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边,两个男生先下船稳住快艇,我刚要跟着下去,手就被雪天苓拉住,带着探究的语气说:“你们很有意思。”
“有意思?”我有些不懂,她这是几个意思?
雪天苓身为蛊女,连笑都带着清冷,说:“你、岳照夜还有他们两个,很有意思,我们苗疆女子,从来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不像你们汉人要弄出那么多个意思,总人让人猜。”
“雪天苓!”我打断了她的话,难怪我刚才觉得心慌,原来她已经看透了我不与人言的秘密。
雪天苓面色微怔,明显被我突然打断她的话吓到了,看雪天苓我一皱眉问她:“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对我们用读心蛊的吧?”
“猜不透你们汉人,这样方便。”雪天苓点点头直接承认了。
雪天苓的率直简单让我很无奈,告诉她:“我们放在心里的秘密都是不喜欢被人探知,不便与人言的,所以蛊女,这是你第一次对我们用读心蛊,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你们汉人不是常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吗?这又不会伤害谁,为什么要藏起来。”
“事无不可对人言,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便是只属于自己,自然不便于人言。”
我下了快艇,雪天苓在身后问我:“你就不想知道你两个朋友心里的秘密吗?”
“他不说,我便不问,他若言,我便信,他们想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这是我们对朋友的尊重。”
回到长寿湖,我看着张玲达还没有离开长寿湖山庄,不用想也知道她赖在这里想干嘛。
我走近她的时候,她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就开始了。
“你的手机是我故意摔进水里的,你的车也是我故意扎破胎的。”
张玲达一脸的吃惊样看着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承认的这么爽快,她刚要开口就被我截住,抄着手抱在胸前,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看着她说:“可是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被我着这么一噎,张玲达的表情就根吞苍蝇似的。
“沈倾倾要比一比吗?”
“好呀!”
张玲达刚想开口说比什么,我再次抢先一步极其无所谓的说:“你随便选,反正和你比难度不大。”
此刻刚刚围过来旁观的人看着张玲达的脸已经黑成锅底,都纷纷感觉到一股杀气。
“你来者是客,你选。”
我微微低下头,走到湖边上,无所谓的说:“既然你是在湖边长大,就比我们谁率先到达对面的鹊桥。”
“你疯了!从这里游到鹊桥起码要三十分钟,而且我又没带泳衣。”
“怎么不敢了?你可以找个人代替你去鹊桥呀!”哪怕我自己看不到,我也能想象这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亲切'。
“比就比!”
说完负气的张玲达脱掉高跟鞋,和我一起站到了长寿湖边上,对围观的人说:说:“谁做裁判?”
“我来。”雪天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张玲达只知道雪天苓面上是代表苗疆自制地区来考察的,以她的身份足以维持公正。
张玲达骄傲的对着我一抬头,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我也就只是嘴角勾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幅度,对她报以微微一笑,表示好戏马上开始。
“开始!”
随着雪天苓的一声开始,咚!的一声,张玲达就一马当先的跳进了水里,拼命的游着,丝毫不看四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雪天苓看着张玲达已经游出十几米了,我却还在岸边一动不动,微笑着看着对手,颇为不解的问我:“你还不开始吗?已经落后了。”
看着张玲达还在卖命的游着,此刻我满肚子坏水已经开始沸腾,恶趣味的因子让雪天苓感觉到不妥说:“我怎么有一种想为张玲达祈福的冲动。”
最后我用实际行动告诉雪天苓,你的直觉是正确的。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只是到售票点买了两张电瓶车车票,还在一边围观的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瞪圆了眼睛看着我,表示还能这么玩?涨姿势了。
雪天苓看着我拿着票回来,也是面色一僵,过来良久才反应过来说:“你这算是作弊吧?”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挥舞着车票让雪天苓上车,无辜的说:“我之前说是要比游泳吗?我只是说谁能率先到对面的鹊桥而已,怎么去自然由我们自己选择,是她自己选择游泳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带着雪天苓坐上电瓶车,风从耳边刮过,雪天苓被我一脸单纯善良小白兔的行为,震的一向清冷的气质都快崩塌了,三观正在重组中。
我们到鹊桥张玲达还在水里游着,等她到了的时候我已经喝完一瓶天府可乐,吃完一碗酸辣粉了。
张玲达躺在岸边上,不停的游了半个多小时,这让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面色卡白,就剩下一口气了。
走到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怎么现在才到?你好慢。”
张玲达全身都湿透了,一身狼狈的看着依旧干干净净的我,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说:“不可能!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看了下手机,说:“半个小时前。”
“你根本没有下水,你作弊!”
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狼狈不堪的张玲达说:“谁作弊了,我说比赛的时候可是说的看谁先到鹊桥,我有说比游泳吗?是你自己选了以游泳的方式游过来,而我选择了最快捷、最舒适的方式,而结果显而易见,你输了。”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一直跟过来旁观的人看着张玲达纷纷低声笑着,这让她丢尽了颜面,张玲达怒火中烧,伸手就想打我。
我怎么可能任她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拯救她的人生观说道:“人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不要自不量力去追求臆想当中的。”
岳照夜和区领导以及这次任务的一行人,听到风声也赶了过来,张玲达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她这个舅舅可知道。
区领导看见我抓着她外甥女一脸的紧张,说:“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松开张玲达的手,拍了拍她沾着水草的脸,和气的说:“您放心,我从来都是好好说话的人,只是告诉她,选择不适合自己的不好,游泳不适合她。”
雪天苓从开始到结束目睹了这一切,只觉得脚底发寒,心里暗自画了个圈,沈倾倾就在圈里,这个圈叫'惹不起'。
其他人其实谁又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都明白张玲达明显被我摆了一道,所谓'祸福无门,凭人自招',总的来说这件事情归根究底也还是她自找的。
“后面几天估计她都不会来骚扰你了。”
“她今天是来拉赞助的。”岳照夜难得的露出笑容,却是张口说瞎话。
“拉到了?”
“必赔的生意,从未有兴趣。”
这里善后的事情自然有人来收拾,我和岳照夜就先回了长寿湖山庄,在路上连岳照夜都问我说发现我变漂亮了。
最初这句话由小晓她们说出来,我只当时在开玩笑,可是从岳照夜嘴里说不来,我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
回到酒店,我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还是我,但明显无论皮肤还是五官都有了细微的变化,以前我只能算是清秀,现在有了这些变化,已经完全可以步入美女的台阶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把我从欣赏自己的美貌中拉了回来。
岳照夜将一个礼盒交给我,说:“我是来做投资的,当地的企业家办了接风晚宴,一起。”
“好。”
既然要避免那么多的'野花烧不尽,春心吹又生',那假装情侣自然就要做全套,他是来谈投资,我就是来游山玩水。
换衣服的时候,偶然透过全身镜看见背后的封印其中有一颗变的很淡了,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影子,难道这就是我容貌发生变化的原因?
这个封印甚至之前影响到了我的脸?
所以随着我修为和功德的提升,封印的力量被削弱,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这么一想,我更加期待我原本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