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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凌晨一点,万籁俱寂。

“他、他不会是还在跟我赌气,不肯回来睡了吧?”丁咚咚看着床边地板上凌乱的棉被,思绪起伏,根本睡不着觉。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他要敢回来敲门,我就把他锁在外面!”丁咚咚嘟起了嘴,气呼呼地说。

“可是,会不会是卓庆生硬把他拖去喝酒,他才没有回来?”丁咚咚又担心了起来,喃喃自语,“晚上治安那么差,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就算出去喝酒,也该打个电话给我啊!”丁咚咚看着电话,又生起气来,“这浑球一定还在气我不让他上床睡觉,故意让我担心……”

“可是,我、我刚才好像也对他太凶了一点,也难怪他生气。”丁咚咚手指绞着被单,不安地想,“待会儿、待会儿还是让他上床好了,他也怪可怜的。”

“不过……不过这个大色狼一定又不安分,我大概又不用睡了。”丁咚咚思及情浓处,晕生双颊,忽然拿起棉被盖着脸,极小声极小声地笑了起来。

孟不凡一走进卓庆生房间,便见到卓庆生和钱永胜坐在里头;此外,还有两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正冲着自己吃吃地笑。

孟不凡被笑得浑身不对劲,看也不敢看那两个女孩子一眼,对着卓庆生劈头就问:“搞什么鬼啊?三更半夜叫我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好事喽!”卓庆生眨了眨眼睛,笑说,“你看这两个妞儿长得怎样?”

“很漂亮啦!”孟不凡随口回答,又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要回去睡觉了啦!”

“有这两个活色生香的宝贝陪你睡觉,你睡得着?”卓庆生笑得像个大****。

孟不凡吓了一跳:“陪、陪我睡觉?你开什么玩笑!”

钱永胜拍了拍孟不凡的肩膀,无限悲悯地说:“我们知道你憋了很久,心理有些不正常,特地找了这两个小姐帮你去去火。”

“去什么火?你发什么神经啊!我看你们才不正常咧!”孟不凡气急败坏地说。

“别不好意思了,我们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的。”钱永胜也不生气,反而安慰说,“小姐的钱我们已经付过了,你今晚就好好乐一乐吧!”

孟不凡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只见她们****半露、玉体横陈,说不出的艳媚入骨;他不敢多看,大声说:“你们自己玩吧!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卓庆生和钱永胜异口同声。

“小廖会生气!”孟不凡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他又干嘛生气?”

“她、她不准我碰别的女人,否则,她就不理我了。”孟不凡小声地说。

“你有没有搞错啊?他又不是你老婆,你管他理不理你?”钱永胜气急败坏地说。

“反正、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啦!我要回去了。”

卓庆生忙一把拉住他:“这样好了,这件事我们不让小廖知道,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孟不凡又看了女孩子一眼,忽然用力摇了摇头,大声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小廖。”迈步便走。

卓庆生快被气死了,向钱永胜一使眼色,两人把孟不凡给架了起来。

“喂!你们干吗?”孟不凡气急败坏地说。

“我们这是为你好。”钱永胜边说边替他把身上衣服脱掉。

“是啊!等你享受过那种********的滋味,说不定你还会感激我们咧!”卓庆生用绳子把他绑到床上,笑嘻嘻地说。

“混蛋!你们两个大混蛋!”孟不凡想起咚咚,心里又急又气,忽然大喊:“救命啊!强奸……”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卓庆生塞进一双臭袜子。

“鬼叫什么!你以为不用花钱喔?好心没好报!”卓庆生踹了他一脚。

钱永胜转头吩咐两位小姐:“好好招待这位客人,一定要让他‘转大人’成功,知道了吧?”

“知道了!”两位小姐打出娘胎没看过这么滑稽怪异的场面,皆不禁咯咯娇笑起来。

卓庆生和钱永胜拍了拍孟不凡肩膀,异口同声地说:“加油喔!我们会在外面替你摇旗呐喊的。”

孟不凡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这两个猪头宰了喂狗。

卓庆生和钱永胜却是欣慰地相视一笑,隐隐觉得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开心地转身离开。

一名女孩子媚笑说:“我是露露,她是梦梦,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

孟不凡拼命摇头,急出一身汗来。

“你不要也不行,我们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梦梦不住娇笑,轻解罗衫,像条蛇似的缠到他身上。

孟不凡又羞又气,只道自己失身定了,没想到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那两位大爷也太急了吧!他们以为是在吹泡泡啊?这么快就完事!”露露边说边抱怨,走过去打开门。

“孟不凡!你在做什么?”丁咚咚一看到房内情景,惨白着脸说。

孟不凡见是咚咚,心里急着想解释,却苦于无法开口。

“枉费、枉费我这么担心你,原来你在这里风流快活!”丁咚咚只觉得心被片片撕裂,不争气的泪珠一颗颗滚下。

孟不凡见她玉容惨淡,心里又急又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我不跟你好,你就去找别的女人,还、还玩这么下流的游戏。孟不凡!我总算认清楚你了!”丁咚咚本来还在期待他的解释,却见他默不作声,心中更痛,掩面跑了出去。

孟不凡大急,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把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绷断,挖掉口中袜子,就要追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梦梦露露分别从左右缠住他,娇声询问。

“滚开!”孟不凡手臂一振,将她们推到床上,转身冲了出去。

走道上,卓庆生和钱永胜迎面走来,“不凡,你穿着件内裤要去哪……”

卓庆生话没说完,已经挨了孟不凡一拳头,嘴角鲜血直流,倒在地上。

钱永胜见孟不凡势若疯虎,拳头似擂鼓般地落在卓庆生身上,骇然色变,急忙抱住他,大声说:“你做什么?会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孟不凡双眼充血,大吼:“亏我们是十几年的好朋友,连你也欺负我!”

钱永胜还来不及反应,孟不凡一个肘拳已打得他直吐酸水,作声不得。

孟不凡这么一闹,整个楼层的客人都蜂拥而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唐圣豹队的球员。

甄耀名也在其中,见状大怒,大喝一声:“给我住手!”

孟不凡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

甄耀名沉声说:“究竟怎么回事?”

孟不凡却像是傻了一般,口中只是喃喃地说:“她从没哭过,她从没哭得这么伤心过……”

甄耀名无法可想,转而问钱永胜:“发生了什么事?”

钱永胜还没开口,卓庆生已抢着说:“我们好意找两个妞来,替孟不凡解解闷,谁知他吃完了却翻脸不认人……”

“******!吃你的大头鬼,两个小姐我碰都没碰!”孟不凡气得想再饱以老拳。

卓庆生吓得躲到甄耀名背后,战战兢兢地说:“是了!你一定因为那玩意儿不行,才会、才会变成同性恋……”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孟不凡大怒欲狂,气呼呼地说:“色鬼!有种把你的狗头伸出来,老子打得你妈妈认不出你这杂种来!”

卓庆生也火了,虽然不敢和他动手,嘴上却也不甘示弱:“孟不凡,是男人就别敢做不敢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廖的丑事,哼!每天晚上哼哼唧唧的……”

孟不凡涨红了脸,冲过去又是一拳,却给甄耀名拦住了:“住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孟不凡勉强收住拳头,却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卓庆生。

“所有人都到我房间集合,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甄耀名看了孟不凡一眼,长叹一声:“不凡,你先回房间把衣服穿上再过来……”

“我不要!我要去找小廖!”孟不凡转身就走。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孟不凡愣住了,缓缓停下脚步:“你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

“谁?”孟不凡急切地说。

“球团领队赵若谷。”

“他住在二楼,我去找他!”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请他过来我房间了。”甄耀名淡淡一笑,缓缓地说,“所以你还是先回去穿好衣服,再来我房间一趟吧!”

孟不凡无可奈何之余,只得点了点头。

孟不凡一踏进甄耀名房间,便看见赵若谷对着卓庆生和钱永胜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是吃饱了撑着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卓庆生忍不住辩解:“我们、我们也是为孟不凡好啊!谁知道小廖居然是女的……”

“瞎了你的狗眼啦!咚咚小姐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你看不出她是男是女?”赵若谷气得右手猛捶桌子,口水直喷到他脸上。

一干唐圣球员闻言,都涨红脸,低下头来。

钱永胜瞥了刚进来的孟不凡一眼,长叹一声:“看来还是不凡最有眼光了,看出小廖是女孩子……”

“放屁!我也早怀疑小廖是女孩子了,哪有男人长那么漂亮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卓庆生不服气地说。

钱永胜瞪了他一眼:“别放马后炮了!要不是你瞎起哄,我怎么会陪你搞出这种鸟事来?”

卓庆生无言以对,讪讪地说:“便宜了孟不凡这个臭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摘了我们这朵唐圣豹队之花。唉!真是歪嘴鸡吃好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喂!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还想挨揍是不是?”孟不凡闻言大怒。

“臭小子!你以为老子怕你啊?”卓庆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好了!都给我住嘴!”甄耀名快被这群活宝搞疯了,沉着脸说,“小廖不知去向,你们还有心情吵?”

赵若谷又气急败坏起来,一把拽住孟不凡领口,迁怒到他身上:“都是你这个混球不好,没事招惹我家小姐做什么!她要有什么意外,我非把你剁碎了喂狗!”

“你、你也不知道咚咚去哪了?”孟不凡大急。

“丁家四个小姐,就数咚咚脾气最拗;她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哪里,神仙也找不到她!”赵若谷又急又气,破口大骂,“我也算得上是从小看她长大,说得上比父女还亲。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把你做成兵马俑,让你陪葬不可!”

孟不凡更是快急疯了:“我出去找她!”

“稍安勿躁。”甄耀名止住他,问赵若谷说,“小廖在北部有没有亲人?”

赵若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大声说:“丁二小姐在慈和医院当实习医生,租的房子好像就在附近……”

孟不凡大喜,抄了地址,一阵旋风似的冲出饭店。

钱永胜叹了口气,“看来这不解风情的小子真的动心了。我和他十几年的老朋友,险些没被他打死……”

“你还说?这件事是我们一起搞出来的,我挨的拳头却比你多了好几倍。”卓庆生忍不住“哼哼唧唧”唉了起来。

“叫春啊?叫得这么****!”钱永胜没好气地说。

“我这算好的了,小廖房间晚上叫得更热闹咧!孟不凡那个****……”

“够了没?愈说愈下流了!”甄耀名板起脸来,缓缓地说,“小廖是女的这件事,以后不许再说,更不许向外人提起!”

“为什么?”

“这是重大违例之事,若是让联盟知道,唐圣豹队铁定被判定失格,逐出联盟。”甄耀名冷冷地说,“你们不想变成无业游民吧?”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点头。

“咚咚,那个人已经在大门外站了一天一夜,让他进来好不好?”丁叮叮从窗户向下看,见孟不凡仍站得像个卫兵似的,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要!就让他站到死好了!”丁咚咚别过头去,一脸倔强。

“咚咚,别使性子了好不好?”丁叮叮柔声劝解,“赵先生也打过电话,说明这是一场误会……”

“才不是误会咧!我都亲眼看见了!”丁咚咚气呼呼地说。

丁叮叮苦笑摇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赵先生不是已经解释了,他是被逼的嘛……”

“反正他就是对我不起,活该他在外头喝风!”

“咚咚,你未免律人过严了吧?”丁叮叮实在拿这个小妹妹没法子,轻叹一声。

“才不呢!真正的君子就要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这混球这么没用,管他去死好了!”

“他要真成了‘柳下废’,只怕你还要伤脑筋呢!”丁叮叮莞尔一笑。

“二姐,你故意曲解人家的话啦,愈来愈不正经了!”丁咚咚涨红了脸大叫。

丁叮叮有些脸红,无奈地说:“算了!反正我也不心疼,让他淋雨好了……”

“下雨了?你怎么不早说?他感冒了怎么办?”丁咚咚又急又气,拿了把雨伞冲到楼下。

“嘴硬心软,死要面子,真拿这位大小姐没有办法。”丁叮叮笑着摇了摇头。

“大浑球!伞拿去啦!”

孟不凡一见是丁咚咚,心中狂喜:“我想你想得好苦,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别臭美了,我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却见他浑身被雨淋湿,忍不住说,“笨蛋!下雨了知不知道?也不会找个地方避雨!”

孟不凡握住她的手:“你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谁、谁关心你,我恨不得你被雨淋死好了!”丁咚咚脸上略红,甩脱他的手。

“你要不关心我,就不会拿伞给我了。”孟不凡看着手中的伞,好生感动。

“我、我家伞多得没地方放,才、才拿一支给你这只落汤鸡……”

“随你怎么说,我知道你的心就好。”孟不凡又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我的心,我却不知道你的心。”丁咚咚轻轻挣脱他的手,幽幽地说。

孟不凡大急:“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丁咚咚别过脸去。

“那次的事情是误会,我是被逼的。”

“你嘴上说被逼,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我没有!”

“你有!”

“你是空谷幽兰,我为你痴迷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沾惹野花野草?”孟不凡急出一身汗来。

丁咚咚咬着嘴唇,低声说:“家花哪有野花香,那两个女人都那么漂亮。”

“没有你漂亮!”

“你骗我。”

“在我心中,你是最美丽温柔的。”孟不凡又执起她的手,柔声说,“只有你,会为我吃醋……”

“谁为你吃醋,不要脸!”丁咚咚晕红双颊,却没有再挣脱他的手。

孟不凡将她揽在怀中,低声说:“也只有你,会担心我有没有添衣服、有没有吃饭,会在我生病的时候,默默守在我旁边。”

丁咚咚心里甜丝丝的,娇嗔:“油嘴滑舌的,就会哄我开心。”

“我不是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孟不凡深深注视着她,目中有无限柔情,“这些话我早想对你说,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

咚咚倚在他怀中,轻声说:“现在为什么又说得出口了?”

“我怕你不原谅我,这些话以后再没机会说了。”

“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丁咚咚笑着不依。

“真的?”孟不凡眼中也有了笑意,故意苦着脸说,“那我让你惩罚好了!”

“好啊!你说罚些什么好?”

孟不凡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就照上次我罚你的那样,换你罚我喽!”

丁咚咚羞红脸,轻捶他胸膛:“你美咧!休想!”

“那我就想不出别的惩罚了。”孟不凡轻吻她的额头。

“色狼!老是没个正经。”丁咚咚白了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就、就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

丁咚咚话没说完,孟不凡已吻上她的唇;她心神一荡,也忘了自己刚刚才说的话,小脸微仰、星眸迷离,忘情缠绵起来。

雨仍在下着,伞被抛在一边,却没人在乎了。

尾 声

唐圣豹队终于打入季后赛,和汉阳鹰队展开七战四胜的总冠军决赛,前六战两队不相上下,以三比三打成平手。

第七战在南部唐圣棒球场举行,现场涌进爆满的球迷,还有三百多名“天主教圣心育幼院”的院童,在不知名人士的邀请下,开开心心地到场观战。

自从丁咚咚的身份曝光后,甄耀名原本不打算再让她上场,无奈先发主战投手用尽,只得派她担任第七战的先发投手。

唐圣豹队球员一看场上的投手是娇俏可爱的丁咚咚,虽作男人打扮,却是难掩丽容,无不肾上腺素激增,个个如狼似虎,勇猛难当。

汉阳鹰队郭大炮拎着棒子站上打击区时,忍不住对孟不凡说:“喂!你们队友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像吃了大力金刚丸一样,连卓庆生这家伙也打得出全垒打?”

“还会有什么事?每个人都变成发情的公狗了!”孟不凡没好气地说。刚才卓庆生打了支全垒打跑回来,一把抱住了咚咚庆祝,还挨了他一记拳头。

这场比赛,总共有五个人挨了孟不凡的拳头,所以丁咚咚轻轻松松地以十七比七拿下胜投,唐圣豹队也拿下总冠军,全场大肆开香槟狂欢庆祝。

人去楼空后,唐圣棒球场内显得有些寂寞冷清。

“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丁咚咚坐在投手丘,倚着孟不凡的肩头,无限感慨。

“却是个完美的句点。”孟不凡揽着她的腰,柔声宽慰。

“大家都很帮忙。”

“帮什么忙?全是不安好心的色鬼!”

丁咚咚眨了眨眼睛,娇笑着说:“吃醋了?”

“是又怎样?”孟不凡没好气地说。

“我很开心啊!”丁咚咚靠在他怀中,柔声说,“你会吃醋,代表你在乎我啊!”

淡淡月光映照下,丁咚咚的脸蛋温润似玉,但左脸颊却有个巴掌印。

“******!哪个混球打的?”孟不凡注意到了,怒气勃发。

“没事啦!”丁咚咚耸肩一笑。

“怎么没事?一定很痛吧?”孟不凡轻抚她的脸颊,怒气愈盛,“告诉我,我帮你教训那家伙!”

“你敢打她?”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老婆,谁都不能欺负你。”

丁咚咚甜甜一笑,目光中却露出狡猾的光芒:“是任楚楚啦!怎么,你要去打她吗?”

孟不凡一愣,微微发窘:“她……她干嘛打你?”

“因为她知道我是女人。”丁咚咚苦笑,“我被她缠不过只得告诉她实情。”

“她的偶像忽然变成女的,难怪她要抓狂了。”孟不凡失笑,“任楚楚泼辣得很,你骗了她这么久,她不会一个巴掌就了事了吧?”

“当然不会,她可是快气疯了!”丁咚咚犹有余悸,拍拍心口说,“我答应给她独家新闻,她才饶了我。”

“你有独家新闻?”孟不凡一愣。

“我虽然没有,可是你有啊!”

“我?”

“你每个月把薪水匿名捐给圣心育幼院,以为我不知道?”

“我、我……”

“你的薪水好几十万,却老是穷得跟我借钱,我早就怀疑了。”丁咚咚眨了眨眼睛,得意一笑,“我略作调查,就知道这件事了。”

“我看,你是担心我把钱拿去做火山孝子吧?”孟不凡捏了捏她鼻子,无奈一笑。

丁咚咚脸一红,把头埋在他怀中。

“我小时候家境不好,父亲又死得早,母亲虽然含辛茹苦,却还是常常有一餐没一餐的。”孟不凡轻叹一声,轻抚她的秀发,“育幼院的修女心肠好,她们自己也不宽裕,却常常送东西给我们吃,母亲要我绝对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你是个乖小孩,没有忘记令堂的教诲。”丁咚咚眼中满是柔情。

“她前年生病死了,我想孝顺她,也没有机会了。”孟不凡无限感伤,语气也有些哽咽,“我能再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令堂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因为你是个舍己为人的大好人……”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咧!上次为了和你假扮的  约会,我还是用了一万块买花买衣服哩!”

丁咚咚羞涩一笑,低声说:“我、我那时候不该骗你的,还害你买了那些有的没有的。”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这些事我是为母亲做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答应你,反正我还有别的独家新闻。”丁咚咚忽然笑得像只小狐狸。

几个月后,各报纷纷刊出孟不凡以五年一千两百万美元的天价,加盟纽约D队的消息,签约金更高达五百万美金;不过,敢言时报记者任楚楚却抢得如下的独家新闻,晋升为采访主任。

任楚楚 纽约报导

二十七岁的职棒巨星孟不凡,于成功加盟纽约D队后,再度传出喜讯,据可靠消息透露,孟不凡将于十二月五日,在南部迎娶女友丁咚咚入门。

丁咚咚是唐圣企业总裁叶北辰夫人丁铃铃的妹妹,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体重五十四公斤,三围三十四B、二十五、三十四……

盂不凡一看到这则新闻,简直没晕了过去:“老婆,你怎么连三围也告诉任楚楚那大嘴巴?”

丁咚咚嗫嚅地说:“我、我本来只打算告诉她我们结婚的消息,她却不肯放过我,硬要问人家……这个。”

孟不凡忽然盯着她的胸部,诡异一笑:“你藏私喔!你明明穿C……”

“讨厌!不要说啦!”丁咚咚红着脸大叫。

—全书完—

编注:关于丁铃铃和叶北辰的故事,请看《天错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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