色提醒下她,这太后和北辰玦的关系如何。
现在她只能随机应变,“那就请公公稍等片刻,等我梳妆一番,便随公公入宫。”唤侍着的丫鬟给了太监一点赏银。
公公掂了掂手中银子的份量,也是笑得就差没璀璨如花了,“王妃去便是,奴才就搁这候着。”
宫凌野回房换了件入宫的衣衫,要说这也就是麻烦,入宫还不能穿自己的衣衫,要按品级穿特定的衣衫。
看着镜中施着淡妆的女子,宫凌野推门而出。
她之所以应下入宫,一是不忤逆太后的旨意,二来她也想熟悉下皇宫布局,毕竟那个任务便是在皇宫之中。
这么正大光明欣赏皇宫构造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坐上较辇,宫凌野很快便到了皇宫。
太监让人踱下身子,给宫凌野踩着下来。
“王妃,这边请。”太监在前边带着路。
皇宫构造华美而繁复,弯弯道道数不胜数,稍转便又是条院巷。
宫凌野感叹幸亏自己不是路痴,不然非得迷了路去。
而太后居住的万寿宫却是离正宫着实有些距离,饶是走了好段距离,宫凌野才隐隐得见边角。
太监可能也是看出宫凌野有些不耐,一张脸笑出花似的,“宫中构造,是有些繁复,还望王妃能够理解。”
宫凌野摆摆手,她想的只有出了万寿宫后,怎么摆脱这个太监。
而步入万寿宫,她的嘴角却微微弯起。
这个宫殿虽华丽精致,但!
她瞧着宫殿内的摆饰,这绝对不是万寿宫,不说这装饰就不是,就是来往的太监宫女也是稀稀疏疏的,堂堂太后,就算喜欢清静,也不可能殿中只有这几人伺候。
她一把扼住带路太监的颈,冷声道:“说!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