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恋上狂傲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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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无论病痛疾苦,生死离别(尾声)

寺南风搂住她的腰扶住她,看见她逞强地对自己露出暖暖的幸福笑容时,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他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

“寺先生,无论疾苦病痛,生离死别,你愿意娶方小姐为妻吗?”主婚神父开始宣读誓言。

寺南风坚定点头,“我愿意。”

“方小姐,无论贫苦富贵,快乐忧愁,你愿意嫁给寺先生吗?”

她嘴角微扬淡淡吐出幸福的字眼,“我愿意。”

“那么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布你们二位共结连理,成为夫妻,祝福你们幸福长久。”神父宣读完毕,然后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她与他拥吻,吻得那么深,就好像一分开世界将会终结一般。

站在一旁的肖凡,看见方彩沫的模样,嘴角苦涩地笑容渐渐释然,变成了欣慰。

从他以寺南风的名义向方彩沫求婚地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放手的决定。只要她幸福,他甘愿永远做她的守护骑士。

然而幸福总是很短暂,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瘫软无力,最后整个身子倒在了寺南风怀中,呼吸急促,意识也在一点点剥离肉体......

她听见急促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地那些声音开始变得缥缈悠远,最后她陷入了永无止境的黑暗当中。

这一次,奇迹没有再降临,在医院度过十几个黑暗的日子后,方彩沫最终还在某个清晨化作天使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呼吸机停止的那一刻,刺耳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判,桃小曼与高泠泠扑到病床前哭喊着她的名字,那回荡在病房中撕心裂肺的哭声,男生紧抿双唇缓缓从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一张张悲伤的面孔将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成为众人脑海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葬礼当天,很少哭闹的两个孩子憋得小脸通红,哭得异常难过,好像是知道他们的母亲永远离开了一般,怎么哄也哄不住。

寺南风望着躺在铺满鲜花的棺柩中的方彩沫,她安详的睡容不再有痛苦和折磨,他心想或许这对方彩沫来说大概也是另一种解脱吧!

他没有再流泪,从葬礼开始前嘴角始终含着一抹笑意,当高耸的烟筒升起袅袅的黑烟吹散在广阔的天际,他的视线追随那渐渐消散在风中的痕迹,目光平静无波。即便她的肉体会被火化长埋地下,但她的灵魂从未离开,他始终相信,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们的孩子。

即使再也不见,她仍活在他的心中。

当天,伦敦郊外的庄园里,书房中。

正在办公的苏瑾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一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几秒后很快消散。

他莫名地捂住胸口,将视线投出窗外,庭院中的玫瑰花已经凋零殆尽,宛如美丽的少女即将消逝。

“沫沫……”他忽然想起了方彩沫,想起那天她站在花丛中苍白虚弱的模样,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一股很难受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胸腔,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只是难过得想要落泪。

与此同时,意大利罗马市。

纸醉金迷的夜晚,酒吧内,倚在真皮沙发上的尤金忽然手一抖,刚拿起的酒杯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他冷俊的眉头不由得拧紧,灯光打在破碎的玻璃渣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而那向四周扩散开的红酒犹如一朵红花在地毯上怒放。

他心中一抽,好像有什么被从胸口摘除了一般,隐隐疼痛起来。

很快这种痛感消散,并未多想,尤金又命人换了另一只新酒杯过来。视线锁定舞池中央的一名少女,少女的面貌有他熟悉的轮廓,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葬礼结束后,寺南风来到酒店收拾方彩沫留下的遗物。

她的东西不多,大都是衣服之类的日常穿戴用品。

他在床头柜里的抽屉中找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翻开后发现里面装着项链首饰,都是生日的时候他们送的礼物,里面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拿出来粗略的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眼便认出是方彩沫娟秀的笔迹。

骤然,翻阅的动作停住,纸页中夹着一张照片,那是他与方彩沫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是在游乐场拍的,当时他还因为合照这件事跟方彩沫拌了嘴,所以拍照的时候冷着一张脸,与她灿烂的笑容格格不入。

如今想起来,他隐隐有些后悔,如果当时没有和她拌嘴就好了,起码现在回想起来幸福感会更浓烈不是吗?

就在寺南风盯着照片回味晃神的时候,肖凡走了进来,他倚在门口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寺南风,你该看看那本日记,那是沫沫写的,你想知道的上面或许都记有。”

“嗯,我知道,这本日记我会带走。”寺南风回过神来,淡淡应道。

这个木盒子以及这本日记,承载了太多关于他们与方彩沫的回忆,所以他会把它们带走,也算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过一会儿,寺南风站起来,走出门口与肖凡擦肩而过,就在他走到玄关即将开门之际,肖凡转身回头喊住了他“寺南风。”

他停住,回头看肖凡。

内心经过短暂的激烈挣扎过后,肖凡释然地开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知道。”

“什么事?”他问。

“清久和浅忆是你和沫沫的孩子。”

清久和浅忆出生后,肖凡瞒着所有人动用了一些关系拿到了寺南风的基因样本并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证实了清久和浅忆确实是方彩沫和寺南风的孩子。

他本想自私的将这个事实永久埋藏,但是一想到沫沫和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又于心不忍。

而听见这番话的寺南风,神情却显得十分平静,他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然后旋转门把,提步离开了房间。

肖凡怔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般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容,原来不知道的人只是他一个人。

最后他将视线投向窗外,心念“沫沫,你终于可以放心地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