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和救护车一起来到,我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押着那男人冲进酒吧去找那几个女人。
我让夜君白先回去,我上了救护车送齐欢去医院。
车门要关上的时候,付明跳了上来,说跟我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我心里挺感动,想着多个人也确实有用就答应了。
去到医院,医生给齐欢抽血化验过,说是她血液里检出了******的成分,然后齐欢直接被拉去****洗胃,洗完了送去病房输液。
我身上没带钱,付明跑前跑后的帮忙不说还给我垫钱,弄的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齐欢输上液,我对他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给我留个卡号吧,我回去把钱汇给你。”
付明看着我,咧着嘴憨厚一笑,道:“不必了,也就几百块钱,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答应我个请求。”
我有些惊愕,顺着他的语调想下去,心里猜疑,难道他也对我有意思?
擦……我这自从封印被解开,桃花简直一直朵朵开啊,各种类型的男人都被我给吸引了!
见我不说话,付明直接说出了那请求:“请你收我做徒弟吧。”
我简直要晕死了,还以为他是对我有意思,原来,是想拜我为师!
看来,他一直没死心啊。
上次就说过要拜我为师,到现在还惦记着。
但上次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可现在,受了他的恩惠,我还真不好开口了。
怎么办?难道直接跟他说,我其实根本什么都不会,是夜君白罩着我我才能在鬼魂面前那么威风?
想了想,决定,就那么说了。
“付明,我其实根本什么都不……”
说到这儿,我突然噤声了,因为我看见,付明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瘦的形如骷髅的白衣女鬼。
“根本什么?怎么突然不说了?”付明还一脸疑惑的问我。
我凝重的看着女鬼,女鬼泪光闪闪的看着付明,喊了声他的名字:“付明……”
那调调,叫一个百转千回。
我立刻就明白,女鬼应该是付明的旧识。
付明见我看着他身后,也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但什么都没看见,又回过头来问我:“你看什么呢?”
说着,他脸色突然一变,道:“不会,我背后有鬼吧?”
他还真是聪明……我张了张嘴,问他:“你是不是有认识的女性朋友或者亲人去世了,长的很瘦,眉毛弯弯的,眼角有颗痣……”
付明听着,猛的回头,喊道:“小芳,是不是你,你出来啊,让我看看你!”
果然,他跟女鬼是旧识。
而且看情形还不是一般的旧识。
女鬼听见付明喊她,简直泪如泉涌,想靠近付明,却又好像在害怕什么……
是我身上的玉符!
我想到这点,让付明去病房外面,这样,那女鬼就不必被玉符威慑了。
可是,女鬼却依旧留在病房没跟付明出去,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道:“我是自杀死的,不能在人前现身,求求你,让我能出现在他眼前两分钟,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我张了张嘴,道:“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没这个本事。”
听我这么说,女鬼顿时十分失望。
我想到付明,又道:“你要跟他说什么,跟我说,我帮你转达。”
女鬼犹豫了一下,道:“请你跟他说,忘了我,接纳别人。”
“好。”我答应,叫付明进来。
付明一进来就问我:“怎么我出去没能看见她?”
我道:“她是自杀死的,所以不能在人前现身,她叫我告诉你,忘了她,接纳别人。”
付明跟着女鬼,原来是一段虐恋啊!
付明闻言,神情痛苦又失落,半晌,对我道:“她叫小芳,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本来已经打算要结婚,可领证的第二天,她突然查出得了急性白血病,这个病实在痛苦,虽然可以做骨髓移植,但找到合适的骨髓简直像是大海捞针,而且需要很大一笔费用,她觉得自己活着也是拖累,不想拖累我,就偷偷吞安眠药自杀了。”
我不由得感慨,真是生命无常!
更觉得,自己活着都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小芳希望你能找个人重新开始,你就不要再想了,否则她心里也不好受。”我劝付明。
付明黯然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吧。”
说着,回头对着空气道:“小芳,这一世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再做夫妻白头到老。”
女鬼听的泪流满面,不住点头,身体里突然飘出来许多白色的光点,然后,身体渐渐虚散,消失不见。
这是放下执念走了吧……
“付明,你回去吧,接下来我一个人就可以。”我对付明道。
付明黯然的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住,眼神坚定的看着我道:“我真的很有诚心拜你为师,希望你能答应。”
我张嘴,有些不忍让他失望,就点了点头,想着先敷衍过他。
付明脸上升起喜意,说了句谢谢,然后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我又后悔了。
我根本什么都不会,教他什么啊?
难道教他胡老头叫我的驱鬼符咒?
好吧,就这个了,把这个教会他,我就告诉他他已经学成毕业。
守着齐欢到了半夜,她终于醒了过来。
看见我,她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叫了一声:“姐……”
“你可算醒了,真是吓死姐了!”我抱着她激动了一阵,问她:“是不是那女人给你下的药?”
齐欢眼神闪了闪,撇过眼说:“不是她。”
不是,怎么不是,她这样子一看就是在撒谎!
“你还包庇她,她那么恶毒的害你,给你下药不说,还叫人来砍你,你跟她到底有什么仇怨她要这么害你?”我气不打一处来。
齐欢却执拗的道:“真不是她,我去那酒吧玩,不知道被谁下的药,后来砍我的人也不是她叫的,那里本来就乱,说不定那人发神经呢!”
我简直快要给她气死了,忍住,问她:“你别撒谎了,要是不知不觉被下的药,你怎么会打电话叫我来救你?”
这下,齐欢被我问的哑口了,半晌,道:“姐,那女的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反正我也没事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