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格儿接到柯正虹的电话,说:“你找到的肉屑与在枫树湾发现的尸体DNA是一致的。在枫树湾的那具尸体正是王湛的,因为它与王湛的DNA比对是一致的。”
这就是说,在枫树湾深水潭发现的碎尸现场并不是唐琴的碎尸现场,那么唐琴的碎尸现场在哪里呢?
枫树湾出现的碎尸与在殡仪馆出现的碎尸,肢解的特征是完全一致的,而且两起凶杀案发生在连续的时间里,可以确定两案的凶手同为一人。
赵莲花说:“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在模仿王伟业作案手法?”
米格儿说:“这种情况的概率很低,低到可以忽略它。王湛的被害似乎不是有计划的谋杀,而是一种意外,是意外发生的,凶手可能没有谋杀王湛的计划。只是有什么原因迫使他将王湛杀害了。”
赵莲花说:“我的看法是,王湛的被杀是凶手有预谋的,他是将对唐琴的谋杀与对王湛的谋杀放在一起考虑和计划的。唐琴的死是在7月3号11点到12点之间,王湛的死是在紧随其后的1点至2点之间,时间是这么的紧凑,而凶手是忙而不乱,证明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米格儿说:“不要忘记了,王湛也是有凶手的嫌疑的。她有强烈的作案动机,并且她宣称过要杀掉唐琴,从所了解的情况看,她是必除掉唐琴而后快。第二,她有作案的时间,她死于当日的1点到2点之间,而唐琴死于之前的11点到12点之间。第三,事实已经证明,她的汽车已经进入了作案程序中。我相信,当时在门卫室记录时,出面的是她的另一个情人杨真苗,她一定也在车里。她的车子玻璃是黑色的,白天尚且看不到里面的人,更不用说在晚上了。”
赵莲花突然想起什么,说:“这就怪了,郑非洋在7月4号早晨还接到王湛请假的电话,而那时候,王湛已经死了呀!”
米格儿说:“这两者是一对死矛盾,两个必有一假,也必有一真。”
赵莲花说:“那是不是要对枫树湾的那具尸体重新进行鉴定?难道它也出现了与殡仪馆碎尸一样的情况,血型有问题?”
米格儿说:“关于血型和其它的鉴定,我对警方是绝对相信的,在这方面,他们可以说不会出现什么失误。”
“那,”赵莲花说着一顿,“就是郑非洋提供了假情况了。”
米格儿说:“我认真地看了,他的手机上确实有王湛的电话记录,时间正如他说的。这个记录是由手机系统自动产生的,无法伪造。应该说,王湛确实向他打过电话,至于电话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赵莲花说:“如果你相信郑非洋的电话记录,那就是相信王湛在那时还活着,如果她死了,就不可能给郑非洋打电话。”
米格儿说:“可是,郑非洋为什么要提供假情况呢?”
赵莲花说:“难道,他就是凶手?”
米格儿说:“根据所了解的情况,郑非洋没有杀人的时间,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据。东湖小区的门卫很肯定地告诉我们,郑非洋在案发当晚12点8分回到东湖小区。而在之前,他一直和唐琴以及宋清静在一起,直到把唐琴送回家,他在唐琴家的楼下等着送唐琴上楼的宋清静。然后,他送宋清静回家,这时已经十二点了。而唐琴就死在11点到12点之间。”
赵莲花说:“唐琴死得也太急促了。当时她回家的时候应该是11点半了。她就死在此后的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里。”
米格儿说:“但是我们不知道唐琴是怎么死的,是杀死的,勒死的,还是其它的方式死的,都一无所知。毒死的这一点,是被法医给排除了。而在已经发现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也许伤痕在头上和手上。”
赵莲花苦恼地说:“可是头和手在哪里呢?柯队长他们一直全力地在找啊,毫无踪迹。他们还重金悬赏以获得线索呢。”
米格儿笑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笔赏金终久还是要落到我手上。”
赵莲花说:“你有眉目了?”
米格儿说:“没有,一点也没有。但我有想象力。”
赵莲花笑着说:“那作家也可以来破案了。”
米格儿说:“那不一样,作家是写作的想象力,我是一个侦探,是侦探的想象力,与作家的想象力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米格儿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早报,一边和赵莲花谈话。她们是在米格儿家的客厅里。
米格儿吃完了包子,喝完了豆浆,早报也看到了最后一版。她突然吃了一惊似地念了出来:“基因突变害亲人!”
接着,米格儿眼睛离开报纸,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着:“基因突变?基因突变……噢,我明白了,我还是先把这篇文章看完吧。”
她低下头,专心地看起报纸来了。
看完,她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心事完全地放下了。
她把报纸递给赵莲花。
这篇文章说有一对夫妻,本来很恩爱,可是自从儿子因为生病,抽血化验,得知儿子的血型与自己和妻子的血型不配,怀疑是妻子与外人生的,于是在嫉恨之中将妻子杀死了。警察破案,通过调查,妻子是个绝对正派的人,没有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可是,她的儿女的血型确实与遗传不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民警不得不从头再来。阿霞和刘德旺有一双儿女,民警在和孩子聊天的过程中,得知阿霞经常和刘德旺争吵。这时,阿霞的儿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敌敌畏瓶子说,里面的毒药是爸爸喝的,可爸爸没死。民警又找到阿霞的母亲了解情况。她说,阿霞嫁过去后,日子一直过得很平静,但生下儿子后,刘德旺认为阿霞在外面有了人,阿霞的母亲去找刘德旺理论,刘德旺抖动着一张化验单说,我是AB型血,你闺女是O型血,我问大夫了,大夫说,我俩生的孩子应该是A型或者B型,可我儿子是AB型的,这不是我的儿子!民警对阿霞的为人进行了调查,发现所有人都证明阿霞是个贤惠的媳妇。
“得到这一线索,民警重新梳理案情,刘德旺会不会因为夫妻矛盾杀了妻子?他们对案发当天刘德旺的动向进行了调查。刘德旺说阿霞死的那天上午他在自己小卖店,可是有几个人证明那天上午刘德旺家的小卖店关门。
“另外,民警还有一个重要发现:刘德旺有一口乱糟糟的黄牙。民警取下刘德旺的牙痕样本与女尸手上的咬痕对比,结果显示,咬痕一致,特别是右上犬齿的一个锯齿状制品。而且刘德旺脚上穿的旧皮鞋,与在现场提取的足迹比对相同。民警对刘德旺展开攻心战,他承认了杀妻的事实。
“刘德旺交代,他一直怀疑妻子有情人,可查来查去也没有结果。那次,喝了敌敌畏没死后,他醒了,阿霞的错为什么自己要死?他开始谋划怎么杀死阿霞。
“阿霞被害那天,是他们的结婚日。他提前和阿霞约好了,结婚日那天,为了省钱,他们开着车沿着当年接亲的山中走一圈。车子开到可树台村附近的路上时,刘德旺见这地方僻静,说想上山坡去透透气,招呼阿霞锁上车跟着。在山坡上,刘德旺用纱巾从背后套住阿霞的脖子,使劲猛勒。阿霞拼命反抗,刘德旺害怕折腾不过妻子,一口咬住阿霞的手。阿霞的身体软了下来。刘德旺跑回公路,发现两个家伙正围着阿霞的车转。他忙躲在树丛里观察,见那两个家伙弄开了车门,不一会儿,车被发动着开走了,他就回了家。
“凶手抓到了,可民警还是不明白刘德旺儿子的血型是怎么回事。民警重新对刘德旺和孩子的血型进行化验,结果发现刘德旺女儿的血型应该是A型或B型,可奇怪的是,刘德旺的女儿竟是O型血。难道两个孩子出生时都抱错了?民警去找刘德旺。刘德旺说,儿子刚生下不久就得了病,发现血型不对劲儿,我也怀疑是抱错了孩子们。可是查来查去,没抱错,孩子肯定是阿霞生的。
“民警把血样送到北京市血液中心,请他们帮助绘制这个家庭的基因图谱。
“原来,刘德旺的血型属于‘基因突变’。刘德旺是极为罕见的B(A)型稀有血型,意思是,他的基因原本是正常的B基因序列,却在一个基因段上发生问题,单碱基突变,原来的B,表现成了A,使得这个基因链具有了两个血型基因,医学上称为‘等位基因’------B抗原出现在一条染色体上。‘等位基因’遗传给下一代的时候,血清学除了表现B特异性外,还表现少量A特异性,血清学表现为AB血型。这就是阿霞的儿子是AB型,女儿是O型血的原因。”
赵莲花看毕文章,恍然大悟。她说:“天助我也。这个刘德旺的情况与唐琴的情况完全一样啊。那我们是不是赶紧请人给唐琴绘制基因谱?”
米格儿说:“那可是要很多钱的啊,因为两次鉴定DNA,柯队长已经花掉了不菲的资金了,这次我们说什么也得给他省下一笔钱。而且基因谱绘制的时间也很长,我们等不及了。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到唐琴的头,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殡仪馆的尸体是不是唐琴了,这是最好的路。二是找唐琴的孩子,只有查到她的孩子的血型,我们就知道她是不是属于基因突变了。”
赵莲花有些沮丧地说:“唐琴的头在哪里?她的孩子又在哪里?”
米格儿说:“关于唐琴的孩子,我们去找她的好友宋清妍问一下看。”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赵莲花问道:“对郑非洋,你一点也不怀疑吗?”
米格儿说:“说说你的看法。”
赵莲花说:“首先,在唐琴生命的最后一晚,郑非洋和她有较长时间的接触。其次,他所谓的王湛给他打的请假电话很可疑,非常可疑,因为与实际情况的矛盾太大了。第三,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动机,我是指杀唐琴的动机。”
赵莲花顿了一下。
米格儿说:“说下去。”
赵莲花说:“在男女感情问题上,是非常微妙而复杂的。唐琴在那天晚上做的事情肯定让郑非洋不高兴,因为在爱情的问题上,她给宋清妍把着关,明显,她为好友着想,不看好郑非洋。这一定会让郑非洋十分恼恨她,在情感上,一个人的恼恨是会很快地膨胀的。”
米格儿说:“但是在那天晚上,郑非洋对唐琴却是很好的。是的,这有点反常。本来唐琴对他和宋清妍的关系,是有阻挠的意愿,他却反过来对她很好,这很反常。不过,这个态度也许包含着对唐琴讨好的意思,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宋清妍对唐琴的意见是非常重视的,是言听计从的。”
赵莲花说:“我对郑非洋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觉得他做的一些事情有悖常理。总之,对他有怪怪的感觉。特别是他说的那个王湛的请假电话,王湛明明在那时已经死了,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米格儿好象是随意地说:“那就是凶手打的。”
赵莲花眼光一闪,说:“你是说凶手将王湛杀死后,用王湛的手机给郑非洋打电话?这么说,你还是认为凶手是个女的?如果是男的,根本就无法模仿王湛的声音了。即使是女的,要想模仿王湛的声音,骗过郑非洋,也没那么容易。”
米格儿笑着说:“自己骗自己是容易的。”
赵莲花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米格儿说:“我们假定郑非洋就是杀害王湛的凶手,这样,王湛手机就落在他的手上,他用王湛的手机打自己的手机,连话都不用说,只要把自己的手机按一下接听键就可以了。”
赵莲花精神一振:“确实是这样!”
米格儿说:“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连王湛在哪儿被杀死的还不知道。决不可能在她自己乡下的家里被杀的,那里只是凶手非常大胆而狡猾的抛尸现场。若不是凶手运气不好,在那么晚还让人看见了王湛的汽车,而且被目的者注意到汽车在王湛家门口停了几分钟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尸体。”
赵莲花说:“真佩服你,你是怎么想到的,王湛的尸体会在她自己的家里?”
米格儿说:“那天我们在汇丰小区看到王湛的车子被清洗过,我就知道,里外都洗过了,在里面肯定是找不到任何痕迹。这就说明,这辆车成了凶手作案的工具。准确的说,是抛尸的工具。王湛的失踪,就让我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妙,她的汽车反常地出现在她自己的家门口,而且在她家门口停了几分钟,这就让我推断,开车的不是王湛,有可能,王湛已经被害了。凶手为什么会把车子停在王湛家门口呢,而且只有那么几分钟,由此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真的不过是灵感一现,没想却成了现实。”
米格儿叹了口气:“凶手却是遥不可及!”
说着话,殡仪馆就到了。米格儿让赵莲花把车子停在院子外面的公路边,下了车。
米格儿审视着殡仪馆整个的环境,走到靠着公路的院墙边,说:“当时,那个同事的皮鞋就是放在这里的。晚上,殡仪馆大门口的一盏灯是通宵亮着的,凶手肯定是从院子这个方向过来的。如果他是从相反方向来的,就不可能到院子这边来找皮鞋,发现皮鞋是一个偶然的因素。这么说来,肢解唐琴尸体的现场应该也在肢解王湛尸体的同一个方向,相隔不会太远。回头我们再到那一带去找一找。”
赵莲花说:“凶手不可能开车子靠近殡仪馆,因为这样就很容易被人发现。他一定是自己背着尸体,看到院墙上的皮鞋,连停都没停一下,顺手就拿走了。这么看来,凶手应该是男性。”
米格儿说:“应该说背尸体的人是男性。”
赵莲花说:“这么说,杀害唐琴的是另一个人?我想起一个问题,那个把杀人现场所有的痕迹都擦去了的人是谁呢?他一定是凶手吗?”
米格儿说:“擦去痕迹的人肯定是凶手。但是,这个案子有很多特别叫人伤脑筋的地方。比如,唐琴这件,凶手为什么要把她的手藏得那么严?他把唐琴的手特别截了下来。一般地,比如唐琴以前的那些肢解的尸体,手都是连在小臂上的。王湛的尸体也是这样,手没有截下来。”
赵莲花说:“这确实很特别。”
米格儿说:“唐琴一案里,有两个凶手。擦去痕迹的凶手后进去。后来,宋清静也进去了,那些脚印都是他一个人的。”
赵莲花说:“这么说,后一个凶手是帮助前一个凶手擦去痕迹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留下他的痕迹不是更好吗?”
米格儿说:“他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另一个凶手是谁。”
“为了保护他?”
“不可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米格儿向院子那边的荒废的土地走了过去。这是一片荒芜了的耕地,现在长满了蒿草,荒草开着一片白色的小花,在空气中散发着有点辛辣的香味。
没有人进入过这片土地,因为那片蒿草很完整,没有一根被踏倒过。
米格儿和赵莲花向殡仪馆后面走去。后院有一道小门,殡仪馆后门很小,只有一个卧室的门那么大。据说这里门也是常开着的,进了后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旁边都有岔出去的另外的走廊,这些走廊把殡仪馆分割成几个区,如行政区,化尸区,更衣和卫生区,等等。沿着走廊一直走过去,就到了女更衣室。
在女更衣室旁边有另一条走廊,是通向化尸炉的。
宋清妍就是化尸炉操作工。
化尸炉旁边就是骨灰摆放厅,再过去就是悼念厅。
在殡仪馆里转了一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米格儿和赵莲花来到小餐厅里。这时,工作人员都陆续地来到这里,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在殡仪馆里基本上都话不多,因为这里是个叫人压抑的地方。
大家也都不怎么笑,即使是笑,也是非常轻和短促的。
宋清妍在打菜。待她坐定了,米格儿才和赵莲花一起走到她身边。
宋清妍看到她们,站起来让坐,问她们吃过没有。
米格儿说:“我们不饿。不好意思,在你吃饭的时候来打搅你。我们想问你唐琴的孩子的事情。”
宋清妍吃惊地看着米格儿,随即低下头吃饭,似乎不想提及这个事情。
米格儿问:“你知道唐琴的孩子在哪儿吗?”
宋清妍说:“唐琴的孩子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赵莲花把关于唐琴血型的事说了一遍。
赵莲花说:“你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吗?希望你能如实地告诉我们,让我们能尽快地抓获凶手,让你好友的灵魂在天上安息。”
宋清妍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说:“没想到她会死得这么惨。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孩子。”
赵莲花说:“那你一定知道她的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
宋清妍突然放下筷子,用手揪住头发。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米格儿和赵莲花惊异了。
宋清妍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恢复了正常状态,慢吞吞地吃饭,却不说话。
米格儿说:“你告诉我们,唐琴孩子的事为什么会让你这么痛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你告诉我们。”
宋清妍说:“我不知道唐琴孩子的事。”
米格儿说:“你在撒谎。你的神情已经告诉我们,你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只是,有什么为难让你不说。”
米格儿突然转变话题:“更衣室事件后,有谁来找过你吗?”
宋清妍说:“郑非洋。”
米格儿说:“他来找你什么事?”
宋清妍说:“来看我。”
米格儿问:“什么时候?”
宋清妍说:“更衣室事件的当天。”
米格儿有些意外:“当天?什么时间?”
宋清妍说:“大概九点快十点的样子。”
米格儿问:“他待了大概多长时间?”
宋清妍说:“几分钟。”
米格儿问:“在哪儿见的你?”
宋清妍说:“在化尸炉那边。”
米格儿问:“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宋清妍有些烦恼地说:“就说那天晚上他和唐琴在舞厅的事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真是无聊!”
米格儿问:“他经常来看你吗?”
宋清妍说:“很少来,不知他那天发什么神经,那天我正烦呢,又惊又怕的。”
米格儿随意地问道:“他见到你的时候,说过更衣室里的事情吗?”
宋清妍说:“没有说过,好象那时他还不知道吧。”
米格儿和赵莲花交换了一个眼色,说:“不会不知道吧,那时警察都还没有走。他根本没有提这方面的事?”
宋清妍看了米格儿一眼,说:“可能你们都在后边吧,他没有看到。”
米格儿点点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宋清妍把他们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米格儿说:“你喜欢他吗?”
宋清妍微皱着眉说:“说不上喜欢,唐琴也不太喜欢他,她不怎么同意我和郑非洋来往,说这个人虚假,他在年龄上弄虚作假,在感情上也不象真实的,好象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赵莲花说:“我也十分奇怪,郑非洋和唐琴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突然间对她表示出那么大的热情,而且,还有意地瞒着你和她去舞厅。结果,唐琴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