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命案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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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护城河的腐尸(2)

这条巷子两边没有居民小区,全是小二层,临街开的各种小门面店,杂七杂八的,因为不是主街道,又没有什么大商店,加上天热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很少,一路走来只看见几摊围观打麻将的店主。

护城河的案子早已传的满城风雨,这也为果子他们寻查带来了一定的便利,询问的时候基本上不用多说都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事情。

“哦,没注意。”

“不太清楚。”

“少人?我就觉得来店里的买东西的人少了很多,再没发现少什么人。”

一路挨家挨户的问过来,没有任何收获,都是一副各扫门前雪的态度。果子觉得最近在查两起案子的过程中,真是体会了一把天上人间的情形,伏水镇太热情,水阳县又太冷漠,要是能加减乘除一下就好了。

果子他们已经走到拐弯处,前面就是建华路,这条巷子怕也一无所获了。

“哦,你们问的是护城河那个死人吧,怎么?还没查出来是谁吗?”支队同事正在询问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果子实在是不想张嘴了,就站在一边打量的店面,这是一家水果店,门面不大,就二十多平,迎街的一面成U字形摆放的各种水果,店主左手拿着喷壶,右手码着水果。

“没见少什么人啊。”水果店老板放下水壶,拿起几个苹果递给果子他们,支队同事摆了摆手手表示不需要。其实果子是有点口渴了,本来想接过来的,但是手刚伸出去就看见其他两人摆手不要,自己也不好意思接,就赶紧也换了个摆手的动作。

“哦,那谢谢了。”询问完店主刚走出去不到五米,就听见水果店老板在后面喊:“哦,对了,前面那家理发店好几天都没开门,要不你们去看看。”

果子他们一听觉得有苗头,就立刻转了回来,打算详细了解一下。

“理发店是吴小兰开的,还带了个学徒小妹,那小妹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吧,来了没多久,具体叫什么我还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好几天都没开门了,上上个礼拜我还见了。”

“那你知道吴小兰多少岁吗?大概有多高?”

“二十四岁,我基本上都是在她那里剪头发,离得近嘛,又便宜。高?一米六几吧。”

“上次开门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上次?好像是!”水果店老板想了有一分多钟:“好像打从上个礼拜三就没见开门了。”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或者是学徒小妹的?还有她是那里人?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联系?”果子接着问。

“还有个弟弟,说是在外地念大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看来店主知道的基本上都被果子他们榨干了。

听完水果店老板的叙述,虽然不能肯定就是死者但是跟法医给的资料基本吻合,于是立即报王队知悉。

十五分钟后王队他们就从其他地方赶了过来,王队从外面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小兰理发店;然后就吩咐县派出所的同事将现场封锁了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后,理发店的铁门就被打开了。

理发店是在一个小二层的一楼,二楼是个简易招待所,店面是一个总共三十多平的小门面房,里外两门,大门临街,小门出去是个走廊,走廊往里到头是厕所,另一头右手是楼梯,左手是小二层的进出口,店面被老板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面是十多平的理发店,里面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卧室,店主应该是住在里面,屋子里外都摆放的非常整齐,除了地上有一滩燃烧过的蚊香灰以外,其他地方都打扫的很干净。

“这是什么味啊,这么怪。”刚一走进店里,严勇就捂住鼻子:“好冲啊。”

“好像有蚊香的味道,还有花露水的味道,嗯!还有屎臭味。”果子绝对上辈子是犬类,鼻子分辨能力很强,这么复杂的味道都能闻出来,但是自己也忍不住捂住鼻子,再看看其他人,连同王队都和自己一个动作。

“不是屎臭味,是尸臭味。”张副和老周队刚过来,张副一进门就感觉到恐怕这里曾经停放过尸体。

“难道就是这里?”水货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

“只能说这里曾经停放过尸体,至于是不是护城河里那具就要调查后才能确定。”张副队说完就走出店里去打电话。果子估计是去通知技术和法医,县支队的同事这时候都站在外面,维持秩序,因为这时候已经赶过来很多看热闹的人。

“这里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水货指了指洗头水池边的印子,严勇和果子顺着水货的手指看过去。“是少了点什么,但是是什么了?感觉好像应该是!”严勇捂着鼻子和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果子其实也看到了,可是看来看去想不起是什么,就是那种脑子里好像有个影子,但是不清楚是什么,就像突然要回忆一首自己本来很熟悉的歌,歌词到嘴边,但是就是唱不出来的感觉。本来这种时候如果有一个人稍稍提一点的话,估计就全能说出来,可是最坑爹的是,身边这两一四七筒,现在看起来筒筒都是饭桶。

水货摇摇头:“啊,不想了,这种想法死脑细胞了,越找越找不到,不找反而就出来了。”

现场勘查完已经下午3点了,技术老时和法医都已经撤了。理发店也重新锁了起来。副队和王队一个去了法医那里,一个去了局里。老周和严勇先回了队里,因为有其他安排。傍晚的时候果子和水货才回到市里,技术那边的照片都已经过来了,办公室现在就他们四个,水货盯着满是照片的板子又开始神游仙境。

“老时很给力啊,照的够全的,速度也挺快。”严勇纯属没话找话说。

“废话,人家是赶什么吃的。”老周拉开严勇,别挡着自己视线。

“喂,水货,你还在想水池缺的东西了?”严勇回头看着水货发呆,猜到他恐怕又在想那个。

“什么水池?少什么东西?”老周回头看着田浩源。

“哦,我们三都感觉洗头池那里好像是少了一件什么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果子指了下照片。

老周戴上老花镜,拿着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少洗发水啊,一看这印子就知道应该有一个大桶的洗发水嘛?”

“对啊,没错,就是洗发水,满屋子好像都没有那种大桶的廉价洗发水,这种小理发店不应该啊。”严勇一拍大腿。

水货这时候也游离回神了,眼睛里开始有了正常人的眼神。

“难道是凶手拿了?亦或者是正好用完扔了?”果子想到的只有这两种可能“要是凶手拿了,拿这玩意做什么?回去洗头?”

“要是凶手拿的,那只能说明他快穷疯了。”严勇接过老周手里的照片看完后又重新贴回白板上。

从现场的照片来看,丝毫没有杀过人的痕迹,到处看来都是整整齐齐的样子。

“这理发店老板长的挺好看的嘛,房子收拾这么干净?我看不是吴小兰有点洁癖,就是杀人犯有强迫症。”严勇扫完照片发着感叹,其实他话里有话,果子他们都能听出来。

“女人嘛,都有点,我儿媳妇也这样,地上有个头发丝都立马捡起来,在家里老说我。搞的我上个厕所都跟踩在地雷上一样。”老周跟儿子媳妇一起住,看样子是没少受罪。

“哈哈,怪不得你上个小号跟女人一样,要整半天,我还以为你前列腺了。”果子和水货听见严勇损老周的话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你才前列腺,臭小子小心你早衰。”老周顺手就抓去身后的报纸扔了过去。

“哦,对了你们找到那理发店小妹没有,还有理发店老板吴小兰他弟弟?”老周问果子和田浩源,因为今天下午是他两负责去调查这事的。

“找到了,学徒小妹叫刘芸,永宁乡人,十八岁,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7月份才经人介绍来吴小兰这里做的学徒,上星期一家里有事,就请了十天假回去了,走的时候听吴小兰说打算去看他弟弟,后来一直没联系。”果子把大概情况说了下:“至于吴小兰他弟弟,刚联系上,说没见他姐过去看他,现在正赶回来。”

“没过去?那我看护城河的这位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吴小兰了,对了她弟弟干嘛的?”严勇其实猜功一直很厉害,每次都能瞎蒙到那么一点。

“在江陵市上大学,目前是江陵理工大学二年级学生,因为暑期打工所以没有回来。”果子说完继续问起老周他们:“你两下午干嘛去了?”

“我两啊?当然是闲的没事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啊。”严勇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啊?”果子不信。

老周续了一杯水过来坐下:“听他在这撂了,我两去查了吴小兰的情况。不过具体的等王队他们回来再说,就不打着浪费手续了。”

王队和张副到队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法医那边的资料张副也顺便带了过来。

果子和老周分别把他们调查的情况作了汇报。

而法医那边资料也证明了,死者正是吴小兰。

吴小兰,女,二十四岁,水阳县人,有个弟弟叫吴小军,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去世,母亲偷偷丢下姐弟两嫁到外地去了,因为这事吴小兰姐弟两跟母亲那边的亲戚都很疏远,从不来往。父亲这边还有个二叔,一直在外地打工,每年回来一次,原来一直都跟爷爷奶奶住,后来为了让弟弟能继续念书,吴小兰高中毕业后就去外地打了3年工,回来以后在管井巷开了个理发店,就一直住在里面,而她弟弟上大学以后的学费以及生活费基本上都是吴小兰给的,而表明上看这个吴小兰是开理发店的,其实还接“私”活。

老周说完吴小兰的情况后,果子又接着说了下他们这边调查出的结果。

“我就说嘛,这么小的理发店怎么可能养活一个理工大的学生。”水货说道:“理工大一学年学费差不多要七八千了吧。”

“还接私活?那这个吴小兰应该蛮有钱的。你看长的又好,身材也不错。”严勇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吴小军什么时候到?”王国学问果子。

“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果子看了看手表。

“老周,你和勇子看着办。”王国学意思其实大家都知道。

今天因为太晚,果子他们都先回去了,而老周和严勇一直等到吴小军来。其实从江陵市到徽州很近,坐长途大巴上高速也就3个多小时,而且每天从早上8点到晚上9点都有车。

两人先帮吴小军录了口供,然后送他回了他爷爷奶奶那里,打算明一早再带吴小军去认尸,老周担心这孩子会受不住,所以一直安慰。

第二天一早果子到所里的时候,严勇已经带着吴小军认完尸体了。

“哎!可怜的娃啊,哭了一路。说他姐本来还打算22号一大早就过去看他,还叫他等着一起吃午饭。”严勇也感叹起来。

死者特殊性工作,目前来看劫杀、情杀、仇杀的可能性都存在,因为在死者家里也没发现什么财物,王队和张副看完昨晚的询问记录后开始分配工作,现在身份一确定就好查多了,首先就是那些个“私”客入手,还有其他联系人。

上午,果子和水货负责把吴小兰理发店周围的人又捋了一遍。

果子将结果复述了一边,情况比较的复杂。

“隔壁的几个店铺老板都说,在21号中午看见吴小兰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吵架,那个男人最近经常来找吴小兰,两人好像是为了钱的事情,他们以为是吴小兰的客人就没在意,后来那男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