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碧彤的家里,陈警长正做着大搜查工作。如果在这套公寓里能够找到和那批宝藏有关的东西,他的这次行动就结束了,也就不用再审问被迷晕、躺在地上的顾碧彤了。可是陈警长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搜查了个遍,他只收获了一身的臭汗。
顾石祥的办公室里有几本郭守敬的著作,这里也有,但那是中午顾碧彤从她父亲办公室里拿来的。这些书陈警长在顾石祥的办公室里已经检查了几本,可是被顾碧彤的到来给打断了,所以陈警长在搜查完房间后,又开始仔细查看起这些书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顾碧彤要拿回这些书呢?这里面可能有秘密,可是又查了一遍这些书的陈警长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或许那个秘密就藏在这些书里的某一行文字内,只是他看不懂而已。
看来只能从地上的这个女孩下手了,陈警长从书房里拉出来一把椅子,把椅子拉到了躺在地上的顾碧彤的身边,然后他坐在椅子上。在下一步行动之前,他得好好休息休息,这次的行动让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的身体可大不如前了,看来必须得减肥了。
地上的顾碧彤好像睡着了的小姑娘一样侧身而卧,半个胸部像座小山一样耸立在空中。陈警长吞下去一口唾沫,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刚才没有看出来,这个上身穿着白色宽松衬衣的姑娘身材原来这么好,我不该坐在这么个位置。如果一个把持不住,那可能就变成一个强奸犯了,那可是陈斯警长一直以来最厌恶的罪犯,也是他亲手抓到的最多类型的罪犯。
顾碧彤充满诱惑的身材让陈警长早早结束了他的休息。他先是掏出一副手铐把顾碧彤的两手从背后铐了起来,然后他从卫生间端出了一大盆冷水,他把那盆水一下子全部泼在了顾碧彤的头上。
躺在地上的顾碧彤猛然一哆嗦,这盆冷水让她从梦境回到了现实。之前她一直都在做梦,梦见自己被压在一座大山下面,四周一片漆黑,她好想睁开眼睛,可就是抬不起自己那沉重的眼皮。陈警长泼下来的冷水让顾碧彤把她的眼睛睁开了,她先看到的是自己家里熟悉的大理石地板,这可是她自己挑选的,她父亲陪她去建材市场买的,尽管她父亲很不喜欢这个花色,但仍旧遵从了她的意见。但这时顾碧彤的头仍旧是昏沉沉的,回忆不起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那么一两分钟,稍微清醒了的顾碧彤看到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映出的她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她试着转了一下身,看到了椅子上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陈警长。她惊慌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下身的灰白色牛仔裤还在,女孩最悲惨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惊慌的她有了一点安慰。
椅子上的陈警长看见顾碧彤醒了,他把她扶到了墙壁边,让她靠着墙壁坐了起来。“你醒了,我们得好好聊一聊。”陈警长说。
得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才好应对下面的事,顾碧彤闭上眼睛提醒着自己。
“我知道你没事,你不说话,这可解决不了问题。”
“解决什么问题?”顾碧彤虚弱地问。
“你们家是元代天文学家郭守敬后代,这个我们都知道。当年国民党特务绑架你们一家三口来台湾的资料里面有,资料里面还涉及了一大批宝藏,我们就想知道那一大批宝藏究竟埋在什么地方?”
“宝藏!谁的宝藏?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谁的宝藏,成吉思汗抢来的,你的祖先郭守敬埋的,你父亲去大陆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顾碧彤笑了,“这事你相信吗?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信息?”
“你不要管我是从哪里得来的。其实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对不?”陈警长俯下了身子,盯着顾碧彤的眼睛。“那么一大批金银珠宝你和你父亲即使找到了也是拿不走的,对不?可是你知道不?你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就可以救出你父亲。一大批你拿不到的金银珠宝和你父亲的性命哪个重要?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陈警长的话在逻辑上一点都没有错,可是顾碧彤必需得弄清楚两件事情:一是她父亲现在的真实处境,因为顾碧彤根本不相信她父亲被大陆拘押了;还有一件就是面前的这个警察究竟是什么人?显然这个人不是大陆派来的。如果在没有弄清楚这些问题之前,她就把真相全部说了出来,不仅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有可能威胁到仍旧活着的她父亲的性命。
在顾碧彤权衡各种利弊关系的时候,陈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走进了书房。
“找到那个秘密没有?”电话那头的丹尼斯·沃尔森问。
“没有,顾石祥的家里我也搜查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女儿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但是一个字也不说。”
“问不出来就杀掉。”东条跟丢了张忠诚,丹尼斯·沃尔森可不想冒张忠诚和顾碧彤见面的危险。再说了,即使美国人知道那批宝藏的所在又能怎么样?那批什么的宝藏谁都不知道最好。丹尼斯·沃尔森已经被这件小案件弄得够烦心的了。
在客厅的顾碧彤摒住了呼吸,她听到陈警长在用英语对话。陈警长的上司不是台湾人,是个说英语的外国人,这让顾碧彤增添了一份心理上的焦虑。
陈警长打完电话后,走出了书房。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的顾碧彤感觉到这名胖警察比之前带着一股明显的杀气。她的感觉没有错,她看见陈警长掏出了手枪,取出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装在了枪管上,那是消音器,顾碧彤在电影里见过。
这次陈警长直接把枪筒顶在了顾碧彤的脑门上,压低声音说:“说不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不在这里,那个秘密不在这里。”顾碧彤觉得这次她只要稍一迟疑,陈警长就会扣动扳机。
“是什么东西?”
“我爷爷留下来的两件宝贝,宝贝里藏有那批宝藏埋藏的秘密。”
“你们不是被绑架来的台湾吗?怎么还能带来你说的两件宝贝?”
“我爷爷的警卫员后来偷渡送来的。”
“那它们在哪里?”
“台湾大学。”
“台湾大学!你爸爸的办公室我上午去过了,那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台湾大学的旧家里,这是新家。”
“新家?你不是在骗人?”陈警长抬头看了看粉刷一新的房子。
“没有,我们的旧家在台湾大学家属区内,去年才搬到这里来的。”
“你们的旧房不是卖了吗?为何还把宝贝放在旧房里。”
“没有卖,是我姨妈住着的。”
“为何不拿到这里来。”
“这里还没有设计好藏它们的地方呢。你不是都搜查了吗?”
“你姨妈家几口人?”
“就她一个人,去了就能拿到那两件宝贝。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说谎了。”
陈斯警长思考了半分钟后,他收起了枪。他相信了顾碧彤的话。“你不要骗我,不然你和你姨妈都会没命的。”
陈斯警长想把顾碧彤打晕再出去,可是又觉得不妥,他的纳智捷可是停在小区对面的街道口,那样他得背着顾碧彤要走好长一截路,还得横穿外面的丁字路口。
最后陈警长从洗手间取出一块洗脸毛巾,用力把毛巾塞到了顾碧彤的嘴里,他又从卧室找出了一件风衣,披到了顾碧彤的头上。陈警长把顾碧彤的头裹严实后,他推着她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