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顿时就是惊呼出声。
结果柳芳跟蒋杰二人人都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雷振羽则一脸莫名的问:“怎么了?什么为什么?”
“没……没什么,额……只是我突然觉得我们应该回去把血红色的灵芝放回那个小木屋里去。”我结结巴巴的说。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沐风让我把尸菌放回去的原因,但我知道沐风让我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的,而我也不敢一个人带着尸菌去找那间木屋,只能顺势叫上他们了。
而雷振羽一听这话,顿时就是奇怪的问:“这是为什么?”
我愣了,因为沐风没告诉我理由,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幸沐风的声音再度在脑海中响了起来:“因为尸菌若不放回去,那具棺材里头的鬼不会放过今天见到过尸菌的柳芳跟蒋杰,今晚会找上他们。”
我连忙把原话复述给了他们。
柳芳跟蒋杰的面色蓦然大变,雷振羽双眼中却是爆射出了一阵精光:“苏沫,你果然是个阴阳先生!”
“啊?我不是。”我连忙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那血红色灵芝叫尸菌呢?”雷振羽直勾勾的盯着我,问。
“对啊,苏沫,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叫尸菌?难道你真是个阴阳先生?不对啊,你什么时候成阴阳先生了,我怎么不知道?”旁边的柳芳跟着一惊一乍起来。
啊,好无奈,我一普通人居然会被硬生生的当成阴阳先生。
好吧,我只能假冒了。
因此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以一副隐世女高人的姿态对雷振羽扯犊子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我承认,我早先跟一个老先生学过点驱鬼除邪的皮毛,算是个半吊子阴阳先生,只是这位老先生嘱托我不可轻易表露身份,否则小日子就过不安宁了,才一直藏着掖着。”
雷振羽,柳芳还有蒋杰顿时间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良久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沐风突然在脑海中吐槽道:“没看出来老婆扯起犊子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老公我佩服。”
闻言,我真想数落它几句,不过这样会暴露它的存在,我只好生生忍了下来,对还愣着的柳芳问道:“你知不知道那尸菌在哪儿?”
柳芳这才回过神来,回道:“应该还在宇皓身上。”
“那快去找他。”我说。
“可他现在变成那样了,我们找过去不是送死么?”柳芳紧张的说。
“额,其实他已经死了。”我说。
“死了?怎么死的?”她惊声问道。
宇皓说到底是她男朋友,听到他死的消息,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我顿了顿,便将宇皓突袭我,最后被我刻意引导撞死在树上的过程和盘说了出来。
柳芳听完,怔怔的呆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似乎还是有些伤心的。
她毕竟是我的好朋友,见她这样,我也是有些难受的,抱了抱她,才带着他们三人往宇皓的尸体那边找去,不多时就到了那。
柳芳不忍看他的死状,转过身去没看。
“不要徒手在宇皓身上翻找尸菌,不然你碰到的话也会变得癫狂,得用浸水的布包手才行。”这时沐风在脑海当中提醒道。
这话我自然是听了进去,便扭头问雷振羽有没有带水跟可以包手的布之类的东西。
“有纱布跟矿泉水。”他说。
说着他就把背上的登山包卸下来,从中翻找出了一卷白色的医用纱布跟一瓶农夫山泉。
我用纱布缠了两只手,用矿泉水将纱布浸湿后才将手探进了宇皓的裤兜里头,顺利从他右边的裤兜里头掏出了一团像是灵芝的东西,大概就是男性成年人手心大小,看起来很凝实,血红血红的,红得叫人心慌!
随即我就用纱布包了这个东西,又淋了些水浸湿才塞在了雷振羽登山包左侧那个塞水壶的网兜里头。
尸菌已经到手,我便让柳芳跟蒋杰带路,领我们去小木屋那边,他俩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们四人便往树林深处走去。
由于不知道另外三个狂人会不会突然冒出来袭击,我们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的警惕四周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马停下,搞得神经兮兮的。
不过幸运的是,直到我们看到了前方小木屋的身影,也没有一个狂人出现,便一起加快速度跑到了小木屋的门前。
这幢木屋建在几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底下的阴影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颇有些荒凉,此时木屋的门敞开着,里头的光线十分昏暗,隐约可见地板上破了一个大洞,想来就是柳芳跟宇皓做那啥事时不小心踩塌的。
见此,我不动声色的捂着嘴悄声问沐风里头有没有鬼。
“阴气颇重,但现在是白天,里头虽然黑暗,它也不会轻易出现。”它说。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招呼雷振羽他们进去。
但是他们不知道里头的鬼并不会轻易出现的事情,只是一脸恐慌的看着我,没有动作,我只得把沐风的话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如果里头的鬼白天不会出现,那你们是怎么收到短信的?”蒋杰皱着眉头问。
看来他还是有所顾忌,而我也不想费口舌再解释短信不会是棺材里的鬼发的的事情,只是说:“那你们留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放尸菌。”
说着我便不再管他们,直接从雷振羽登山包的网兜里头取出尸菌,迈步走了进去,将红布包着的五把桃木剑放在地上,拿出手机开手电筒往下照了照,果然是看到下面有着一具漆黑的棺材,棺材盖被掀开到了一旁,可以清楚的看到棺材当中躺着一具没有血肉的白色骷髅,嘴巴微张!
虽说近日见多了鬼,但现在看到黑暗的地窖里头这样一副光景,心里也难免有些慌张,双腿也有些发软,一时间并不敢下去。
不过就在这时,雷振羽忽然走了进来,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黑暗的地方,说:“你一个人不好下去,我带了绳子,我在上面拉着你。”
“你不是怕有鬼么,还敢进来?不怕被鬼缠啊?”我问。
“怕啊,但你说到底是个女人,你都敢进来,我一大老爷们可不能露了怯。”他勉强笑道。
原来是为了面子。
当然,正如他所说,这地窖是有些深的,让我直接往下跳可不敢,便将手机塞回兜里,让他用绳子绑着我的腰,把我送了下去。
而莫名的,我脚刚一落地,突然就感觉身后的黑暗当中多了一双眼睛,正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