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古墓里心脏狂跳不已,无形的压力在我们之间蔓延。
是有一个人进到了这个沉寂的古墓,还是在古墓里就一直有这样一个东西,只是我们没有能够发现它,但现在它出现了,无声无息的成为了墓室里的第四只手。
越想越觉得可怕,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此刻正和我们通过一条绳子在黑暗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但此刻我们行动,意识,完全就停在这第四只手,给我们造成的细密煎熬之中。
在未知的煎熬中,不时会感受到黑暗的另一端传来的绳子晃动的感觉,渐渐的我发现这是很有规律的晃动,三缓两急。
我猛的抬头,瞬间意识到这是一组规律的摩丝密码,当我意识到这是一组摩丝密码的时候震惊之余又有些诧异,在这个漆黑的墓室里凭空出现了一组摩丝密码!
这样三长两短的摩丝密码是最典型的求救信号,当确定这是求救用摩丝密码的时候,我心下镇定下来,开始丝毫这组诡异的古墓密码。
如果是在外面,有人对我发出求救信号我会毫不犹豫的过去,但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普通地方,是一座诡异的唐墓,封印埋葬的是一个可怕而恐怖的存在,这样一个存在让我不得不犹豫不前。
盯着一片漆黑的方向,手腕上的绳子此刻就像一个神秘的链接线,连接的尽头是摩丝密码的终点,而这组古墓密码还在不断的向我发出着三长两短的求救信号。
我不知道这个摩丝密码的发出者是否有害人之心,但我敢肯定的是它肯定不是人!
最终好奇心还是让我决定去会一会这组摩丝密码的发报者。
我们身上连着绳子,我一动夜斐马上就感觉到,紧张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微微抬起头,凝视着毫无聚焦的黑暗,说:"我要去会一会这第四只手。"
话音刚落就同时听到了三菱刺刀,和子弹上膛的声音。
单手不断挽着绳子靠近摩丝密码的终点,另一只手已经在身后握紧了一张正阳符。
随着绳子的距离不断缩短,我和第四只手之间也在逐渐靠近,情绪紧张到了极点,最终紧绷的弦在脚碰到一块石头,砸到另一只脚的时候,彻底断了,草木皆兵的尖叫起来。
夜斐和姜潮手枪里的子弹就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将石壁打成了麻子,身后的聚阳符同时火光一现,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让我惊讶的是在我眼前的没有想像之中厉鬼僵尸,有的只是从墓室墙壁破墙而出的一只血肉模糊的手,露出墙壁的手一寸肌肤都没有,血肉早已干枯,石壁内的人只怕早就死了,如今只是一具没有皮肉的干尸,但诡异的是那只没有皮肤的手,是怎么从坚硬的石壁上砸出一个洞的?还紧紧的抓住了我们的绳子。
借助着聚阳符的火光,姜潮和夜斐拿着武器走了过来,在看清石壁内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时候,两人的神情微微一怔,和我一般的惊讶。
"这个'人'就是第四只手,我们之间的第四个人,他一直在对我们发摩丝密码,三长两短。"
"是求救信号,难道他以为自己还活着?"夜斐不可思议的说着。
我们三人论说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对于死后还魂复生,或者僵尸杀人的事情也听过不少,但这样的死人密电还真是头一次,带着疑惑我大胆的假设,也许他传递的摩丝密码,相救的是其他人。
"能把他身前的石壁打开吗?既然他死不安生缠上我们,必定是有所求这个地方阴气太盛,不完成他的心愿就算我们找到齐衡要出去,他也会颇为难缠。"
我指挥着他们打开了石墙,当一整片完整的石壁被我们打开放在地上的之后,我手上的聚阳符也已经快燃尽了。
我对着姜潮伸手说:"姜潮,把你手电的后一节电池给我。"
姜潮虽然不知道我要干嘛,还是将电池给了我,当两节电池重新上进手电里,手电闪烁里记下又恢复了正常。
看着手电恢复了正常,姜潮一挑眉对于我将两节废电池混合在一起用,让手电亮起来深表惊讶。
我告诉他没什么好惊讶的,等他过个十几年有时候穷的买电池的钱都没有的时候,自然就知道新电池如何循环利用了。
尽管我对于石壁内的'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看到他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的双腿发抖,在我眼前毫无任何掩饰的盘坐着一个全身没有一寸皮肤毛发的人,他的皮去哪里了?
夜斐从我手里拿过手电,对着干尸后面上下左右照了几个来回,确定的说:"后面还有。"
望着不到一米高的洞窟,我心底发凉问他说:"后面的,也和他一样?"
夜斐郑重的点头,这个洞窟在多年前就已经被死人填满,就像一串糖葫芦一个连着一个。
修身山庄已经建成三十年,从时间上来推算,这些被剥皮的尸体已经成为修身山庄犯下滔天孽债的铁证。
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如果齐衡真的在这里,从现在我们得到的任何关于这个山庄,这个古墓的消息,他此刻的处境都不容乐观,这迫使我们今天必须找到齐衡,并带他出去,如果错过机会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变成这些被剥皮的尸体,直到痛苦的死去。
拿着手电筒蹲在干尸洞口,我们眼前的这具干尸全身肌理干涸成黑色,不少关节处都隐隐露出了发黑的白骨,但这句尸体却并没有如何的腐败,而我现在就可以确定至少我们眼前的这具尸体,他的皮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方法生生剥下。
要想取得一件完整的人皮,需要在取皮者的头顶切开一个十字切口,从切口处灌入大量的水银,水银比重很重会一直顺着皮肤层向下,生生将肌肉和皮肤分开,骨肉分离,在这个过程中被剥皮者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整个剥皮过程痛苦至极。
痛苦会让被剥皮着不断挣扎,最后自己从皮里鲜血淋淋的爬出来,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被剥离,失去皮肤的保护,水印很快侵入身体脏器,脱水,感染,水印中毒就是他的致死原因,也因为水银的原因,这句尸体在阴暗的地下常年不腐。
想到这里,我本能的闭上眼睛,太残忍了。
我虽然同情他,却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看着干尸还紧握的绳子,说:"你是想我们救谁?你已经死了。"
紧握着绳子的干尸顿时松开了手,手指指着刚才被我们卸下的石壁,我拿着手电对着被卸下来的石壁扫了一下,整片石壁被血红的字迹书写的满满的一篇血书,当时他被密封进洞窟的时候应该还没死。