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心领神会,都悄悄的各干其实,上网的上网,看报纸的看报纸,总之这一天就这样无事一身轻的过去了。
晚上果子和水货吃完饭然后一起杀到朋友家去打牌,麻将支起来刚打了不到两圈,两人的电话就前后音的响起来,不用说,只有一种情况:又出事了。两人接完电话就忙往队里跑。到队里的时候王国学、张绍武还有老周都已经过去了,就剩下严勇坐在车里等他们。、
“这次又是哪里出事了?不远吧。”果子就怕又是像上次那样的乡下,过去一趟能要了他的命。
“不远,很近,就在市区,说了你们怕还不信。”严勇犹豫了一下:“金花影院。”
“什么,不是又吓死人了吧。”
“是啊,难道又是看昨晚那鬼片吓死的?”水货和果子还真有点不信,感觉徽州市的人民怎么心里承受能力都这么差劲,一个接一个的吓死,难怪人口不多。
“我母鸡啊。”
到了金花,整个影院都打烊了,连续出现两次命案,就算是市政不下命令关闭,金花的老板也不敢再开了,果子他们进去后就发现影院大厅满满的都是人,估计没来得及走的都留下了,严勇带着果子和水货也不多做耽搁直接往3号厅跑,3号影厅位于2号的斜对面,由于昨天的事情,2号厅有所忌讳,所以今天都没开,再一看3号厅里,人几乎坐满了,原来因为昨天那事现在传的整个市区都知道了,大家全都慕名而来的看这部鬼片,为此金华影院里今天还多排了一个厅上映。
因为人员牵扯比较多,除了他们队里的人,包括市公安局、派出所的都来帮忙,现在整个3号厅里的人都原封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派出所的同事正挨个核对票务,死者已经被抬到最前面的空地处,果子扫了一眼地上的死者,发现这位挺年轻的,怎么会被吓死?而且死状也没有昨天那位看起来“干净”。
严勇三人找到老周,问明了情况,就迅速的加入了询查的行列,严勇他们的侧重点是坐在死者附近的人,虽然已经有很多同事帮忙查其他人,但是这整个厅里的人要全部问完就目前他们人手来说怕得一个小时。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法医走到王国学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收工回去了,而他们的工作现在才进行了一半,但是王国学跟张绍武嘀咕了几句,随后也叫他们收了,果子有点不明白,问水货知道原因不,水货想了半天才说:“我估计就两情况,一就是这个人也是吓死的;二就是王队根据法医的话初步判断出凶手就不可能在这电影院里。”果子想想也对,但是他更希望是第一种。
这么一来二去从电影院出来就已经11点多,果子回到家的时候都快1点了,澡也懒得洗,倒头就睡。
第二天刚到队里就听说市里下令暂时将那部鬼片停映了,果子以为第二个也是被这片子吓死的,心里轻松了很多,但是张绍武却安排他们分别核查死者的资料和电影院的录像情况,忙到下午的时候才都歇了气,王国学一直没回来,果子看没事还正和严勇、水货计划着下了班去哪里玩了,队长就进来了。
“老周。”说着王队就把资料扔给周辉,看来王队一早直接去了法医哪里。果子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的算盘打错了,这整理“行李”的事情一向都是老周做,那也就说明这案子得查。
老周把死者的照片压在板子上,又结合法医和他们这边调查来的资料,将死者的详细状况说了一遍。
“死者叫郝旭斌,23岁,徽州市江口县人,在好玩游戏厅做网管,家里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妹妹,目前在江口县上高三。郝旭斌是今年5月份才到好玩游戏厅做事的,有一个女朋友,叫杨婷,也在好玩,做前台收银,两人也是5月才认识在一起的,现在在外面合租的房子住。今年的10月17日,两人下了班后,本打算一起去金花看最近新上映的鬼片,但是杨婷临时有事,所以叫郝旭斌自己先去,她随后就到,结果杨婷一直到电影快结束的时候才过去,到3号影厅里找到郝旭斌的时候发现他头歪在一边怎么叫都叫不动,起初杨婷以为郝旭斌是睡着了,所以没有理,但是等片子结束后,杨婷发现郝旭斌嘴角上和衣服上都有少量呕吐物,再仔细一看,人已经死了。”老周基本没停顿的继续说:“法医给的资料是,郝旭斌死于******中毒,死亡时间大约是9点左右,在他喝剩下的茶饮料里发现了******的成分,并且在瓶身隐秘处发现了注射的小孔,所以说是有人故意下毒。”
“天哦,******是剧毒啊,一点就死人,谁这么深仇大恨啊。”严勇以前就碰到过******杀人的,当时那位大小便失禁,死状很难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果子知道******这种药物,以前中学的时候,他们班的同学还经常互相开玩笑说要去老师的实验室里偷点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位应该是到了电影开演以后才开始喝的,要不早就该挂了。”水货想到******这种东西反应很快,依照死者剩余饮料的量和死亡时间,郝旭斌估计是在电影刚开始没多久才打开饮料的。
“根据杨婷的叙述,他们两是在好玩游戏厅门口分开的,时间是下午的6点半,电影开演的时间是8点半,这么看来这瓶饮料恐怕是郝旭斌在电影院附近或者影院里买的,你们看了影院录像有没看见郝旭斌进去前手里拿着饮料?”老周问了早上负责看录像的果子和水货。
“有,郝旭斌在进场前就已经拿着饮料了,而且当时时间是8点10分,我们仔细看过,和查出含有******的饮料是一样的,而且不是在金花电影院买的,进来后他就坐在后面的休息区,但是正好那边有个柱子把他挡住了,所以看不清楚,坐了大概10分钟吧,才走过开始检票入场的。”
“现在还不能排除杨婷的嫌疑,不能肯定这瓶饮料不是杨婷给郝旭斌的,而且她离开那么长时间到底去做什么了?也许确实是有事,也许她曾经就回来过影院,或者曾经在门口给过郝旭斌饮料然后又离开。”张绍武听完老周的话以后分析道。
“杨婷这边就严勇负责。”王国学直接安排任务:“但是也不排除饮料是郝旭斌自己买的或者其他什么人给的,所以这条线也要跟。”
“那如果是郝旭斌自己弄来的,说明这瓶饮料就是在郝旭斌离开好玩后到金花电影院这段时间买的,那只要去查这两点之间的路线就可以了。”果子觉着这样范围就缩小很多,以他们的效率,应该明天就能结案。
“地图。”王国学接过张绍武递过来的徽州市道路分布图,将两点之间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标出来。
从好玩游戏厅到金花电影院之间最便捷的公路线长是9。2公里,如果走路最少得两个小时以上,所以郝旭斌要在两个小时内赶到金花电影院只有三种途径:一,公交车;二,打出租;三、自己开车;据杨婷说,他们根本没有车,那天也没有什么朋友说开车送他们,所以只有公交和出租这两种方式。而在这两点之间都有站点的公交车一共有3辆,分别是213路、616路和K8路,跑的是三条路线,最便捷的就是616,其他两个都比较绕道。
“但是按照一般人心理,买了饮料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就会打开,不可能一直拿着坐完半个多小时车,然后到了影院才喝。”水货分析道。
“恩,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现在还不能排除他是否会在车上遇到什么熟人给他的,或者是郝旭斌本身就有这样特别的习惯,买了东西一定要到特定地点才使用。”张绍武知道水货的意思,但是不能就此放弃查询公交车这条线。
现在只要去公交公司拿录像带查出郝旭斌是上车前买的还是下车后买的就可以再把范围缩小。老周和张绍武去了616和K8的调度中心,果子和水货跑了一趟213的,张绍武则去了出租车公司,通过录像带看出,郝旭斌是坐的K8,而在车上都没有看见他手里有饮料,而且至始至终都没有人给他饮料,但是郝旭斌却在电影院的前一站下了。
“杨婷说饮料是郝旭斌自己弄的,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买的,杨婷这边我也查了,确实是她一个姐妹有事,叫她过去帮忙,而且我查了杨婷的公交线,证明她一直未下过车。”严勇这边的结果也有了。
“那就只有第二种情况了。”果子看着录像带想不通郝旭斌未什么要提前下车,难道是有什么人要见或者特别的事情要办。
“坐K8?还提前下车了?难道有人在这里等他?”水货想到的就只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有人等他,那这个人目前嫌疑最大,现在就需要查出郝旭斌为什么要坐K8去电影院,而且为什么要提前下车。”老周觉得这有点难度,7点半到8点10分,这40分钟,两站多路,一条主街道,两条巷子,得遇到多少人啊,鬼知道他下了车后走那条路。
可是就算只有鬼知道,他们也照样得把这个知道的鬼找出来问清楚。
而郝旭斌的女朋友在知道郝旭斌坐K8,并提前下站的情况也是很纳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段路上郝旭斌有什么认识的人,郝旭斌家人和其他朋友就更是一无所知。
王国学这次为了节约时间,几乎是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去处,张绍武、水货两人主要负责排除郝旭斌下站后的路径和去向。老周和果子负责调查郝旭斌身边的人,看有没有仇家或者其他有过节的人,严勇去查红茶来源。
晚上6点,张绍武就带着水货兵分两路开始行动,在这一段距离里询问路人、店家、住户,或者看能不能幸运的发现一两部摄像头。水货负责两条巷子,张绍武走的主街道,水货在两个巷子里都往返了少说也有十个回合,但是依旧没有人见过郝旭斌这个人,小胡同就更别指望有摄像头了。
张绍武这边就是直直的一条大路,站在郝旭斌下站的地方老远的就能看见金花影院城几个大字,也是来回好几趟,毫无收获,总算发现个摄像头,还是坏的,几个人折腾到晚上9点多,累到都够呛,最后张绍武叫水货录了像就收队了。
果子和老周也不轻松,一直忙到晚上快10点,严勇根据一维码该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最后还是断了线,根本无法确定这瓶红茶从哪里来。
而王国学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研究着从郝旭斌下站到金花电影城之间所有在7点半到8点半之间路经的公交车录像,看的眼都快花了。
一天下来水货他们都毫无收获,第二天张绍武他们几个又是一早就出去了,果子和老周都也在外面还没回去,但是到了10点的时候,他们都接到王国学的电话,叫速度返回,果子猜王队是有发现了。
“你们都来看看这段录像。”王国学把影片从头开始播放了一遍。
“发现什么没?”
几乎所有人都摇摇头,连张绍武都没有任何发现。
王国学又放了一遍,并且这次专门在中途一个地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